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變質

這些天天氣突然變得冷了起來,鎮守府裡面一個個都多加了一件衣服。讓人惋惜,黑絲長腿、白絲長腿漸漸遠去了,只有晚上才能小小欣賞一下。

海風呼嘯,同樣在咖啡廳中,這裡也生起了炭火。許多人圍著火盆架坐著,又在火盆上面放上鐵架,一邊烤火還一邊烤肉。當然,土豆、芋頭、紅薯同樣必不可少。

更有甚者,直接把桌子蓋在火盆上面,緊接著開始打麻將。

裝修精美的咖啡店,升起炭火已經給人很多違和感了。再打麻將,看著四個人熟練搓著麻將子,讓人想起曾經的電影《唐伯虎點秋香》。美麗又窈窕如同精靈般的艦娘,還有七大姑八大婆最喜歡的麻將,地點還在咖啡廳,感覺氣氛完全不搭,所幸這只是一小撮人。

此時在咖啡廳的吧台邊,有著濃密綠色捲髮的輕巡洋艦聖地亞哥正輕輕哼著歌。她的手上還拿著麵包,剛好一個不小心,一個踉蹌,麵包掉在地上。她飛速彎下腰撿起麵包,再抬頭四處看看,自言自語:「東西掉到地上,只要五秒鐘內撿起來,還可以吃。」

作為艦娘,其實完全不必要擔心細菌,但是生活久了,很多習慣和普通人沒有差別。

站在旁邊,肯特看到了這一幕,雙手把大老虎抱緊:「聖地亞哥,你真是不小心。」

咬著麵包,聖地亞哥詫異看向肯特,她倒不是對肯特有怨,只是疑惑往常弱氣的肯特表現奇怪。以往兩人不小心撞一下,即便是自己的問題,還沒有開口說抱歉,對方已經抱歉加流眼淚了,如今居然會小小數落人了。

蘇顧靠在卡座沙發上面,薩拉托加靠在他的身上。春困、夏乏、秋盹、冬眠,這種大冷天完全不想工作。只要有溫暖,即便只能無聊坐著,用妄想來打發時間都比工作好。

聖地亞哥和肯特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薩拉托加開口,聲音清脆:「姐夫,你說肯特是怎麼了?」

回憶起幾天來的事情,蘇顧呵呵笑起來:「加加,我告訴你,我有一個大發現。」

一邊說,他從沙發上起身,一直到走到肯特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白象肯特。」

驀地回頭,銀色的長髮跳動,肯特的臉上滿是不滿:「提督,嘲諷人是非常低俗的行為,很可惡。」

不生氣,同樣也沒有羞愧懺悔,蘇顧再次伸手從肯特的懷中把大老虎搶走了。只見沒了大老虎,肯特眼中迅速泛起霧氣,抓住蘇顧的手臂搖呀搖:「提督,把大老虎還給我,求求你了。」

蘇顧輕聲道:「白象肯特。」

「我的裝甲薄弱,真是對不起了。」

蘇顧又把大老虎放在肯特的頭上,看到肯特從頭上摘下大老虎抱在懷中,最後聽到了肯特的抱怨:「壞心眼提督。」

他重現回到沙發邊坐下,由於他的離開,薩拉托加抱著大大的抱枕,少女滿臉好奇:「大老虎是肯特的勇氣?」

「大概吧,反正你要欺負她的話,搶走她的大老虎好了。」

會出現如此情況,蘇顧也覺得神奇,然而偏偏有。薩拉托加眯笑了一下,倒是一直走來走去的亞特蘭大看到這一幕,尤其感興趣。她露出小虎牙,伸手搶走肯特的大老虎。說一句話,把大老虎還給肯特。再說一句話,又搶走大老虎。如此重複幾遍,她露出驚訝的表情。

「嗚嗚嗚。」

縱然獲得了大老虎,肯特也不是變得多有勇氣,只是效果好一些,她的鼻子一吸一吸,顯然在抽泣。

薩拉托加抱著抱枕,睡在蘇顧的膝枕上面,雙手舉起來,看著自己的十根手指:「姐夫,幫我塗指甲油好嗎?」

「好。」

「你喜歡什麼顏色?」

「我不喜歡指甲上面塗指甲油,我覺得不好看。」

「那就不塗了。」薩拉托加扭動身體,換了一個睡姿,陡然開口,「姐夫,聽說你那天搶走蘇赫巴托爾的大老虎,把人家弄哭了。」

摸摸鼻子,蘇顧解釋:「沒哭,我只是和蘇赫巴托爾做了一個交易。她給我大老虎,我答應把大集裝箱搬到鎮守府裡面,給她做秘密基地。你看她今天沒有在這裡,一群驅逐艦也不在。她們好好的房間不待,一群人全部躲進秘密基地了,還在裡面放滿了零食,難搞。」

