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冷靜點冷靜點還不能放棄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我動彈不得,在黑暗中不停激勵自己。
被安娜學姐誘拐、監禁在這裡後,還只過了幾分鐘。一定還有機會——
——吱呀。喀嚓喀嚓,喀嚓。
「……」
在房門扣開、開鎖聲響起的瞬間,我放棄了一切。
對不起華城學姐。從今以後,我將變成一隻不斷被榨取精液的家畜,開始第二人生。
今天不是清算之時,而是清槍之時。你問我要用什麼東西清?不要讓我說出來啦,羞死人了。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事情要追溯到數小時前。
星期六下午,我為了驅散煩躁的思緒,在街上散步。
因為我完全想不到該怎麼對抗「愛情醫院」和「送子鳥流行性感冒」,對於不破同學正在執行的計畫,也無法決定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
最近這段時間,安娜學姐也都在擔心蘇菲亞性情大變的那件事,沒有再來襲擊我,我便走在秋日天空之下,一面欣賞景色,一面悠閑沉浸於久違的深沉思考時間中。
——掛在茶杯杯口的茶包繩子好猥褻喔,跟粉紅色跳蛋的繩子一樣。
——話說回來植物的花是生殖器官,所以押花書籤不就等於是把雞雞或陰●夾在書裡面嗎?
——腫瘤好像是血塊,也就是大腦勃起羅。
——常聽人說頭髮是女人的生命,那長在下半身的黑森林到底是什麼呢。
——自慰套就像對素食主義者來說的大豆,所以有那東西也沒什麼好丟臉的吧。不著邊際的想法在我腦中來來去去。
姆。沒有派得上用場的主意耶。
嗶嗶嗶嗶嗶。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接到一通難得的電話。
『真讓人不敢相信!』
在pm另一端的由都梨十分激動,大概是氣得打電話過來的吧。
除了我們一起去「愛情醫院」時那通幾乎沒有意義的近距離電話,由都梨還是第一次打電話給我。
現在由都梨回到她住的城市,輔佐去那邊和「捕乳類」以及「絕對領域」老成員們討論今後對策的華城學姐。
我問由都梨「難道討論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嗎」,結果如我所料。
『那群死老頭!又在說那種窩囊話!說什麼「沒用了」、「該把活動方針轉換成保護、保存不健全雜誌」,幹這種事情況也只會越來越惡化啊!』
「捕乳類」、「絕對領域」是和「激震之臀」、「培根萵苣媽媽會」並駕齊驅,從我爸他們那個時代代代相傳下來、頗有來頭的下流梗恐怖組織。
一個組織變得越是龐大、越是歷史悠久,行動方針就不得不保守起來。
此外,「捕乳類」跟「絕對領域」這將近二十年來,都被體制方吃得死死的。比起當攻,更容易被人壓在下面當受——它們的體質就是無法抗拒這樣吧。擬人化的話它們肯定是菊花松到極點的總受。
就像在朱門溫泉差點被慶介他們吸收時一樣,那兩個組織的老成員似乎又膽小地想選擇比較輕鬆的做法。
我不認為革新派的作風就一定好,可是這個狀況不該採取守勢吧。由都梨說的沒錯,這樣只會越來越惡化。
『「雪原之青」也有拚命說服他們,我們也試著做了很多,卻沒啥屁用。』
我只想像得出華城學姐拚命講下流梗的模樣,不過她應該有在認真做事才對。應該有在認真用下流梗說服人家才對。
由都梨那些年輕成員好像也有幫華城學姐的忙,但這樣有用嗎?在老成員眼中,八成只會覺得這些年輕人看不清現實,在那邊鬼吼鬼叫。從由都梨的模樣看來,議論過程也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不如說雙方陣營好像都堅持己見、互相衝突,絲毫沒有統整出一個結論的跡象。
話雖如此,不在現場的我給建議也沒用。一定會產生不適合走S路線的男性用羞辱人來助興般的反效果。「罵人助興」這種虐待狂玩法,需要能察覺對方想怎麼被責罵的超能力般的能力,也就是說,擅長察覺對方希望自己怎麼做的管家有玩sm的資質唷?當一個S重要的不在於攻人,而是要有一顆侍奉他人的心。我在說什麼啊?
