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焉之罪基地的大廳中,會議再度展開。
「……以上,在這二十多日內被打倒的同胞中包括八名隊員,以及七十三名戰鬥員」
「嗯~~唔」
「有這麼厲害嗎,雙馬尾戰隊……!!」
終焉之罪不斷將新戰力投入,完全沒有放慢過頻率。但是神堂慧理那的一番話令愛香心情舒暢點後也出手幫忙,總二他們在習慣了戰鬥技巧後完全不把對手當一回事的將其擊退。
「另一邊,自來了這個世界以來我們得到的屬性力是一點都沒有。即使暫時捕獲到屬性力,也全都被雙馬尾戰隊奪走了」
「那麼把屬性力的持有者捕獲,之後就立即一時撤退就好了吧」
「這不就是等於,我們怕了雙馬尾戰隊,夾著尾巴逃走的意思嗎!」
其中一位屬性怪人,粗聲敲打著桌面。
「但是,不能一直這樣坐以待斃吧」
「兩人都很厲害。紅尾戰士不用說,藍尾戰士雖然屬性力比較差,但攻擊時亳無迷茫。說不定平常一天到晚,都是純粹的破壞狂吧」
侵略開始以來二十日。
終焉之罪總算開始焦急起來。
罪惡魔龍盤著雙腕,咔一聲咬住下顎。
就這樣一聲,場上全部人都如同被刀子架在頸上的不能動彈,籠罩在極度的緊張感下。
就像自己太不中用,被人狠狠責備一樣。
「……雙馬尾戰隊的實力誠不可欺。事已至此,將三流的戰士派過去也只是白白削弱己方戰力的消耗戰吧。從今開始就是只有勇者可以參加的聖戰。有誰挺身而出嗎」
「是!那樣的話請由我來!」
一把年輕的聲音響應了罪惡魔龍的呼喚。
既沒野心也不狡猾,筆直而純粹的聲音。
但是,非常老實的同時,也是非常危險的強悍。
那男人簡直就是,燒紅得快到溶點的鐵塊。
「喔喔,這就是被稱為護士服屬性的奇才的那位神童,罪惡白鳥嗎……你的話一定誰都不會有異議的!」
從之前一直冒冷汗的某人開始,其他人也開始安心的表示贊同。
「哼哼哼,但是,突然就派你這樣的男人去是不是太早了呢」
「不,隊長剛才才說過派三流的戰士去亳無意義不是嗎。」
緊張的空氣得到一絲緩和,氣勢隨之高漲起來。
罪惡魔龍也點點頭。
「……好吧。但是,在那之前先進行測試。你到底有沒有與雙馬尾戰士一戰所需的實力呢?」
嚓,罪惡魔龍的眼猛然張開。
大廳內突然一陣風吹過--在眾人只感到一陣風的那剎那間,罪惡魔龍拔出了自己的剛劍,劍鋒停在罪惡白鳥眼球前數公分處。
罪惡白鳥卻紋風不動。
「哼……還真有膽色不是嗎。但是,再試一下吧。……把那拿來」
戰鬥員進來,行了默禮後走向罪惡魔龍。
他所手持的包裹里,放著計算機和顯示器。
「我房間的計算機……為什麼,會在這兒!?」
連罪惡魔龍神速的剛劍也亳不畏懼的罪惡白鳥突然動搖,害怕起來。
「肅靜! 這也是測試的一環」
「難,難不成……是那個試煉,那個工口遊戲·揭秘者……唔,嗚嗚。」
咬緊牙關,漏出了慘叫聲。
罪惡魔龍只是,默默的移動滑鼠。
滑鼠最後停留在桌面上畫著雙馬尾女孩子的圖標上。
罪惡白鳥顯得更加膽怯了。
連周圍的人也開始理解在這之後將會發生什麼事。
點擊。
滑鼠的點擊聲,就像打開電椅子的電源的聲音一樣。
在繽紛的製作廠商商標出現後,進入了菜單畫面。
……是工口遊戲。外表看來就上班來說還太年輕的少女們,穿著護士服。
罪惡魔龍快速點擊了「載入遊戲」。
「這不是在這世界數日前才發售的遊戲嗎。竟然已經全破了……你也真變態呢嘖嘖」
就像落井下石似的,計算機的畫面轉播在整間房間都看得到的大屏幕上。
咪,罪惡白鳥嚇得慘叫出來。
「哼哼哼,而且這個存檔……縮圖都是白裡透紅的肉色呢」
「手下留情! 請您手下留情!!」
「喔。就只有這一個,是臉紅的少女的縮圖……這個存檔很可疑呢」
