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哦哦哦哦哦!」」
某天早上。二年Z班的教室,被男生們的咆哮給淹沒了。
他們穿在身上的制服,又變了。而且還是五花八門的。
有的人是空姐服。
有的人是護士服。
有的人是妹抖服。
還有的人是女警服。
男人們一齊,玷污了神聖的女性制服。
「可惡,神菜那傢伙……」
順帶一提,坐在桌前呻吟著的水樹的制服,是妹抖服。
跟神菜是成對的這點,令他覺得更加懊惱了。
「喂,怎麼辦啊水樹。這樣下去,我們滿溢出來的男人味就全毀了啊。」
穿著兔女郎的衣服的厚,呆然地抱怨道。直視了他一眼的水樹,眼睛差點就爛掉了。
這個樣子的話,確實以前的女式水手服還要好點。
「就是就是,紫藤,想想辦法啊!」
「這樣子比以前還難為情,根本不能在街上走啊!」
「唯一的好處也就只有芹沢變成護士裝這點而已啊!」
「那不是好處吧!」
被當成收場噱頭的芹沢,瞪向所有人。
他的衣服,的確是純白的護士的制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作為可選附件,甚至連針筒和挂號票都有。
將他圍住,男生們一起「救世主啊、救世主啊」地拜他。
剛才的咆哮,也絕不僅僅是由於悲觀而已。
「抽籤出來芹沢居然是護士,只能當成是上天的安排了啊。」
「是啊,治癒的天使說的正是他啊!」
「只有芹沢的護士裝扮,是現在的我們的心靈支柱啊!」
「是嗎。話說回來,在下也抽中了護士服哦?」
「你給我閉嘴柳谷!」
「就是,你能治癒個鬼啊!」
斜眼望著無端興奮、此起彼伏地怒吼起來的同學們,芹沢懇切地向水樹訴說道。
「紫藤君,真的求你想想辦法吧。我,都那樣努力地男扮女裝了,這樣的話會沒辦法升天的!」
「不,你又沒有掛掉。」
吐槽了快哭出來的芹沢,水樹嘆了口氣。
「但是……實話說,這次是我的不對。在躲避球比賽時做了相當多餘的事情才導致這結果。總之,先去學生會室交涉一下看看。」
這麼說著,站起身來,憂鬱地走到走廊里。
神菜新發表的校規,簡而言之如下。
「男生也請跟女生一樣,穿上各種各樣的女式制服吧。因為感覺那樣子會比較有意思嘛。」
雖然最後那句是水樹推測的神菜發表此校規的動機,不過可以斷言絕對沒錯。
多虧這條校規,白姬學園終於再也沒有正經的學生制服,變成了一大混沌學校。
雖然教育委員會、PTA對於這所學校抱有很大牢騷,但是聽說都被天井院廣大朗朗大笑著摁下去了。
問題在於,明明引起了這樣的事態,神菜卻毫不在意,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反省的影子,而且不知為何學校里的學生對於她的支持率沒有下降。
「……或許女生都意外地喜歡這些制服也不一定。」
一邊想著這樣的事情,水樹拖著沉重的腳步前往學生會室。
○
學生會室里,有穿著妹抖服的少女,穿著巫女服的少女,和穿著旗袍的少女。
不用說,自然是神菜與鷗還有葉月了。
神菜看到是水樹打開了學生會室的大門,浮現出微笑。
「哎呀,水樹。有什麼事嗎?」
「嘛,我想你大致也該曉得吧,男生的制服正處於絕贊惡評中。」
「那樣子到底是受到好評呢還是不受歡迎啊?」
「肯定是不受歡迎啊!」
對於明知故問的葉月,水樹狠狠地叫道。
然後,再次轉向神菜,
「為什麼不發表將女生的制服變回去的校規?多虧你,白姬學園被附近的居民用懷疑的目光看待了哦。」
「嘛,我就算這樣也無所謂。」
看著水樹的妹抖服,神菜莞爾一笑。
「再加上,我比先前更加中意這身女僕服了。小工夫果然是做對了呢。」
「啥?」
「不懂嗎?一開始就動了手腳,使水樹的制服會變成女僕服哦。」
水樹愣住了。小工夫……也罷,這種程度的事情,神菜就算做了也不奇怪。
問題是,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
