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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水樹!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跟我比賽啊?」
夜色已深,聽到了那把尖細的嗓音。
臉上浮現出「好煩」這兩個字,穿著一身黑外加紅領帶的傭人衣服的紫藤水樹,望向自己那並不寬敞的房間的入口。
房間的門前,紅色的美麗長發,反射著螢光燈的光線散發出光輝。頭髮的主人,是名個子稍微有點矮……不如說全身都很迷你的少女。
這位則是穿著切駁款式的上衣加天鵝絨短裙,兩手叉腰站著。
神菜那人偶般端正的臉蛋鼓鼓地,朝上瞪著水樹。撇著嘴,自剛才開始就不停地抱怨著。
「水樹,你這一周左右的時間裡完全沒有回應我的挑戰的意思不是嗎。就算我跟你說,你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隨便地敷衍我。一點也不好玩啊,你到底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意思啊……你啊,稍微了解下狀況好么。」
水樹嘆了口氣,用一隻手將散在書桌上的東西指給她看。
寫的密密麻麻的筆記。文具、教科書、參考書也放在上面。
桌上的日曆上,某一期間內的每一天都畫著紅圈,划了一條線寫著「期末考試」。
「好了,這樣一下子就能明白我最近在做什麼了吧?」
「知道了啦,複習考試對吧。因為很快就是白姬學園的期末考試了嘛。」
「Bravo。(譯:法語,妙、好啊。)真是無比完美的回答。好咧,懂了的話就別嚷嚷著什麼「來一決勝負」之類的亂來的事情,趕緊給我從這間屋子裡出去。妨礙到我用功了。」
然後站起來,推著神菜的背後,打算將她從房間里趕出去。
但是神菜轉了個身,就像是在說「這跟那是兩碼事」一樣叉起了手。
「複習考試的確很要緊呢,這點我承認。但是啊。」
以一本正經的表情,死死盯住水樹。
「被學習所束縛,過於忽視比賽的話,作為學生來講到底有沒有問題呢?」
「當然完全正確啦!」
對於她那莫名其妙的理論,水樹不由地大叫起來。
「聽好了,說到底把我們卷進比賽里的原因,就是你不肯老實地將制服換成男生款式啊。明明不是自己喜歡才跟你比的,為什麼要說的好像那是義務一樣啊!」
「因為那樣更好玩不是嗎!可以豐富人生呦,我認為比起考試什麼的要有價值多了!」(譯:那就廢了考試啊理事長!)
「……實話說我覺得你那價值觀真有點問題。」
對著神奇地挺起胸膛的神菜吐槽的水樹。然而,神菜毫不介意地繼續說下去。
「再說,只要平時有用功的話,考試這種的一般都能通過啊。事到如今臨時抱佛腳,就是平時沒在用功的證據對吧。所以才會落得學習跟比賽兩頭落空,過著灰色的校園生活的境地呀。」
雖然後半段很亂來,但前半段卻微妙地有道理的神菜的主張。
面對這種正確的言論,有點難以反駁。水樹嘆了口氣,
「好啦,別那麼說嘛。我們Z班光是要跟上白姬學園的課程就已經很費勁了,沒有每天複習的餘裕啦。因為友誠學園的偏差值很低啊。」
想著現在已經消亡了的母校,稍稍望著遠方。然後慢慢地看向神菜的方向。
「而且,先不論喜歡還是討厭,我也是想要進行比賽的。因為想讓制服恢複原狀啊。但是現在複習功課更重要。既然你是白姬學園的學生會長的話,請理解這點。」
「嘸。」
無法接受,就像如此表示一般,神菜鼓起臉頰,死瞪著水樹的臉。
但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合起雙手。
「明白了。只要複習能有效率地進行的話,就能更早一決勝負了呢。」
「……不,在考試結束之前,不管怎樣都沒有那個打算。」
「就算那樣,只要順利考完的話,下一天就會有那個打算了對吧?」
期末考試的下一天是考後假耶。水樹在心中嘀咕道。
白姬學園的制度是考完期末考試之後直到休業式為止都不上課的。
有可能的話,不想讓那段假期被攪黃啊,儘管這麼想,但沒說出口。因為是神菜啊,才不管你是放假還是死了老娘,肯定都會找上門來比賽的。
比起這些,更加在意的是她忽然心情變好了。
「所以,給我等著,水樹。會拿好東西來給你的。」
「哦……好東西?」
然後,目送邊哼著謎一樣的歌邊從房間里走出去的神菜的背影。
感到不祥的預感,水樹做了某種準備。
一小時後。
「來、水樹!我拿手工餅乾來給你當夜宵了呦。」
「那些、是誰做的?」
「當然,是我啦。」
下一瞬間,水樹的身影從桌前消失了。
神菜察覺到邊上的窗框上懸下的帶鉤子的繩索,是十幾秒之後的事了。(譯:年輕人你藏那玩意本來是準備幹嘛的?夜襲咩!)