「只要別纏在你的身邊就好了。」薩拉托加甜甜地笑,又想到某人的豪言壯語,「姐夫,你原來還說辦元旦晚會,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在排練。」

說起這件事情,蘇顧嘆了一口氣:「這兩天那麼冷,誰都懶得動。算了,什麼晚會,到時候大家去外面玩,豈不更好?」

吱呀——

陡然有推門聲響起來,冷空氣一瞬間灌進房間。圍著圍巾的約克城提著一口袋東西走進咖啡廳,又走到蘇顧的面前放下。

她坐在旁邊,伸出雙手搓一搓,哈一口氣:「好冷,我們在外面戰鬥,你們好享受。」

「你自己要去……嗯,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

約克城抱怨:「先遇到一艘深海戰列艦,然後還有一艘深海重巡洋艦。」

縱然鎮壓了深海旗艦,也不是沒有深海艦娘出現,只是出現沒有那麼頻繁了。同樣只要出現了敵人,不管白天、黑夜、冷天、熱天,鎮守府必須要出擊。這是艦娘總部與政府之間的約定,也是鎮守府的責任,畢竟享受權利的同時也必須履行義務。

蘇顧拿起自己身前的袋子,還沒有打開:「就算這樣,你們清晨出發,也早該回來了。」

「船隊的護衛大破了,我們還幫船隊一路護航到川秀。然後在川秀大吃了一頓,威奇塔買了一大堆雜誌、報紙回來。喏,就是這些了。」

不是每次出現敵人,只需要一人兩人出擊就好了,有危險需要多人一起出擊。

蘇顧四處張望:「威奇塔呢?」

「她受了一點擦傷,入渠了,還讓我叫你過去,陪她一起沐浴,她說這樣一定會恢複得更快。」

威奇塔性格豪放,同樣又正義,蘇顧是很喜歡的。然而看一眼嘟著嘴的薩拉托加,他打開袋子,取出報紙:「還是算了吧。」

「反正我帶話給你了,不和你說了,我烤火去了。」

約克城走了,蘇顧則打開報紙,準備閱讀。薩拉托加看了眼報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頓時對報紙沒有興趣了:「姐夫,有什麼新聞嗎?」

看一眼標題,蘇顧開口:「中東又在打仗了,貌似為了宗教,還有軍艦互轟。」

即便有深海艦娘作為外敵,人類自己還是打得熱火朝天。好在提督說是軍人,其實是特殊軍人,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絕對不允許參與這種的事情。

薩拉托加對戰爭沒有興趣,她又問:「還有嗎?」

「貌似沒什麼要緊事情了……嗯,某王子當了六十年太子,總算看到了一點登基的曙光,不知道算不算新聞?」

「天下豈有六十年太子之理……嗯,還有呢?」

蘇顧把報紙翻了一面,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川秀海關查獲了大批違禁品。」

「什麼違禁品?」

「槍支和彈藥。」

同樣在川秀生活了一段時間,薩拉托加很清楚,川秀禁槍、禁炮,甚至管制刀具都不允許,也是一座絕對中立的城市,她驚訝:「那不得了了。」

蘇顧也點點頭:「不得了了。」

槍支、炸藥的確不得了,事實上,距離鎮守府好遠的川秀碼頭正在進行一次戒嚴,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艦娘是不懼怕槍支,然而川秀擁有無數普通人,如今又正值元旦新年將近,出現這種事情就難辦了。

只是戒嚴的同時給很多人帶去不便,他們不會考慮城市方面的用心良苦。畢竟腦袋決定屁股,然後屁股又決定腦袋,總之利益決定立場。在川秀的碼頭邊,便有很多受到戒嚴影響的人在抱怨。

此時有兩個人坐在碼頭邊的飯店裡面,他們一邊吃著火鍋,一邊嘲諷。

「說是戒嚴,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彰顯艦娘在川秀的絕對權威。幾天了,只查出來一起,還要每天進行。」

「艦娘從戰艦的歷史和記憶中蘇醒,但是很多戰艦的歷史並不光彩,參與了對平民的大屠殺。參與了屠殺,戰艦本身的歷史好得到哪裡去?參與了屠殺的水兵,他們的記憶又有多美好?很多戰艦也有背叛同伴、虛報戰功、罷工的行徑,從這樣的歷史和記憶中誕生的艦娘,真有宣傳那麼美好?」

「川秀的最高管理人員是艦娘,說什麼一個個美好的化身。你看川秀,各種稅收,一點不比別的城市少。你說她們真的都是好人,還收錢做什麼?大家辛辛苦苦開店賺了錢,好多要被收走。只偷稅漏稅一點點,被發現了,立刻會被重罰。呵呵呵,說得多好,還不是一個個鑽進錢眼裡面。」

另外一個人開口:「艦娘受到提督制約吧。」

「你說提督,我就笑了。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提督是人類,作為提督,一開始可能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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