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處男他沒有在企圖什麼嗎？」
清一他們要去修學旅行的前一天。
聖美通電話的對象是他的友人外崎。
『誒，呃……企圖是？』
沒抓到要點的聲調傳了回來。
話題跳得太快，聖美對此還是有所自覺。先前和古都子談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察覺到哥哥有異樣的人只有自己的樣子。
只是，和以前相比，那份違和感又更加膨脹。
「那個、嘛」
概略地說明要點。
最近這陣子，清一的舉動比往常還來得莫名其妙。
從聖美來看，平常他就一副舉止可疑的樣子，但是這幾天更是明顯。情緒莫名地不安定，才想著他在嘆氣，眼神又馬上變得銳利，沉不住氣。
『我是完全沒注意到』
「是這樣嗎？」
『不過……會不會是什麼家人間才明白的東西？』
「別、別開玩笑了，哪有可能會是因為家人才明白！」
絕不會是那樣。
聖美在心中如此確信。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線索之類的東西」
『要說沒有……也不是沒有』
實際上，外崎從清一那聽到他要在修學旅行約古都子的事。真的就在剛才才聽到的。
那麼想後，理解清一正在苦思的事的外崎，既然被告知是秘密，就沒有說出去的打算。就算他再怎麼愛造謠生事，也分得清能說和不能說的話。
「到底是怎麼樣？」
『那個我不能說。因為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沒問題的！那傢伙不是男人而是處男！」
『這理論亂七八糟啊』
再說我覺得處男只有男人才能當啊，外崎想如此表示言外之意。
但聖美的防備心超乎他想像的堅固。
『再說，為什麼你不惜做到這地步都想知道？』
「那、那傢伙很可能會傷到古都子學姐……」
『那不可能。那傢伙神經沒粗到能傷害女性』
「不然，他想要做什麼？」
『至少不會是壞事。不如說……據傳言，很接近以前的新宮不是嗎』
聽到那句話，聖美皺起眉頭。
現在的清一也好，過去的清一也罷，聖美都不喜歡。
現在的清一是輕蔑的對象，過去的清一是憎恨的對象。
「嗚……」
『總之，你安心吧。我也會盯著他，不讓他做奇怪的事的』
雖然我覺得他不會做……外崎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要這麼說。
果然別人和自己的認知有偏差……的樣子。
「我、我想說的不是那回事」
『對了。伴手禮，你要什麼？學長買回來給你吧』
「……那你把金閣寺的金箔刮下來給我」
『那樣我只有等著被逮捕的份吧……』
說了無趣的話後，掛斷電話。
到頭來，聖美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