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拉鉤

小蘿莉上課去了,雖然天氣還是那般熱,她們的暑假已經結束了。

小小少女龍驤號實力不濟,偏偏喜歡指指點點,約克城只在她上課的時候練習艦載機,省得煩心。

「這招叫做薩奇剪,要領就是……」

約克城站在碼頭邊,媳婦熬成婆說的就是她了。以前只有當妹妹的份,如今可以當老師和姐姐了。身穿黑裙的餃太太CV-16站在她的身邊,皇家方舟也在旁邊,緊盯著天空盤旋的艦載機。

把重點、要點好好講解完,又做了一個飛行動作,約克城環顧四周嘆息一聲。什麼都好,唯獨妹妹大黃蜂實在讓人感到煩惱,沒有想法,每天守著轟炸機B-25就可以很幸福了。吃了睡,睡了吃,感覺她屁股又大了一圈,長此以往恐怕要變成廢物吧。

難得清閑,沒有小蘿莉在旁邊吵吵鬧鬧,蘇顧坐在碼頭邊。他看了眼約克城,心想這姑娘也算漸漸成長了,越來越難對付了。所以說妹妹企業那麼精明,作為姐姐不該是笨蛋吧。

懷中抱著紙袋,蘇顧伸手進紙袋拿出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麵包條。他沒有吃,只是把麵包條伸向空中。陡然有一個黑影在他的面前掠過,他收回手,手上的麵包條不見了。

「蘇某人。」

這個聲音熟悉得很,不用回頭蘇顧便知道來自密蘇里。

密蘇里走到蘇顧的身邊站住:「不用這樣吧。」

「什麼這樣那樣?」

攏了攏茶色的波浪長發,其實很想把長發剪短了,但是又捨不得,密蘇里說:「我已經和你說了,企業已經拜託那個拿走導彈的人,好像是重巡洋艦妙高號,問問導彈驅逐艦長春號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蘇顧的提督。所以不用每天在這裡等,像是望夫石一樣。回來自然會回來,不回來你也沒轍。」

從密蘇里回到鎮守府,告知長春的事情,這已經是好幾天後了。

蘇顧拿了一根麵包條遞給密蘇里,他說:「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果敢變成了長春……我不是在等她,我只是在喂海鷗。」

沒有陰陽怪氣,密蘇里說:「是啊,畢竟有那麼多婚艦了,一個小長春不值得期待。對,就應該這樣,該吃吃,該喝喝,吃完喝完好上路。」

「我等也是不是,不等也不是……你純粹沒事找事吧。」蘇顧說,「還有『好上路』是什麼意思?」

「你看嘛,秋天到了,秋後問斬。」

嘿嘿一笑,密蘇里拿著麵包條,她沒有喂海鷗,而是咬了一口。這才嚼了一下,酸甜苦辣咸亂七八糟的味道充斥在口中,她立刻把麵包吐掉,呸呸呸。

纖細的食指和中指捏著麵包條旋轉,密蘇里蹙眉:「這味道……」

平時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無意中坑了密蘇里一次,蘇顧樂滋滋:「我給你喂海鷗,你吃什麼,這是倫敦的作品。」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簡直是馬失前蹄了。密蘇里走到蘇顧的身後,彎下腰雙手放在蘇顧肩膀上面,臉貼近了:「喂,害我吃倫敦做的麵包,推你下去啊。」

「儘管動手,不要停,只要我喊一聲,俾斯麥和威爾士親王包管要你生不如死了。」蘇顧當然很清楚密蘇里只是玩笑。

密蘇里起身,她說:「難怪你沒有拿來喂昆西,在這裡喂海鷗……拜託了,就算海鷗也是生命,這樣不好吧。」

昆西是鎮守府的寵物,不管大人還是小孩,誰都可以餵食。只是餵食「危險有毒」物品,招致新奧爾良的打擊報復那就自己負責任了。

蘇顧說:「小宅早上吃麵包,讓海鷗叼走了。海鷗,海賊吧。」

密蘇里嗤笑:「合著你還是來報仇的,一下子從報復社會變成了真男人。」

蘇顧晃晃麵包條:「其實倫敦很努力了。」

「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問題。」密蘇里心想,把活魚放進鍋裡面煮,螃蟹拆了繩再蒸,這些小兒科就不說了。明明逸仙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至今依然屢教不改,我行我素,堅持己見,固執得可以。英系的確不適合料理,但是點心和紅茶還是上得了檯面,做成這種水平也只有倫敦獨一份。

