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 我的青梅竹馬與妹妹不管怎麼看都很不正常。

我作了一個惡夢。

是我就讀幼兒園時的實際經歷。

「耕介要跟我玩!我是不會把他交給任何人的!」

「咦~我不要!我又不是天姐的東西!」

幼兒園的自由時間,我為了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而說出這句話。

天姐的名字叫做「天虎」,當時她住在我家附近,是與我同年的兒時玩伴。我會以「姐」來稱呼她,是因為她在幼兒園的小孩之中身材特別高挑。有著偏橙色金髮的天姐,留著一頭及肩的短髮,雖然個性像男孩子一樣勇敢,卻是名有張可愛臉蛋的女孩子。

「哇哈哈哈!因為你之前答應過要跟我結婚,所以你已經是我的了!現在起禁止你跟其他男生或女生太要好!來,快跟我一起玩吧!」

但是當時,已經有數名男生跟女生來到我的身邊。

「啊——小天真狡猾!居然想獨佔耕介!」

「就是說啊!天!也讓我們跟耕介一起玩啦!」

就讀幼兒園當時的我很活潑,無論跟誰都很要好,因此朋友也非常多,但是……

「吵死啦——!耕介是我的未婚夫!」

舉起手刀的天姐,以飛快的速度往每個人的頭上敲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等等!各位!」

在天姐的制裁下,每個人都哭著跑走了。

「哇哈哈哈哈!膽敢對我的耕介出手就會變成這樣!你們如果懂了,今後就不準再接近耕介!」

「喂!天姐!你再繼續這麼做,又會害我的朋友變少耶!」

「冷靜冷靜,你別生氣嘛——確實你有可能會變得沒有朋友,但是本大小姐會好好陪你玩,所以放心交給我吧!」

當時因為我年紀還小,所以沒有想太多,但是在答應跟天姐結婚之後,我每天都過得十分辛苦。

不知是否因為從自己有印象以來就總是跟天姐在一起的關係,獨佔欲特彆強的她開始將我據為己有。至於對天姐抱有恐懼感的其他人,則是逐漸離開我的身邊。

「怎麼辦?天姐……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沒有朋友喔。」

「什麼嘛,你只要跟我玩就好啦——而且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讓你看你最喜歡的內褲喔,來!」

天姐以雙手直接將裙子掀了起來。

她的白色內褲上布滿了小草莓,看起來是真的十分可愛。

「啊……」

我當時多多少少知道女孩子的內褲是代表色色的東西,每次天姐偶爾露出來給我看時,不知為何都讓我有一種賺到了的感覺。

「看你臉紅成那樣,哇哈哈哈!只要你答應跟我結婚,我就每天都讓你看。但是在此之前,就只有我心情好時才准看喔。」

天姐得意地露出虎牙開心笑著。

到最後,我每天都只能跟天姐一起玩。但在某一天,當我爬上溜滑梯的階梯時,不小心踩空摔了下去——

「嘿咻,你在做什麼呀?耕介,這樣很危險耶!」

「啊、天姐……謝、謝謝你。」

位在階梯下的天姐以公主抱的姿勢接住了我,我才順利得救。

「真是的,耕介沒有我就什麼事都做不好呢——但是因為我們結婚了,所以我會一直保護你,而且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喔~♪」

