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規矩,不能破壞。不管那些村民多麼可憐,有多少村民向你懇求,你們也不能插手政事,不能去管惡霸地主和貪官污吏的事情。那些事情自然有別的人來管……」
「為了完全把艦娘和政府分割開來,避免大家陷入政治的泥潭裡面。以前的提督付出了很多也捨棄了很多。原本有些提督幾乎做到軍隊高官的位置,只為了讓後來的提督和艦娘有一份凈土,毅然決然捨棄了自己的職位……」
「每個人各司其職才能讓社會運轉下去,沒有誰是完人,自以為了不起插手別的事情,只會讓規矩被破壞。規矩是唯獨不能被破壞的,提督不能插手政事,作為提督只應該管理和鎮守一片海域這樣的事情……」
課堂上面齊柏林握著教鞭敲打在黑板上,她並非像是赤城那樣單單教導航空母艦和輕母。齊柏林在教導艦娘之外也會教導提督,她以前在世界上面遊盪過,擅長的不單單是戰鬥還有其它很多東西。
「這一堂課說的是提督在世界和社會中扮演的角色,不懂的地方可以翻閱教材的第十五章,那一章裡面闡述了我今天講的內容,當然還是不懂的話也可以來問我,只是如果問的問題太簡單,我會打人的……」
講台上齊柏林在說著,講台下也有人交頭接耳。
「齊柏林教官是瞎說的,她不會打人,當然你去糾纏赤城教官那她就會打你了,她們像是百合。我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其實是因為齊柏林教官被赤城教官在一場演習中征服了……」
那個提督這樣說著,噗——的一聲,一枚粉筆砸在他的額頭,隨後周圍人放聲大笑。
扔出一支粉筆準確命中敵人,齊柏林抱著自己的教材,隨後說道:「那麼下課……那個,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留下來打掃教室衛生,地板掃乾淨,黑板擦乾淨,窗戶也要擦,我會來檢查。」
齊柏林的課程已經結束,這是今天最後一堂課。講台下面蘇顧一個人收拾著自己的教材,這次的課程只需要提督一個人來,所以約克城不在這邊。不過他會在下課後去找約克城,然後大家一起回去。
此時陸陸續續已經有人走出教室,蘇顧把教材收起來準備離開,齊柏林突然叫住了他。
「蘇顧。」
他此時正把鋼筆別在教材上面,疑惑問道:「怎麼呢?」
「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一下。」
「什麼事情?」他立刻想到大概又是赤城的事情。
「那個銀灰色短髮的人是俾斯麥吧,那天我和她說了一些話。」
「嗯,我知道。」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他沒有否認,畢竟認出俾斯麥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那一天齊柏林和俾斯麥說了話,到後來俾斯麥和自己說過了,雖然沒有多說。
齊柏林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額。算是以前認識的人。」
雖然因為赤城的關係,自己在學院裡面很多事情都得到了面前齊柏林教官的幫助。如果對方有什麼請求,自己一定會全力幫助。但是有些事情,比如說關於自己和俾斯麥的關係,這些東西他還是不想說。
「和赤城那樣算認識的人嗎?」
「不是。」俾斯麥算是自己的婚艦,倒是赤城不是自己的婚艦,這關係還真是不一樣。
「嗯,那就這樣吧……對了,有時間我安排你和給你鎮守府改建的工程師聊一下想法,你不是說想要在年前進到鎮守府。」
「除夕前就可以了。」
「那好。」
隨後齊柏林抱著教材離開,只剩下蘇顧一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齊柏林崇拜強者,那麼現在看上俾斯麥了?搞不明白。
……
不久後,在弓道部,齊柏林在那裡找到赤城。此時弓道部裡面已經沒有人,赤城一個人坐在那裡一遍遍擦拭著木弓。
「蘇顧和約克城沒有過去看你?」
「是啊,沒有過來,讓人傷心。」
「納爾遜前些天和人在操場上切磋然後慘敗的事情你知道嗎?」
「嗯。」赤城這樣應著,事實上前些天自己提督帶著俾斯麥過來找自己的時候還把人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又找到了那麼多人。俾斯麥和北宅,又多了兩個婚艦,前途越發讓人感到渺茫起來。加賀也一直沒有寄賀卡或者信件過來,也讓人沒有辦法。
「納爾遜的對手是俾斯麥。」
「我知道。」
「我和那個俾斯麥說了一會兒話。赤城前輩,關於學院裡面那個俾斯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什麼怎麼回事?」正如齊柏林了解赤城一樣,赤城其實也了解齊柏林。