「抱歉,由都梨。把事情都交給你們努力。」
媽媽回來我家住了,所以我不能出遠門。現在我表面上是在注意第一清麗指定都市的情況,其實就是個看家的。什麼都做不了害我覺得心慌意亂。不過華城學姐身邊應該有鼓修理跟著,連那個彷佛從嘴巴生出來的狂妄國中生在場,討論都遲遲沒有進展了,我就算跟過去八成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要說站得起來的東西,這裡倒是有根雞雞。
『……啊,呃,那個,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啦……我現在也回覆了。』
由都梨咕噥著說。她是把壯陽飲料一口氣幹了嗎?
話說回來,狀況真是完全沒改善啊。
一個解決辦法都想不到,不破同學他們則是因為別無他法,只好不停打出爛牌,我們下流梗恐怖組織間也意見……不如說是整個方針分歧。
戰況走投無路得跟被半獸人抓到的女騎士開始說「唔,殺了我!」一樣。
『……我、我說啊,狸吉。』
這時,八成作夢都想不到我在思考女騎士下場的由都梨低聲呼喚我。
『呃、呃,那個——』
她好像在說些什麼,可是我聽不太清楚。
『……那個,啊,沒事,果然還是不——』
『喂!好好講清楚喔你這傢伙!別半途而廢啊窩囊廢。』
由都梨後方傳來像在恐嚇她的細微聲音,怎麼回事?
『知、知到了啦,不要弄我臀部——啊、啊——狸吉你啊,我之前就想再問你一次了。那個,你跟「雪原之青」發生了什麼事嗎?』
「咦?」
『那個,我覺得啊,「雪原之青」那傢伙好像想跟你拉開距離……搞得我心裡怪怪的。』
華城學姐想跟我拉開距離?
呃,的確,我今天也被人家留在這裡看家,他們也一直沒介紹我跟「絕對領域」和「捕乳類」的老成員正式見面。華城學姐和鼓修理遠征時,我總是負責看家。但那是因為我不能出遠門……啊啊,不過,我也不是毫無頭緒。
最近我才因為該怎麼處理不破同學他們發起的示威活動,和華城學姐意見分歧。儘管因為「愛情醫院」成立釀成的騷動,這件事不了了之,我們的方針仍然有所出入。
可是我總覺得華城學姐不是因為這件事,才想跟我拉開距離。
「嗯——我沒啥頭緒耶。」
『是嗎……?』
由都梨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但她似乎不打算深究。
『那、那個,我說啊——』
她好像想換個話題,聲音抖到透過機器都聽得出來。怎麼?由都梨乾么緊張得像要以處男之身迎接初夜的男性(二十九歲)一樣?在我為此感到疑惑時,鼓修理好像從後面擰了下她的屁股,逼得由都梨開口說道:
『……那、那我問你!狸吉!你啊……你對「雪原之青」是怎麼想——』
「奧間同學?你到底在跟誰說話……?」
我立刻掛斷pm。
對不起由都梨,我能活著回去的話再打給你。
「我好像聽見你在跟一位女性交談……?明明你幾乎沒打過電話給我……」
我回過頭,看到瞳孔放大的安娜學姐站在那裡。
「你誤會了!安娜學姐!」
連我自己都講不出來到底有什麼誤會,不過總之就是誤會啦。
「我有誤會什麼嗎?」
從她還願意聽我解釋這點,可能會讓人覺得安娜學姐還保有理性,其實並非如此。安娜學姐是在布局,她想藉由不斷詢問把我逼到無法抵賴,順從自己的嫉妒心把我搞到體無完膚。太可怕了。
「不是的,我剛才是在跟鼓修理講電話。」
我跟安娜學姐他們說過,鼓修理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雖然對安娜學姐來說血緣根本不算什麼,她還是會嫉妒鼓修理,不過如果只是講個電話,用這個理由應該就能化解危機。
「那你可以讓我看一下通話紀錄嗎?」
怎麼反擊得這麼快。你是專門調查劈腿的FBI嗎?
「比起這種事,安娜學姐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說蘇菲亞小姐不太對勁,所以你沒那個心力處理其他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