○
「給我等一下啊水樹!為什麼要逃走啊!」
「這種情況哪還有理由不逃啊!」
天井院家的宅邸中,離開主屋有段距離的巨大的庭院中。
水樹跟神菜奔跑著。兩人從懸在水樹房間的繩子(順帶一提水樹的房間是離地很高的二樓)華麗地滑下來之後,一路追趕著跑到這裡來。
在後面追趕的神菜,很慎重地抱著白紙巾包。
而水樹以恐懼的表情不時地撇向的,也正是那個紙包。
「你做的餅乾,根據常識來考慮,怎麼可以吃呢!」
「真失禮啊,是完全照著竹中小姐教的方法做的啊!完全沒有問題啊!」
順帶一提,竹中小姐指的是在這棟宅邸里工作的妹抖。
但是,不管是那位竹中小姐,還是被米其林旅遊手冊評為三星的店裡掌勺的主廚,都不能讓人覺得可以教神菜做出正常的料理。(譯:米其林,就是那個輪胎的公司,有發行旅遊手冊,三星為對飯店的最高評價)
要說的話,她的料理就是殺人級別的。
吃進嘴裡的人,能夠輕鬆地去三途川遊玩。
「開什麼玩笑!話說回來,你不是對於自己的料理感到應該自重,封印起來了嗎!」
「雖然之前是那樣沒錯,不過得到了『已經夠了,你做的很好啦。只是為某人烤餅乾這點小事,就原諒你吧』這樣的許可了!」
「誰啊,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的傢伙!」
「是我自己呦!」
「你、你是白痴嗎啊啊啊!」
明知叫喊會消耗體力,還是忍不住吐槽了。
水樹一邊詛咒著這樣的自己的本能,一邊大叫起來。(譯:你也有著keroro般的藝人魂嗎!)就在那時。
「ce!」
神菜抿嘴一笑,從紙包中取出某樣東西,朝大張著嘴巴的水樹丟過去。
「呃?」
千鈞一髮之際,水樹閃到了長在附近的櫻樹的樹榦後面。
隨著「篤噠噠噠」的聲音,有東西釘到了樹榦上。是反射著黑光的,十字形的手裏劍。
「哇,為什麼有手裏劍……?」
試著摸了下手裏劍,下一瞬間,水樹的背後竄過一陣寒意。
「這、這啥玩意?是餅乾么?」
「對哦。想著要是你不肯吃的話,就丟過去讓你吃而做成手裏劍的形狀的哦!」
「不光是以我不肯吃為前提做出來的,而且還打算丟給我吃,別想這些!話說,在那之前還有很多可疑之處才對吧,這餅乾!」
「欸,從老早起就很常見這種形狀的餅乾吧。手裏劍型的。」
「不對,那裡不對!一般的餅乾釘不進樹榦里!也不會反射黑光!」
「啊——,可能稍微有點烤焦了所以又黑又硬的呢。嘛,忍耐一下。」(譯:忍耐黑又硬嗎DDD)
笑眯眯地,神菜唰地用手指夾起一枚手裏劍餅乾。
水樹慌慌張張地當場溜走了。
「做得到才有鬼啊!那種東西,咽下去的瞬間內臟就會變得稀巴爛了吧!」
然後。二人的追逐,之後也一直持續了下去。
從遠處某件休息室的窗戶里,妹抖竹中小姐與川添小姐,正眺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