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少說出答案，蘇洛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自己僅剩的腦細胞的原因，你總算聰明了一回，竟然都學會搶答了。」
楊少：「……」
所以……你特么確定你這是在誇我？
差點被憋得噴出一口老血，楊少緊緊地抱著小舞姐，有些茫然的說到。
「那一直在呼喚我的聲音，應該就是小舞姐了。可是……我卻沒想到我來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系統，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沉默了片刻後，成功解析出了真一境的奧秘，蘇洛想了想問道，「那……你要不把你小舞姐吃了？」
楊少：「……」
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楊少怒髮衝冠。
系統，你拿我開玩笑怎麼都沒問題，再敢說我小舞姐信不信我跟你翻臉。
「所以……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會吃，讓你把她再丟在這裡你願意嗎？」
「不願意。」
「那你還不趕緊把屍體收起來繼續做事？」
楊少：「……」
是要收起來。
否則……他是不吃人形的，但萬一以後來一頭凶獸呢？
將小舞姐安置好，站在原地茫然四顧，楊少突然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果按照系統說的那樣，真正的自己已經連屍體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這麼一顆腦細胞了。
那麼……自己的存在又算什麼呢？
是小舞姐死前的殘念所化？
還是……臨死前殘留的一絲意志的支撐？
但無論是哪一點……自己好像都是虛幻的，已經不存在於是世了的吧？
想著……茫然著，楊少的身體開始漸漸變得虛幻，一幅隨時可能破滅的樣子。
蘇洛心中一驚，連忙開口。
「你是不是傻？管你是怎麼存在的，但至少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哪怕你原本是不存在的，到了現在只要你願意，也可以輕易的踏破虛幻與現實的界限，成為真正存在於世間的強者。」
不知是不是蘇洛的話起了作用，楊少虛幻的身體漸漸凝實了一點。
「可是……小舞姐都不在了……」
「你是真傻，你忘了你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楊少愣了愣，「你是說……你？」
蘇洛：「……」
MMP，這智商沒救了。
「你小舞姐臨死前的意志都能化作一方世界讓你獲得了再生的希望。你都新生了，哪怕現在還沒達到真一境，但也是道境八重了。晉陞道境九重只是遲早的事，到時你不會也效仿她讓你復生的方式為她構造一個輪迴？人家完整的屍體都還在呢，比你剩下的全乎。」
楊少：「……這，可以嗎？」
「把嗎字去掉把，可以。」
楊少點頭。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得先提升到道境九重。」
楊少再次點了點頭，「可是……我該怎麼提升啊？」
「你是怎麼提升到道境八重的？」
「吃。」
楊少皺了皺眉頭，「可是，現在吃尋真境七重以下的已經作用不大了，把八重的吃光也不見得能讓我提升到九重啊。」
「那你可以吃九重的。」
楊少搖了搖頭，「不吃人形的。」
蘇洛：「……」
深吸了口氣，蘇洛忍了半天還是忍住了沒有跳出來打人。
「那你吃自己不？」
楊少：「……？？？」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並不是只剩下這萬分之一的腦細胞了。」
楊少微微一喜，「是不是我還剩下一整顆腦子？」
「殭屍吃掉了你的腦子。」
蘇洛翻了翻白眼，「不，你整個身體都還在。」
「在哪？」
楊少微微一喜，如果能夠找到自己完整的屍體，自己和自己的契合度絕對完美，說不得能夠讓他重回真一境也未可知。
看著楊少臉上的喜色，蘇洛悠悠的回了一句，「到處都是。」
楊少：「……」
MMP。
「當初你都炸了，現在這方圓萬里之內倒出都有你當年殘留的力量和殘軀碎末。你可以試著把這裡煉化，看看有沒有點效果。」
楊少：「……」
站在原地怔了很久，楊少深吸口氣，最終還是決定聽從系統的建議。
坐在原地，吞噬之力展開，不斷向四周擴散，煉化著周圍的一切力量。
在楊少煉化之時，周圍潛伏的力量像是烈火上的油一般，開始跳躍、積極的發出歡鳴的波動，配合著楊少的煉化。
超脫於道之上的真境力量湧入楊少的身體，其氣息也在這一過程中不斷提升。
「果然……我的猜測沒錯。」
隨著楊少對四周散步的力量的吸收、煉化、整合，蘇洛發現那原本可能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解析完成的殘缺力量，正在經由楊少的身體被修補至趨於完美。
這一過程持續了數月。
數月之後，楊少身上的氣勢驟然飆升，打破了某個極限，而後一路飛漲，瞬息暴漲百倍不止。
許久許久之後，盤膝的楊少睜開了雙眼。
「呼~」
輕輕吐出一口氣，楊少的眼中蹦出兩道精光，似生生將虛空洞穿了一般。
「你的境界提升了，當前境界——道境九重，真一境。」
「你的身體缺陷得到了趨於完美的彌補，身體恢複正常。」
「你的腦基因得到修補，智力恢複正常。」
「你脫離了非正常生物範疇，不再符合非正常生物進化系統綁定條件。」
「解除系統靈魂綁定。」
「系統靈魂綁定解除中。」
「解除完成。」
「山高路遠，江湖再見。」
楊少：「……」
這就……走了？
「系統？你還在嗎？」
還沒離開的蘇洛聽到楊少的聲音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系統，你真要走了？」
「嗯。」
「那……再陪我走最後一程吧？」
「嗯？」
「方才，我關於過往的記憶恢複了一點。當初我和小舞姐是一對道侶，雙雙達到了真一境。忘了什麼原因，我們來到了這裡，但沒能走到終點，就被前方的某種力量給斬殺在了這裡。前面……我想去看看。」
蘇洛點了點頭，「好。」
前面，也是他之後的目標。
一路走來，對於某些事情他心中也有了些屬於自己的猜測。
現在，他需要到前面去看看，去應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