蘇顧倒是替倫敦解釋了:「只是難吃一點,還死不了人,毒不死海鷗。」

「毒不死海鷗,那還有什麼意思?」密蘇里突然泄氣,她平時吃肉吃得開心,本來就不是什麼小動物保護者……從來沒有小動物保護者,只有可愛小動物保護者。

直到手中的麵包條讓海鷗叼走,密蘇里又問蘇顧拿了兩根麵包條,然後在一瞬間抓住飛來的海鷗。

「厲害吧。」密蘇里提著海鷗的翅膀,得意洋洋。

「厲害。」蘇顧說。

撫摸了兩下,密蘇里把海鷗拋向空中,她拍拍手,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約克城身上。

「說來約克城……」

蘇顧說:「你騙不了她,已經抵抗了。」

約克城抵抗的原因只有一個,密蘇里說:「嘁,你這人一整天知道欺負自己的艦娘。」

蘇顧厚顏無恥:「我是好人。」

密蘇里笑了起來:「你是一個好人,肯定能夠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還發我好人卡了。」蘇顧拿起一根麵包條往天空扔,「我已經找到了,比你好一萬倍的人,她叫做列剋星敦,現在是我的老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完美的人妻。」

密蘇里說:「列剋星敦不在這裡,你說她的好話她也聽不見。」

輕哼了一聲,心想你在身邊,尤其需要小心,蘇顧道:「我永遠喜歡列剋星敦,我永遠喜歡太太。」

「表忠心。」牛仔褲勾勒出圓潤的臀和修長的腿,密蘇里在蘇顧的身邊坐下,「蘇某人,我可聽說了,你以前做的事情,相當惡劣。」

「我還算好了。」

蘇顧心想自己當初婚船還算是少了,只有那麼幾個。沒有婚小蘿莉,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比較好。肯定進憲兵隊吧,雖然幼妻很棒的說,絕對值得。從未沉船,這點最重要。畢竟遊戲是不會發生什麼,但是現實好感為零發生什麼都說不定,敷波、應瑞,艦娘中病嬌可不少。

密蘇里露出嫌棄:「我蘇醒那麼多年,走南闖北,全世界走遍了。上到總督,下到一般的提督,你是最惡劣的提督。」

「說真的。」密蘇里一隻手環過胸口,一隻手掌心托住側臉,「鎮守府分崩離析,一個個艦娘天各一方。蘇某人,有沒有誰,知道你回來了,不願意回鎮守府,畢竟你做得那麼過分。」

蘇顧問:「我做得很過分嗎?」

「過分,拋棄艦娘,拋家棄子。」密蘇里說,「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你該怎麼辦?」

「那就努力把她追回來。」

「你說這句話,一點誠意看不到。」密蘇里說。

蘇顧說:「不會有艦娘不願意回到鎮守府吧。」

密蘇里說:「倖存者偏差,回到鎮守府的人,肯定還想著你。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其實很多艦娘知道你在這裡,但是不願意回來。」

空氣一下凝固了,蘇顧緩緩轉頭看向密蘇里,他頓了頓說:「不知道。」

一時間有些沉默,密蘇里說:「對不起。」

蘇顧苦澀笑了一下:「你道歉做什麼?」

坐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喂海鷗的興緻了,蘇顧起身想要回鎮守府。密蘇里遲疑了一下,然後她又站了起來:「好像有人過來了。」

蘇顧往海邊看去:「那麼巧,長春?」

「大概吧。」

安靜地等待,隨著人影越來越近,蘇顧看到一個銀髮的可愛少女。她一身水手服,頭上戴著軟帽,一邊航行,一邊揮手。

「提督。」

「提督,終於找到你了。」

靠近了碼頭,銀髮少女在海面站住:「嘻嘻,提督,換了新衣服是不是有些認不出來了?果敢,我是果敢。不過我現在叫長春了。我和你說,超厲害的導彈驅逐艦哦。」

剛剛密蘇里一番話還影響著心情,蘇顧抿了抿嘴唇,努力露出一個微笑,打招呼。

長春站在海面上伸出手:「提督,可不可以抱我起來?」

碼頭岸上距離海面有一定的距離,根本夠不到。蘇顧蹲下去,伸出手去,說:「不行啊,夠不到,還是我拉你上來吧……好像也不行。」

「提督的意思是我很胖嗎?不如說提督真遜。」長春說,「那還是我爬上去好了。」

「看我的。」長春很顯然是一個相當有活力的少女。

明明是海面,如履平地一般,長春退後幾步,然後開始起跑。她靠近了碼頭,伸出雙手攀住碼頭邊緣,身手矯健,很輕易爬上了碼頭。

「鏘鏘鏘。」長春高舉著雙手,擺出一個姿勢,「提督,這個動作有十分吧。」

蘇顧好笑說:「十分。」

長春眨眨眼睛:「百分制嗎?」

密蘇里在旁邊笑了一下,這少女有趣。

長春問:「提督,這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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