「嗚啊,不要這樣啦!天姐!就說不要抱得那麼緊啊……唔、唔唔唔~」

這就是我小時候的回憶。天姐,肯定就是我此生遇到的第一位BITCH。

直到她從幼兒園畢業並且搬家前,我都一直過著沒有朋友的生活。

「住、住手,天姐……我喘不過氣啦……唔、唔唔唔…………………………啊、咦?」

我在自己的床上清醒過來,看樣子自己是因為作了惡夢而在說夢話。

「唉~……沒想到居然夢見BITCH所帶給我的第一個心理創傷。」

看了看時鐘,還不到早上七點。窗邊灑落柔和的陽光,將床鋪包覆於其中。早上不容易清醒的我,正想從床上爬起去洗把臉時——

「啊、咦?我的身體……怎麼不能動……」

仰躺在床上的我,彷佛被石頭壓住般無法動彈。睡迷糊的我終於察覺到異狀,輕輕地掀開被子。

「啊~哥哥~♪」

我又輕輕地將被子蓋了回去。

肯定是我看錯了,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再次掀開被子。

「啊~真好。哥哥的胸口變得比以前更結實強壯……簡直是太迷人了♪」

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的銀髮美少女,正在用臉頰不斷磨蹭我的胸口。

平常總是冷若冰霜毫無表情的她,此時卻緊閉雙眼露出陶醉的表情,渾身還散發出幸福的氣息。

「喂,夏露蒂,你在做什麼?」

「啊。」

此時終於注意到我的自家老妹,緩緩地撐起上半身。

她立刻重拾以往的撲克臉,並且眨著毫無生氣的空虛雙眼說:

「哥哥,請不要因為妹妹一早來叫你起床,就露出那麼不象樣的表情喔。」

「哈哈哈——你才沒有資格說我咧!」

「哥哥,你的精神還真是好到能夠從一早就大吼大叫呢。」

身材嬌小玲瓏的夏露蒂,靜靜地低頭看著我。

就讀寶刀國中三年級的她,是個學業成績優秀卻不擅長運動的優等生。在學校品學兼優到擔任學生會長……但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既然哥哥這麼有精神的話,那就應該沒問題了。」

夏露蒂改成跪坐的姿勢,露出柔嫩的大腿引人遐想。正當我還在猶豫她想做什麼時,她用手掀開我的襯衫,然後立刻開始脫我的褲子。

「啊、喂,你想做什麼……?」

「這還用問,當然是在做準備啰,哥哥。為了讓自己能夠在今天成為哥哥的人,首先就要移開這個。」

夏露蒂伸手掀開一邊的襯衫。

能夠看見她那稍稍捲起露出底襯的黑色內褲,正緊緊地貼在身上。接著夏露蒂就以這身穿著,輕輕地跨坐在我的下半身上。

「喂,我在問你想做什麼啊?」

「哥哥,我從上星期開始就處於容易懷孕的狀態喔?」

這樣啊,在我想著跟愛澤約會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的同時——

「先給我等一下!」

已經完全清醒的我,抬頭看著說話語氣平淡到沒有抑揚頓挫的妹妹。

「喂,夏露蒂,我們可是兄妹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嗯,但是我跟哥哥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那個,確實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啦。」

在我難得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對父母的同時,也順便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我的父母是時常前往各國戰亂地區幫忙看診的醫生,忙碌到就連現在也不在家,還來回奔波於世界各地。夏露蒂就是當我還小的時候,雙親在某天忽然帶回家中的戰爭孤兒。

當時還很年輕的雙親,恰好目擊到夏露蒂親眼看見自己家人過世的現場,他們在深深感到自己太過無力的同時,似乎認為應該能夠做些什麼,因此就將她帶回了日本。

此時,看著我的夏露蒂也回想起過去。

「當時的我徹底封閉內心,哥哥卻將我當成親生妹妹般照顧。但是我卻完全不肯打開心房,總是四處給人添麻煩……但是哥哥依然沒有輕言放棄。」

沒錯,夏露蒂當初來到這裡時無法接受新的家人。

我還記得她那時連一句話都不肯說,眼神則像是死魚一樣十分空洞,簡直如同壞掉的人偶般行屍走肉地活著。

但是我卻放心不下這樣的夏露蒂,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不知是否因為當時造成的心理創傷還沒痊癒,夏露蒂的情緒幾乎很少有起伏變化。

不過可能是因為我總是陪在她身邊的關係,她開口說話的次數比以前增加許多。

「我到現在還是十分感謝哥哥。因為哥哥總是溫柔包容著失去一切的我,願意成為我真正的家人。」

有俄羅斯血統的夏露蒂,透過她那有如平靜水面般的藍色眼珠低頭看著我。

「而且哥哥小學時,還為了我犧牲自己。就是因為那樣才會……」

「夏露蒂,那件事就別說了。是我自己決定要那麼做的。」

我為了安撫她,露出笑容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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