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各位!把水樹拋五十回!」
「「喔!」」
「都說了別再拋我啦!住手,你們這群混蛋!」
早上的班會開始之前。因為在之前的比賽里獲勝,環境稍稍得到了改善……簡單地說,換成了一般的設備的Z班教室。
水樹對響應厚的號令聚集到自己周圍來的全體男生大喝一聲。
以前也曾經發生過蒙受這種厚意——對水樹來說只是添麻煩就是了——的事情。
然而,這次要拋他的理由,跟上次不一樣。
「真是的,你簡直就是神啊,水樹!不僅僅是將女生的制服換成飄溢著男人的浪漫的制服,甚至還幫我們實現了自己的野心!」
「啊啊,我們其實已經放棄了一大半了。」
「還因此以淚洗枕,長夜難眠啊!」
「……不,我說啊。並不是我提出來的方案啊。所以說,別用那種星星眼望著我啊。」
哎呀呀,水樹理了理頭髮,困擾地呻吟道。
「還有,非常麻煩哦,這場「比賽」。我們獲勝的幾率,不怎麼高啊。不管怎麼說,我們能夠出場的選手有限啊。」
「是啊。的確,這次能靠得住的,看來除了「那傢伙」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呢。」
「哎呀?說起來「那傢伙」到哪裡去了?」
一伙人在教室里四下張望。
發現了準備偷偷從後門溜走的男生的身影。
「啊,壞了。」
「哪裡跑,芹沢!」
全體男生撲向了「那傢伙」芹沢。一下子就把他圍住了。
「哼哼哼,芹沢君。打算去哪裡呀?」
「班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哦?」
「啊,不,因為……」
在散發出異樣的魄力步步緊逼的同學面前,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的芹沢呻吟道。
像是求救一樣看向水樹。但是,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譯:這貨想把芹沢娘化很久了= =)
「不,大家說的對。能夠打破這局面的,芹沢,除你之外沒有別人。為了大家的制服,請犧牲小我吧。」
「欸、欸欸欸欸!連紫藤君都這麼說嗎?(謎之聲:虧人家還那麼相信你的說~)」
「沒有辦法,誰叫神菜那傢伙提出這種不得了的比賽呢。」
聳聳肩,用大拇指指了下背後的黑板。
那上面寫著「這次的比賽=「白姬之花」大選」的字樣。
而在那一行字的旁邊,畫了一個箭頭,一條條地寫著下面這樣的說明。
·在白姬學園內舉行的選美比賽。
·參加人數不限。男生也可以著女裝參賽。
·評委由學生會決定。但是,為防不公,需選擇同樣數量的男生與女生。
·獲勝的人,學生會會答應其一個請求。
當然,只要Z班的某人獲勝(又或者是土御門艾蕾娜獲勝的話),男生的制服就能變更了。
「對吧,能參加比賽的……更確切地說,適合穿女裝到了有望獲勝的程度的,只有你了。就當這是命運,放棄吧。」
「別、別開玩笑了!絕對不要啦,為什麼只有我一個必須要女裝什麼的啊!」
面對一臉嚴肅地逼近的水樹,芹沢真的快要哭出來般大叫。
然而,水樹將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聲耳語道。
「放心吧,不會只讓你一個人做討厭的事的。」
「欸?」
「還要從其他人裡面找幾個參加……嘛,看著好了。」
然後水樹重新面向其他的男生們,將某個作戰計畫講了出來。
○
「神菜,這是怎麼回事?」
午休。穿著巫女服的鷗,以悶悶不樂的表情轉向學生會長的桌子那邊。
她的手裡,握著一份文件。上面寫的,是跟水樹寫在Z班的黑板上的一樣的規則。
穿著妹抖服的神菜,一邊擺弄著掌機,
