窸窸窣窣。
「……嗯……」
喀嚓……窸窸窣窣。
「嗯、嗯嗯?」
我朦朧的意識感覺到下半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是久違的夢遺嗎?不妙。萬一沾著幹掉精液的內褲被老媽發現,她會殺了我。
媽媽的教誨是「會夢遺代表你氣概不足」。
我集中精神力和PC肌力(克制射精所需的肌肉,比起胸肌和腹肌,或許更應該先鍛煉它),試圖降伏下半身的魔獸。
我已經做好迎戰準備,可是無論我怎麼等,下半身都動都不動一下。
咦?這不是夢遺耶?
不如說好像有人試圖把我的褲子脫掉……?
難道是。
「不要——!請你饒了我吧安娜學姐!」
我拉上褲子跳起來。
除了安娜學姐,我想不到還有誰會侵犯睡著的人。
我瞬間清醒,戒心表露無遺,結果在我面前的那個人是——
「呼呼…」
臉泛紅潮不停喘氣的不破同學。
為什麼她的手勢跟想要摸人胸部的色叔叔一樣?
為什麼她在制服上穿了件像被血噴到一樣,東一塊紅西一塊紅的白袍?
那是破瓜之血嗎?
「你在做啥?」
「因為奧間同學自動做好準備,我想說你應該方便讓我實驗一下。」
不破同學緊盯著的物體,是我那擅自搭起帳篷、隨時可以插進某處的岡尼爾之槍。
話說回來——這完全是題外話——雞雞火箭是不是可以成為繼火箭拳、木蘭飛彈後的第三個火箭系招式啊?
「還實驗咧,不破同學,你在想什麼!」
我用手遮住晨勃狀態的岡尼爾之槍,向後退去。
「請你不要那麼警戒。我只是想把奧間同學的基因樣本,保存在我身上的試管內。」
她用一如往常的冷靜語氣,講出驚悚發言。
不要把陰●叫做試管啦!
「說起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我和緩緩逼近的不破同學互瞪著,提出理所當然的疑問。
環顧四周,這裡是我昏過去的那間客房。
不曉得我昏了多久,不過無論過了幾小時,不破同學在這種地方都很奇怪。
「比起這個,請你讓我吸一口那根有趣的突起物。」
「不破同學你講話很粗俗喔!?」
她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不只是她平時對性的好奇心,該怎麼說呢,那個,她感覺好像在發情。
「算了,跟她講也沒用!」
我利用雙層床,從不破同學頭上跳過去,企圖逃出客房。
「奧間同學。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
「誰信啊!」
總之,目前得先跟不破同學保持距離,努力掌握現狀。
這艘船顯然有鬼。
我會昏倒大概是因為催眠瓦斯一類的東西,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把我帶到這裡、叫做「小陸」的女孩也很可疑。
簡直像有人用了一整座城市陷害我,十分荒謬。不能再繼續被幕後黑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在我不理會不破同學的制止,飛奔出客房的瞬間——
「——!?」
船艙特有的細長走廊上。
由於沒有半個人,顯得更加詭譎的細長通道盡頭的轉角處。
有股異樣氣息正在逼近。
「——呼呼…呼……呼…」
野獸般的紊亂咸濕吐息,經由狹窄通道的反射,侵犯我的聽覺。
「……奧間同學,在哪裡……?氣味,我無法追蹤他的氣味。」
「唔!?」
嘶嘶嘶嘶嘶。
散發妖怪般的恐怖氣息從轉角出現的人,竟然是宛如「情慾」具現化後的型態的安娜學姐。
這發情的模樣讓我懷疑她是不是長了根雞雞。
安娜學姐彷彿身在夢中,瞳孔放大的眼睛半開,浪蕩地張著嘴,隔著制服長裙都看得出她的大腿在磨來磨去。
還有,她竟然在摸自己的胸部。
轟轟轟轟轟。
「!?」
安娜學姐的發情度實在太高,高到我的岡尼爾之槍開始與她共鳴。
幸好她沒有注意到這邊,而是走進另一條走道。
我用無聲卻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回到客房。
「為、為什麼連安娜學姐都在這裡!?」
她不是預計今天回首都嗎!?
