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到辦事處周圍的士兵開始做出想要包圍優利歐斯的動作,這些都被從教會的鐘樓上探出身子的莎羅莓眺望到了。
「什麼啊那是。我都把力量借給你這種程度了,為什麼還會變成有氣無力的樣子啊……」
仰向天空,誇張地嘆氣。
「嘛……。就算如此,這也算是最大限度預定之內的展開嗎」
晚霞照著白髮,莎羅莓盯著眼下的廣場。
「我就做我應該做的事吧。優利歐斯……你也是啊」
嘮叨到,她深吸了口氣,慢慢地調整呼吸。
◆ ◆ ◆
敵兵在拿起武器的瞬間,優利歐斯像崩開了一樣行動了。
那個動作可以說是實現預定好的一樣,好快,然後是,沒有任何迷惘。
他一開始就把妨礙他兩隻手的安娜丟掉。
「誒,誒~~~~~~~!?」
一眼也沒看發出悲鳴被丟飛的她,脫掉了礙事的頭盔。
手拿腰上刀劍的士兵兩人與優利歐斯交叉而過。
下一瞬間,士兵們的劍貫穿了他們自己的喉嚨。
血沫飛濺,沒有回頭看倒下的士兵,優利歐斯連剩下的胸甲也丟掉了。
「優,優利歐斯先生!?幹什麼……」
沒有回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睛落在明顯受到致命傷的士兵們的安娜,優利歐斯抓起她的手,跑出去了。
然而,比起聽到了戰鬥的聲音,士兵們追來的更快。
「可惡。沒辦法了。這附近也是重點加固的呢」
優利歐斯在一瞬間被包圍了。
士兵的數目少見也超過十個人。現在,和倒下的士兵不同,裝備了槍之類的長柄武器的人比較多。其中還有拿著努啊,長弓之類的遠程武器的人。
相對的,卸下鎧甲的優利歐斯是徒手的。
「還想是發生騷亂了呢……」
並且在優利歐斯的背後,從剛才走過的辦事處里傳來了聲音。
兩手握著戰斧和長劍的拉魯夫從辦事處里出來了。在他旁邊,塞雷斯塔口音的男人也一起。
「沒想到逃走了呢」
沒有看優利歐斯,拉魯夫對安娜說到。
「這,這是……」
「你是在輕視我不是認真的嗎?還是說,打算拋棄人質逃走嗎?無論是哪邊都沒關係」
拉魯夫舉起手做出信號,從辦事處里走出了幾名士兵。
他們每個人都把官員們作為人質,把短刀壓在喉嚨上。
人質里還有萊曼司教的身影。
「父親!」
安娜叫到。
「安娜!逃!快逃啊!」
喊叫到的萊曼的臉被拉魯夫戴著鐵護臂的手打到了。
萊曼從鼻子里噴出了血,安娜發出慘叫。
「停,停手!請停下來,立刻,立刻就會回去的!停手!」
「沒用的。你破壞了和我的約定。接受報應吧」
「我走!現在,就走!」
想跑到拉魯夫身邊的安娜的手,被優利歐斯抓住了,停了下來。
「不要!!放開!!放開我!」
「不可以。過去了什麼也不會改變」
一邊說著優利歐斯強行把安娜拽回後方,站到了她的前面。
「什麼人?慫恿那孩子,殺了我的部下的就是你嗎?」
「啊啊。殺的是我。不過……」
像是保護安娜似的站著,優利歐斯和拉魯夫對峙著。
「什麼人?那麼說不是太過見外了嗎?」
「……在說什麼?」
「一起在禍龍戰爭中戰鬥的同伴的臉,忘記了嗎?我和你合力打破《弓弦姬》的戰鬥,我沒有忘記。不,是大家的勝利來著」
表情消失了的拉魯夫的眉毛抽搐著。
「……你。不,那種……」
他的聲音表現出了動搖。
「我是負責指引你,才能和那傢伙正面戰鬥。然後,你被我的力量給幫上了。我不認為會想不起來」
「你丫的!難道……!」
拉魯夫這次真的露出了驚愕。
「我們為了阻止中央教會的腐敗,為了改變帝國……。不,比起什麼都好,發誓要為她而戰的。可是,你變了」
優利歐斯用冷靜的聲音繼續到。
「連看到我都想不起來這種程度,這就是你改變的下場嗎?拉魯夫」