載入。
估計是在主角的房間內,二人獨處時的事。
但是,雖然女孩的臉頰發紅,但最終也只有普通的對話,之後舞台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恐怕是幼馴染來自己房間玩,感覺氣氛有點可疑所以就先存檔吧。是在想這之後兩人會交尾吧。但是,最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進了入另一天的劇情,很失落--」
「就是就是」
「就是就是」
周圍眾人不禁一同有所共感。
「嗚哇哇哇哇哇」
罪惡白鳥終於也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帶他走」
戰鬥員扶起他,將他運走。
「哼哼,真是沒用。就只有這點能耐--這樣就想跟雙馬尾戰士戰鬥真是笑掉大牙了」
但是,這句話內里,卻流露出對部下慈悲的眼神。
「我去吧。」
寂靜的如此宣布,大廳內一時鬨動。
「罪惡魔龍大人親自出馬嗎!?」
「由偉大的首領賜下實權的我們的統率者罪惡魔龍大人,您竟然要親自出馬!」
「吵死了!」
罪惡魔龍掀起披風,走出大廳。
他的足跡令人有浮起火炎出來的幻覺。
那絕對的威壓感,已經不可以稱為怪物那麼簡單了。
神獸--這稱呼才更適當。
「不愧是罪惡魔龍大人,真是一位可怕的人啊」
「那當然。罪惡魔龍大人在歷代終焉之罪的戰士中也是唯一一位克服了被稱為五大究極試煉之一的苦行,完成了透視·亞馬·遜的偉人啊!」
「什麼! 在那個,一年內網購買的東西全都用透明箱子送貨的惡魔苦行!? 這簡直是活著的傳說……我的話,面對那樣的惡夢第一天就已經戰死了」
「那位大人的話,一定……」
怪物們一邊看著映出雙馬尾戰士的畫面,一邊寄放著一絲希望在他們的大人身上。
◇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懂! 身上寄宿著太寂寞就會死掉的那份縹緲的天使的--」
「衝天豪焰斬-----!」
炎刃一閃,罪惡野兔就化成塵土回歸大地。
接近一個月不斷戰鬥,我已經變得連敵人的遺言都不會聽半句的無情了。
……不這樣在心中先屏蔽掉的話,跟這群變態的戰鬥實在對精神損害太深。
為了不再被世間當成觀賞動物,繼續像個英雄似的行動,必殺技也大聲的叫出來。
雖然不知是不是有所奏效,過多的報道開始慢慢平息,發現終焉之罪的對應方法,防犯物品也開始在電視上有所說明。
「但是……終焉之罪的傢伙們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啊」
作業遊戲……雖然這樣說有點那個,但戰況就的確如此。
真是太弱了。
不像罪惡妖狐的人偶妄想那樣攻其不意的話,根本沒有半點需要苦戰的理由。
結果對社會的實質性傷害自初戰以來完全未曾發生,整個世界還是非常輕鬆。
周日的下午。
現在我們所在的是,日本之外,詳細位置也不清楚的山嶽中。
英雄節目中敵人通常都出現在主角住的地方附近,但這群傢伙卻是神出鬼沒的。因此雖然我們的存在而時常出現在日本,但在世界其他各地都會出現的。
克服了這個最大不安要素的是圖艾爾所造的地下基地里的轉送裝置,而且即使轉送位置欠缺精度,我們兩人也帶著可攜的轉送筆。只要捕捉到屬性怪人的反應,就可以立即出擊。到現在為止,沒有在上課時出現還真是幫大忙了。
今日在這深山之中,沒有湊熱鬧的人,應該會非常輕鬆吧。
為什麼,要在這種沒有人的地方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