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鱗曰蛟龍

古代中國人堅信,在他們的國度里生存著一種名為蛟的龍,但他們始終沒有解釋清楚,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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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記錄里,蛟被描述成特別龐大的魚。段成式認為,無論什麼品種的淡水魚,假如它能躲避其他魚類的捕食,穿越人類的釣鉤與網綱,活滿360年,那麼它的身體就將暴長,重量超過一噸。這個時候諸神就會賜予他們飛行的特殊技能,並授予他們蛟的稱號,使之成為魚類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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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卻把這種動物描述成蛇的一個神異分支。該書的作者稱,蛟的頭很小,脖子細長,並長有白色的鬃毛。蛟的軀幹是比較粗壯的,其中最大的,腰圍超過2米。這種粗壯的蛇性格也非常兇猛,經常有吞吃生人的傳聞。裴淵,一位晉代旅行家表示,自己在嶺南地區多次目睹它吃人的場面。他補充說,蛟雖然像蛇,但卻有四足,它的胸腹是赭石色的,而背則是綠色,在所有蛇蟲類的動物中,蛟是最勇武的。它們會吃掉自己行進途中的一切生物。鱉是唯一一種蛟不吃的東西,因為鱉燥熱的血會使蛟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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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蛟的第三種描述來自中國古代一本名為《廣雅》的辭書,該書認為蛟是龍的一部分,「有鱗曰蛟龍,有角曰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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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X揭示了這種動物名稱的由來,在一本著作中他寫道,因為蛟這種龍類的眉毛太長太密,以至交錯在一起,因此他被命名為「交」。但這未必是它得名的真正原因。「交」這個字很可能與蛟在性行為方面的一些特異之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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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李成,在唐玄宗皇帝的宮廷里擔任「黃門奉使」的職務。開元六年,他奉皇帝的命令到交州公幹。回朝向皇帝彙報的時候,正值太醫紀周為玄宗進行每日的例常問診。紀周在詳細觀察了李成的面色後,報告皇帝說,他雖然是個宦官,但卻已經被蛟龍強暴,腹中還懷有龍的子嗣,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明天中午就是分娩的時間,他的生命也會在分娩後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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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到太醫的稟報有些吃驚,回頭詢問李成在南方的遭遇。李成回答皇帝說,在途經大庾嶺的時候,當地驛站的差吏為他奉上了米飯和煮芹菜。自從吃了那餐飯,他的腹部就逐日腫脹,堅硬如石。皇帝問太醫有沒有救治的方法。紀周開了一張藥方,讓李成服用。湯藥剛剛喝下,李成就突然大叫一聲,仆倒在地。一條細長的蟲子從他嘴裡緩慢流出。皇帝命侍從仔細觀察,侍從彙報說,那蟲子雖然只有小指粗,卻長著鱗甲,頭上似乎有角狀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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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張仲景也曾經收治這種病患,在他的工作筆錄里提到,蛟這種動物總是在春夏季節交配。交配的過程中,雄性的蛟會將精液弄得到處都是。人如果吃了沾有蛟精的芹菜,無論男女都會因此懷孕並分娩出小蛟。大量飲用飴糖水可以促使患者吐出蛟胎。在《本草綱目》中,李時珍也對這一由蛟類性行為導致的疾病提出了應對的方案,雄黃、朴消混合煮湯,可以避免產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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