「不可能……。你,你!不可能在這裡的!你不是死了嗎!」
狼狽地,拉魯夫拿起武器。
對於甚至還害怕了一樣看著他的樣子,不用說改革教會的士兵們了,連人質們,還有安娜,都看著優利歐斯。
優利歐斯連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沒有從拉魯夫身上移開視線。
「你們……!不,安娜。你,包括這條街的人。你們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嗎!?誰都沒有注意到嗎!?」
拉魯夫的聲音已經連冷靜都沒有了。甚至還夾雜著顫抖。
「中央教會的異端殲滅部隊《法之獅子》。其中的精銳,寄宿著由神授予的《恩寵》的七人,《獅子之牙》的其中一人。然後……」
改革教會的士兵們的幾個人悄聲說到。
「怎麼會……」
連仍然被束縛著的萊曼也稍微探出了身子。
「被稱為《背叛的獅子》的男人……。優利歐斯」
伴隨嘶啞的聲音,拉魯夫肯定地說到。
「他就是……。《背叛的獅子》優利歐斯……」
萊曼睜大了在壞掉的歪眼鏡下面,平時細長的眼睛。
那個名字一出來後,吵吵嚷嚷的不用說是改革教會教會的士兵了,還擴散到了人質們那裡。
包含安娜在內,大家都僵硬成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注視著優利歐斯。
「背叛了中央教會,投身於改革教會……反覆對曾經的同伴進行屠殺的男人。最後成為了《紅聖女》和《龍之魔女》的走狗的背叛者……!」
士兵中的一人以害怕的眼神看著優利歐斯,嘀咕到。
「讓禍龍戰爭成為泥沼,招來塞雷斯塔王國介入的罪魁禍首!」
別的士兵的眼神伴隨著恐懼燃起了明顯的憎恨的感情。
「就是那樣。然後,拋棄了《紅聖女》處刑後因此而崩潰的改革教會,消失掉的背叛者!!」
握著劍的拉魯夫的手包含著力量。
「這個男人正是《背叛的獅子》優利歐斯!!」
原地不動地,拉魯夫用刀劍對著優利歐斯。
在太陽下刺眼的劍,因過於憤怒,而在微微震動。
「……怎麼會……。優利歐斯先生是,那個……」
優利歐斯聽到了保護在背後的安娜的嘀咕。
她的聲音確實混雜著膽怯與困惑。
安娜就像是在等待這優利歐斯否定一樣,停止了說話,但他無法否定。
「大罪人的背叛者!優利歐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對著猛吼的拉魯夫也好,每個人投來的恐懼和憎惡的視線也好,優利歐斯都沒有動。
表情一直不變地冷靜站在。
「就算問為什麼也只會困擾……。本來就沒有使用偽名啊。……嘛,總之,我就是那個背叛者的優利歐斯。接著,好久不見了,拉魯夫先生」
邊說著,優利歐斯向前踏出了一步。
「你丫的……!」
「雖然已經斷絕關係了,我們也是曾經的戰友。來聊聊以前的話怎樣?」
「你拿張口說出那種話的!你……!你明白自己所做的事嗎!沒了你,我們!」
「那種事怎樣都好。沒有打算現在才來辯解」
優利歐斯擋住了激動的拉魯夫的話。
「不如說,有一件事要問你。正因為你是戰友,應該會了解我的事才對。知道和我對戰是意味著什麼嗎」
靜靜地問到,優利歐斯向著抓了人質的拉魯夫一群人,冷靜地前進。
「你,把人質的性命……!」
「連戰友都能背叛,捨棄,幾千人都被我這隻手,不是人的大罪人,充其量只是十個人程度的人質還認為值得一提?」
冷靜地大膽說出來,優利歐斯再次走向前。
「優利歐斯!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