「你不要裝蒜……」
另一邊赤城眨了眨眼睛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齊柏林敗下陣來,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說道:「好好,中心街大圓盤,烤鴨店就烤鴨店,我請客。」
赤城一本正經回答:「俾斯麥,很強。」
「你怎麼知道我想問這個問題?」
赤城笑起來:「齊柏林是戰鬥狂嘛,和約克城有些像。」
「應該是她像我吧。」齊柏林想起了約克城,那個姑娘也是最喜歡戰鬥,為了學習,教官教官,嘴巴喊得最是勤快了。
「赤城前輩認識俾斯麥的吧。」
「認識倒是認識,但是關係是不能和你說的,不過有一點可以告訴你,俾斯麥,她可要比我厲害得多了。」
「我和她說過一些事情,有些東西比較在意,她真的擊沉過深海提爾比茨嗎?」
「是啊,不過她和你說了?」
「俾斯麥沒有說,陪著俾斯麥的歐根親王說了。歐根親王說那一次戰鬥有一個艦隊出擊,那裡面的人每一個都很強。你們是朋友,赤城前輩也參加過那一次戰鬥嗎?」
「沒有,陪著她一起擊沉敵人的人裡面沒有我,我還不夠資格,不夠強大。深海提爾比茨的強大超過你的想像,俾斯麥很強,但是在深海提爾比茨面前依然不夠格。」
「我知道的,深海提爾比茨盤踞在大海的深處,現在是整個世界的大難題,能夠在深海提爾比茨的手下活著已經是榮耀了。那麼,那場戰鬥一共有哪些人呢?」
「不能說。」
「我發誓我絕對不說出去,不然永墜深海。」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情,因為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你想聽,說給你聽也沒有關係。但是,小齊柏林,現在我有些餓了。」
「餓餓餓,你總是餓。還有不要叫我小齊柏林。」
不久後,川秀繁華的街道邊,作為在川秀頗為出名的烤鴨店裡面。此時店員在飯桌上放下一盤盤菜,各種各樣的菜式。隨著最後把青菜和米飯端上去,飯桌邊的兩個人已經開動。作為店員的小姑娘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麼多的菜,難道不是為十個人準備的,為什麼你們現在就若無其事的開動了。
飯桌邊,作為店員的小姑娘的想法無人知道,齊柏林握著刀叉,在她的對面是眼睛發光的赤城。
齊柏林說道:「那麼你現在該說了吧。」
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赤城咀嚼著沒辦法說出話來,於是只能點頭。有著黑色如瀑般長發的美女為了吃不顧形象,讓周圍人大跌眼鏡。
花了好一會兒將嘴裡面的食物咽下,又喝了大杯果汁,隨後赤城招招手讓店員再上一杯。
赤城說道:「誰啊,比如說俾斯麥姐妹,比如說列剋星敦姐妹,還要戰神聲望號,還有驅逐艦綾波號。」
「綾波號?」一大堆強大的艦娘裡面夾雜著一個驅逐艦,好奇怪。
赤城點點頭,說道:「綾波號,鬼神凌波,外號我們也叫她凌斬仙,其實也是一個可憐蟲。」
原本約定的戒指沒了,那不就是可憐蟲。
「綾波號?不對吧,我並不是看不起驅逐艦,但是她們太脆弱了,想要成長起來很艱難。」
赤城拿著一塊胸脯肉,攤手,樣子有些滑稽,和她的風格完全不搭:「如果你不信的話,那也沒有辦法,反正就是那樣了。」
這樣說著赤城笑眯眯地吃著。
「那你和蘇顧到底是什麼關係?俾斯麥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們關係挺好的,不過如果你不加入我們,我不會給你說的。」那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事情,自己就是自己提督蘇顧的艦娘這件事情。一直以來不對外說,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以免過於麻煩的事情。
齊柏林點點頭:「這樣啊……」
不久後,和赤城告別,齊柏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隨後有人走進來,齊柏林抬起頭,那也是一個教官,本身是瑞鳳號輕型航空母艦,來到學院的時間並不長,算是自己的晚輩,其實也受過自己很多幫助。只是總喜歡和別人說自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自己怎麼可能有那種彆扭性格,真是欠收拾的晚輩。
瑞鳳此時過來是為了一些工作方面的問題,隨後交流的一番,準備離開。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