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了】
早上在出門通過飯廳的時候,被聲音叫住了
【……你最近都很高興去學校啊】
一邊揉著睡眼惺忪的眼一邊咬著麵包的繪里奈說
【哈?沒有吧,很普通吧】
我想都沒想站住回答。聽到話,煮著湯的母親特意露出臉來
【什麼什麼?浩人有喜歡的人了?真青春呢,真是的!】
【完全不是】
父親什麼都沒有說看著報紙喝著咖啡
那個星期五後,經過周末兩天的星期一,學校和平常沒有一點變化。在平穩的生氣中, 我配合著腳步稍微匆匆走向自己教室的學生腳步走著。途中在意向體育館方向投去視線。在那個體育館的背後,完全看不出曾經舉行了一場大活動。
走進教室,坐前面的柳沼還沒來。蓮田和野上也背對我坐著,我什麼都沒說,坐下。平淡地開始上課。唯一不同的是,時隔兩周後岩佐來教室上課了。
沒有特別的歡迎氣氛,也沒有露骨的無視。有幾個人平常輕鬆問了她【沒事?】
今天中午還是和柳沼兩個人吃飯。柳沼今天的話題光是【如果變成大人後也能用syndrome的話】,沒有談論其他話題。岩佐和大河內,君冢一起吃。長長的休息時間裡,我不是和柳沼說話,就是看書打發時間。基本沒和大河內,木崎說話,也只有一次木崎向我說【辛苦了】。
下午的課也是一注意過來就結束了,然後來到了小班會時間。班主任高橋早上也來了教室,但他一句沒提上周末的事。他唯一說了【實際盜竊事件當天,玻璃被打破了。所以也有外人犯罪的可能,當然現在也採取了更為嚴格的保全措施】。假如除去這句話,高橋的態度宛如上周末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平淡,讓人難以接近
也沒有叫我出去進行個人輔導,這一切的一切宛如上周末的那事如同幻影般。小班會結束,高橋從教室里出去了。
空氣變得有些渙散了,大家都依照個人的預定,開始收拾準備回家。開學已經兩個月了,新鮮感也漸漸退去,到了萬事已經習慣什麼也不去想的時期了。教室里的人際關係也固定了下來。這是因為人討厭變化而偏向穩定。
不過,人之中也一定存在和偏向穩定相反的向量。有沒有發生有趣的事呢?要不要破壞理所當然呢?要不要將世界掀個底朝天呢?一定,在人心的某處,是這樣希望著,夢想著的——
【呀,吉他好難啊。我想說簡單的人能彈得很順嗎?}
【那個太小看了啦】
蓮田和野上說著輕音部的事
【好煩啊……我沒有絕對音感啦】
是普通的,學校哪裡都有的閑話。但我們是輪月高校的學生
【……我說syndrome】
蓮田在說出這個詞語的時候,大家如同進入了恍惚狀態,談話減少了,所以那句話,很多人都聽到了吧。野上也回應
【就算有絕對音感也不可能馬上就會彈吉他吧。所以在想彈那個音的時候手指動起來……用syndrome比較現實呢】
【那不是像機器人一樣嗎?】
他們沒過多在意,平常說著話。我那如夢的景象,實現了。然後從他們嘴中說出來的時候開始,將夢想變成現實的故事開始了。如雪崩般,其他人也開始說了起來
【好想用一次啊,我好期待落雷的syndrome啊】【你這個中二】【吵死了,雷差不多是最強的屬性好嗎】
【沒危險的話我好像參加一次那個異能亂斗啊~】【沒錯,一點都不可怕】【不想做一回魔法少女嗎?】【……有點道理】
【既然有透明人的syndrome,那就算有能讓物體變透明的syndrome也不足為奇吧。沒錯,就像看透衣服的能力……】【這裡有個變態!】【死吧你!】
大家都毫不忌諱說出了這樣的話。世界重寫了,潮流逆轉了,大家理所當然般熱烈討論著輪月侯群症
【橫……橫須賀……!】
前面的柳沼回頭叫我,圓形眼鏡里的眼睛圓溜溜得轉著