還有,為什麼她興奮得跟一開始就達到最高潮一樣……我在納悶不已時,忽然想到瀰漫於船內的這陣香味。
不破同學也好,安娜學姐的發情程度也好,莫非都是因為船內充滿濃烈到安娜學姐沒辦法憑氣味找到我的媚葯香味?
「咦?」
但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沒事?
……會不會是暑假在朱門溫泉時,撫子小姐逼我做的禁慾修行讓我有了耐性?
不對,即使不這麼做,我也每天都在被安娜學姐襲擊。也許是我的理性勝過了性慾。
「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就乖乖躲在這裡,順便和我做健康教育的實驗吧。」
「拜託你可不可以閉上嘴巴一下!?」
我賞了不破同學額頭一記手刀,趁她痛得哀哀叫時拿我的上衣當繩子,封住她的行動。這樣應該就能冷靜點和她溝通。
「哎呀哎呀。跳過基本常識,一下子就是應用實驗嗎?自己要玩火,被燒傷我可不管喔?」
「不破同學,你再不適可而止,我就把你嘴巴也塞住喔?」
「用你下半身的松茸嗎?」
不破同學比平常還多話。
還有,不要毫不在意地使用這種暗示人家是包莖的譬喻法好嗎?
「所以呢?你和安娜學姐為什麼會在這裡?」
「說來話長,要不要等做完實驗再說?」
我現在沒那個心力享受做愛後的枕邊細語時間。
「你再不識相點,我就在這邊大叫然後一個人逃走喔?」
「奧間同學是惡魔嗎?」
不破同學臉色驟變,似乎終於願意好好說話。
哎,就算是不破同學,也不會想在動彈不得的狀態下遇到現在的安娜學姐吧。
「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跟蹤安娜會長導致的結果。」
「跟蹤安娜學姐?」
「嗯。放寒假了,我想趁眼鏡女不在的期間灌輸會長猥褻知識,便跟蹤她伺機而動。」
這傢伙真的不容大意……
「這件東一塊紅西一塊紅的白袍,也是為今天準備的喬裝道具。看起來很像聖誕老人對吧?」
如果有紅又有白就能成為聖誕老人,破處+中出就能做出一隻聖誕老人啰。
「然而今天,安娜會長一直重複不規律的行動。我個人推測,奧間同學,她會不會是在跟蹤你?」
「……咦?跟蹤我?」
我頓時全身發涼。
因為我今天都和由都梨和早乙女學姐在一起,為了尋找夥伴四處奔波。
「是的。可是她在途中屢次遭到神秘男子們的阻礙,所以好像只跟到你轉第一次車為止。」
好、好險。
否則此時此刻,安娜學姐不但已經發現我的真面目,由都梨和早乙女學姐也會被拿來血祭。
「不過,太陽一下山就突然出現一對雙胞胎,說成功把你關進渡輪了。安娜會長一聽,速度立刻大幅提升。我不小心跟丟她,便自己找到這艘渡輪,跑了進來。」
「……咦?等一下,這麼說——」
看到困惑的我,不破同學表示「嗯。正是如此」,肯定我腦中的推測。
「安娜會長似乎是為了救你,才潛入這艘船內。」
「……這樣啊。」
我啟動PM,看到一堆來自安娜學姐的未讀訊息。
她不是為了處罰我花心,也不是為了跟我做人,純粹只是想要救我,才跑進這艘渡輪。
「可是,萬一被現在的安娜學姐找到,我一定會被吃掉。」
「那當然。」
我們意見一致。
「還有,我問個問題。那對說把我關進渡輪的雙胞胎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