「就跟你看到的一樣,這次的比賽是選美哦。」
「我是問你,為什麼決定比那種輕薄的東西!」
雖然大致上猜的到回答,不過鷗還是不能不問。
「因為看上去很有趣啰。」
神菜將同預想完全一樣的答案丟了過來。
站在她身邊的葉月,一邊翻著自己的旗袍,一邊對她敬愛的學生會長的話進行補充。
「是對於Z班來說,非常有效的比賽吶。不管怎麼說,對方只是噁心男的集團而已。就算男扮女裝,能夠成為戰力的,也就只有名叫芹沢的學長而已,這也已經調查過了。」
「……可是,我曾經取締過一次意圖召開選美的男生哦?這不就沒辦法立威了嗎?」
「不要緊,不要緊。並不是複雜到那種程度的生物啊,男人這種的。」
神菜咯咯笑著,扇了扇右手,突然又一臉正經地看向鷗。
「再說,這並不只是選美罷了。也是為了選出「白姬之花」而進行的儀式哦。」
「「白姬之花」?」
「就是代表這所白姬學園的女生喲。目的在於選拔出不僅美貌出眾,而且心·技·體都很優秀的才女。弄成定期舉行這個的話,學生也會拿出鍛煉自己的幹勁來吧。」
總之,同時也是挑選出白姬學園的看板娘的祭典,想說的貌似就是這個意思。
能使以看板娘為目標的學生互相競爭的話,這確實是對於學校來說也有很大意義的事件……雖然八成是事後才想到的,不過以神菜來說真是完美的借口。
「因此,跟男生因為色心而想舉辦的選美可不一樣哦。」
「……唔,被這麼一說,就沒辦法反駁了吶。」
「而這個大會,土御門艾蕾娜學姐也應該會出場才是。」
葉月抱著雙臂,又加了這麼一句。
「土御門學姐跟哥哥是一夥的。要跟這兩人正面對決的話,不得不給他們製造點相應的障礙才行。至少,不想辦法讓哥哥不能參加大會的話……」
「哎呀,葉月。我可是打算讓水樹參加大會的哦。」
「欸?」
聽到神菜的話,眼睛變成點的葉月。
那是打算強行讓哥哥男扮女裝的意思嗎。但是,要怎麼做。
正當她要就這點提出疑問的時候。
「各位好—!」
門磅地一聲被打開,出現了穿著工作服的老人的身影。
看到那光亮的禿頭,還有從嘴角長到下巴的白鬍子,神菜的表情明亮起來。
「祖父!」
「廣大老爺!」「廣大老先生!」
後面響起的驚訝的聲音,是葉月與鷗的。
看著這樣的學生會三女,廣大……身為神菜祖父的老人滿足地點點頭。
「很久不見了啊,神菜。還有,小鬼的妹妹跟岬家的千金也是。」
因為葉月是天井院家的傭人,所以就算認識廣大也不奇怪。
可是鷗呢?雖然因為她以惡鬼副會長之名而活躍,可能有人忘記了,不過她也是就讀白姬學園的,當然也是名門千金了。
只要是上流階級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這位老爺。
天井院廣大。在天井院家最有發言權,十幾年前還擔任過內閣總理大臣的男人。
這位大人物,忽然靠近鷗,目不轉睛地嚴肅地盯著她的臉看。
「唔,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神呢。」
摸,摸。
一邊摸著緋紅的褲裙……正確地說是屁股的部分,一邊說道。
「咿呀啊啊?」
還在想鷗難得發出這種尖聲悲鳴,她已經用木刀「咣」的一下打在了廣大頭上。
神菜白眼瞪著「咕」的一聲呻吟著倒下的廣大。
「……祖父,要摸鷗的屁股也就算了(譯:算了?!),至少也請言行一致好嗎?」
「不,嘛,話是本來要說的話啦,但是巫女服實在太性感了,不由得……」
「請不要「不由得」就摸過來!還有神菜,就算只是摸,也不能算了吧!」
對於祖父與孫女的愚蠢對話,被害者鷗含淚控訴道。
在此期間,葉月從隔壁的房間端了茶來。
「請用,廣大老爺。」
「喔喔,多謝啦,葉月小妹。」
接過一個杯子喝了一口。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