對於水樹來說,不管是哪種女式制服都是一樣的討厭。完全不懂只有妹抖服才具備的優點是啥。還有,更加中意那妹抖服的理由也不懂。
神菜對於表現出這種態度的水樹,微微鼓起臉頰,
「還不懂嗎?現在,在這裡,我和水樹穿的是一樣的衣服對吧。」
「那又怎麼了?」
「所以說……」(譯:所以說木頭是種病 得治)
像是有點干著急,但又有點害羞的樣子,神菜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磅。大大門被打開,第三件妹抖服出現了。
沐浴在陽光之中,捲曲的金髮反射出奪目光輝。
「貴安,學生會的各位……還有水樹同學。」
「土御門艾蕾娜?」
鷗抬高了嗓門,迅速架起了木刀。
以為這個女人又來找茬了。但是,艾蕾娜泰然地舉起雙手。
「Please Wait.我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來跟學生會長天井院神菜打個招呼罷了。」
「欸,招呼?」
面對彷彿感到有趣一般抬起一邊的眉毛的神菜,艾蕾娜微微頷首。
「是的。「真學生會」正式解散了。今後,不會再向學生會提出那種挑戰了……既然在比賽里輸了,就不得不幹脆地認輸吶。」
在裝模作樣地說出這些話的她的表情里,沒有以前那種傲慢的神色。
猶如祛除了附在身上的怨念,以那樣清爽的表情說著。
「幸好,「真學生會」的各位也原諒了我。而且,有一些人,那個……把我當做朋友來看待。雖然之前對我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感到在意,不過因為這次的比賽,發現我也付出了相當的努力,所以對我另眼相看了……」
「呵,那不是很好嗎。」
聽到神菜的話,鷗葉月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那聲音不同於以往的她,令人感到充滿了慈愛的感覺。
艾蕾娜對著這樣的她展現出開心柔和的微笑,但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變成了嚴肅的表情。
就這麼,將視線轉向水樹的方向。
「對了對了,水樹同學。忘記對你正式道謝了呢。」
「道謝?」
「是的,在洞窟里,避免我收到石塊的直擊。而且還是犧牲自己。」
「……沒什麼。那時候我也說了,只是關心裝著水晶的袋子而已。你要是沒有拿著水晶的話,絕對不會救你的。」(譯:又來了 跟救鷗的時候一樣 傲嬌了= =)
水樹如此嘮叨著轉向一旁。但是,艾蕾娜輕輕一笑,
「說謊呢。那種無情的人,又怎麼能看穿我的真心呢。再說,在那個洞窟里,還為了鼓勵我說了很多事情給我聽不是嗎。」
「啊啊、那是……」
說不出口。因為跟小時候的神菜重合了,所以無法放著不管這個理由。
實際上,他想要幫助艾蕾娜的動機,全都源於這點。反過來說,要是沒有這事的話,是會毫不猶豫地置之不理的。
但是,為什麼僅僅是跟以前的神菜相重合,就會有想幫助她的念頭了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但是,對於艾蕾娜來說,好像連這些動機什麼的都無關緊要的樣子。
她保持著微笑,朝水樹靠近一步。
「不管怎麼說,這是謝禮……這次可不是意外喲。」
「欸?」
然後。水樹的臉頰上,傳來了曾經體會過的柔軟感觸。
「甚?」
鷗張大了嘴巴。葉月也是一副感到沒趣的表情。
而神菜則是。
「喂……慢、慢點、土御門艾蕾娜!你打的什麼注意啊!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
「是問候哦,外國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