【本以為大家誰都沒說周五的事……我以為作戰失敗了……但是,不是吧!他們認識到了syndrome的魅力,引發革命啦啦啦啦!】
柳沼高興跳起,我也站起來
【話說,你之前不是批判syndrome嗎?說沒用,說能用的人得意忘形】也有說這樣話的人
【因,因為那時候大家都說是syndrome使偷東西嘛。但現在知道那是假的】
【就算是這樣你轉態也太快了吧】
【你也是吧。只是被流言迷惑了而已,被流言】
我和岩佐被全班做了很過分的事,他們說了極不負責的話,而且完全沒考慮過當事者,不過他們那樣做的理由也能明白。幸好現在已經明確了犯人大概不在這個班裡。
【橫須賀君】
被叫了名後回頭。是只能用美麗來形容的美少女。笑著的大河內,有至今都沒有的顏色。在那如同意識到有人在拍照的笑容里,表現出了由心而發的喜悅
【我說,為什麼周圍都在談論著輪月侯群症,卻沒有人向橫須賀君搭話呢?】
【你好煩,不知道】
確實,有人圍在君冢旁【到底能創造多少個鏡像啊?】【額】【我也好想知道這個】。木崎也【木崎桑的解說好詳細好厲害】【沒有啦~】【真的真的,老司機一樣】【可能我聽慣解說了吧~】
【嘛,本來橫須賀君就沒有聲望吧】
確實,在運動會中表現活躍的人能在那天獲得很多人的關注,不過幾天後也就恢複原樣了,這樣的例子有很多。是因為經過周末,我的魔法解除了嗎……
【你也別真的失落,開玩笑啦,突然角色轉變大家也難以接受吧,所以難接近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難以接近這點沒有改變啊】
才,才沒想過被大家捧變得受歡迎呢,一點也沒有想過哦。不過!
【說回來橫須賀君】
【什麼啊,又要改口嗎】
大河內用其他人聽不見的語氣壓低聲音說
【……這個世界是二周目的世界,而橫須賀君三年後……關於這個話題】
【那……那個是,就那樣】
【嗯】
【那個搞錯了】
【??搞錯?】
【嗯,其實不是那樣的,只是我的妄想而已啦】
那個果然是我心中的秘密,我反而如此回答自己。大河內沒有在意那個的必要,她認為那個只是我的妄想就行
【這樣啊,這樣就好】
大河內做出鬆口氣的表情嘆了口氣。接下來在互相注意到別的東西【啊】【啊】的時候,停住了嘴。岩佐美帆和森本成美面對面。森本沒帶上平時的那兩個小跟班
【syndrome,我還是覺得危險,沒人知道它的詳情,自然也沒有應對法,而且有可能和大事故拉上關係。話說,要是騷動太大,學生會和老師不會視而不見的】
森本嚴肅說
【不過……】森本彆扭起嘴支支吾吾
其他人也注意到那兩人面對面,因此不知她是生氣還是羞恥,臉紅了起來,而且也難以往後說話的樣子
【……不過,盜竊事件,無端端懷疑你,抱歉了】
森本的頭彎過真的只有一點點,低下了
【明明連證據都沒有,就一口咬定了,要是那個給岩佐桑添了麻煩……我道歉】
【啊……額……那個……】
岩佐聽到完全出乎她預料的話,口齒都不伶俐了
【如果森本桑在意的是我沒來學校這事……那個不是森本桑的錯,別在意】
【是,是嗎。和我沒關係】
森本當然般不斷點頭
【我先跟你說,syndrome還是不用為好這個觀點我可沒變】
是她固執,還是說她意外有矜持?總之,她和那些見風使舵的人不同。這可能因為她是女王。說完要說的話後,森本【那再見】就離開了教室。
不得不承認像森本這樣的想法,總有一天,她可能會再度擋在我們面前。岩佐以複雜的表情目送她離開,然後她注意到我,我們對上眼。
我和岩佐,從根本上我們是一樣的,如果就普普通通生活,就是處於班級角落的人,但從今以後,或許我們的前進方向,有了不同。概率不是0。岩佐向我走過來
【那……那個岩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