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魚王

按照中國古代的動物分類法,魚屬於鱗類,此類動物的首領是龍。所以在古老的字典里有這樣的句子:「龍,鱗蟲之長。」但魚王的存在,卻使龍的職權始終無法真正深入到一切游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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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王生活在海中。一種名為「海酋」的魚,選舉它們中的強者擔任這個職務。身形巨大是海酋的最重要特點。據曾經目睹過海酋相貌的人說,它大得無法想像:假使你坐的船與海酋相向而行,看到它的頭以後,再數7天,才能看到它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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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酋的眼睛有些特別。漁民常說,儘管死去的海酋只有兩隻眼睛,但活著的卻有四隻。因為在年邁的海酋把自己的屍體沉入沙礫之前,總會設法用礁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塞進自己孩子下唇的裂縫裡。四隻眼睛的配置為海酋觀察世界提供了最好的幫助。它們的眼睛異常銳利,在冰冷黑暗的海水裡,這是唯一能發出溫暖光芒的東西。在神奇光芒的照耀下,魚族的任何動向都不能逃脫它的視野,因此儘管身體龐大,這魚王卻能有效地管理治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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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中有一些膽大妄為而水性特別好的勇士,帶著匕首潛入海里,圖謀竊取這些精美的眼睛。他們在礁石上找到小憩的海酋,用匕首迅速劃開它的下唇,掏出藏在其中的眼睛。趁著海酋忙於巨痛後的掙扎,盜眼者們努力衝破暗流的衝擊,浮出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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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來的魚眼看上去像是一個白色的肉球子。崔豹在《古今注》中提到海酋的眼睛,他解釋說,用小刀剖開肉球,裡面是一個比拳頭略小的白色石珠。把它養在水裡,到了晚上就會放出淡紅色的溫暖光芒。有的時候,人們將它稱作「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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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王的另一神跡與龍略有相似之處。曾經目睹它真面目的人不約而同地提到魚王出行時總是伴隨著行雲布雨的活動。於是人們認為,和龍王一樣,在乾旱的季節向魚王乞求,也可以獲得降水,緩解人世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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