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我先走了,中午再見~~」
「真是的,你只是想吃我的便當而已吧?」
(Ending -01 Open 05/01 08:20)
那天,雨久違地停了,艷陽高照。
因為是平日,五月一日必須正常上學。
城山恭介拎著空蕩蕩的學生書包走在通學必經的巨大陸橋上,在路上發現一張熟識的面容。
是不知為何總是穿著女生制服的簾堂明也。
如果不進入對方的視野,召喚師的存在就會被忘記,因此恭介必須先開口吸引他的注意。
「早安您好。」
「早安早安……幹嘛那麼客套?」
「其實我懷疑自己是低血壓,情緒低落中。」
「能一大早就開玩笑算很健康了,用不著擔心啦。」
簾堂一臉無聊地說:
「只不過,這種上上休休的黃金周真麻煩。怎麼不像上班族的特休一樣,也給學生自主休假的權利啊。而不是像暑假就轟隆!寒假就砰磅!之類地一次放完。」
「講是這麼講,等天氣熱得像火爐還要上課時,你就會看到地獄了。」
「……說得也是。」
嘴裡嘮叨歸嘮叨,卻也沒打算蹺課,這或許是這傢伙的優點吧。
「話說,你聽過了嗎?最近流傳的鬼故事。」
「……聽過又怎樣?又不像關於大豆或豆漿的小常識,對生活沒什麼幫助吧?」
「不不,講鬼故事嚇唬女生的話,就有機會在夜路護送她們回家!戀愛的基本就是要揪著對方的弱點不放,否則連登堂入室的機會也沒有!何況最近好不容易有雨夜光屏這種浪漫活動!」
「我說簾堂啊,假如撿到錢包送還原主就能把到妹子,就沒人需要煩惱了。應該說,反而會有把妹型扒手橫行呢。」
「笨蛋,我是在說入口的問題!如果能把到妹就感到滿足,不繼續努力的話當然沒辦法更進一步!」
以高分貝反駁的簾堂明也從一早就非常有精神,讓恭介不禁懷疑他該不會是高血壓吧。
「所以說是什麼鬼故事?我想,應該不至於跟『雨中少女』有關吧?」
「『啊?那是啥?』」
當簾堂明也一臉困惑地反問時,兩人已走到能看見學校的距離。
是的,他們看見了。
在和安住勇斗與紅小道楓希戰鬥的過程中,校舍和體育館被破壞,奠基在方形空中浮體的校園有一半崩塌掉落……明明昨晚是如此,現在卻一絲痕迹也沒有。
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如平常的高中模樣。
彷佛那場戰鬥本身根本沒發生過似的,校園光亮如新。
接著,老愛穿女生制服的同班同學如是說:
「聽說是個在下雨天打倒殺人未遂犯,拯救小女孩的男幽靈喔。很有正義感的好結局,肯定是傳說中的武術高手或殉職警官的幽靈吧。」
城山恭介略為揚起嘴角。
故事變成這副模樣了。
那場戰鬥,已沒有任何人記得。
那場戰鬥,已不再留存於紀錄。
但是──
「姊,我先走了,中午再見~~」
「真是的,你只是想吃我的便當而已吧?」
他確實聽到了她們的聲音。
混雜在視線前方的學生群之間,一條辮子甩動著。
那裡,有「兩名」少女相視而笑。
簾堂一臉疑惑地問:
「城山,你怎麼了?」
「呃,沒事。」
簡短回答這句,城山恭介的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
這一連串事件的美好結局。
「不殺王」將邁向已不再需要救助的少女們之外的道路。
Facts
◆少女活了下來。她選擇存活的路。
◆「雨中少女」的傳聞消失,相對地,換「幫助少女的男性幽靈」的傳聞流行起來。也許是最後一戰的一部分情景被以扭曲的形式保留下來了。
◆以「沒有死亡的世界」為主軸的事件本身消失,「白之女王」宣稱的「紅窗戶」與「搜尋」的世界也消失了。恭介和圖書委員沒締結過契約,學校沒被破壞,紅小道楓希沒有實行「沒有死亡的世界」計畫,安住勇斗沒有接受精英教育,「端粒終端」沒有自殺,「雨中少女」沒有死亡。
◆圖書委員同樣也不記得事件的正確內容。對她而言,曾經和她賭命並肩作戰的召喚師城山恭介只是個隨時會忘記的同班同學。
◆然而,明明這幅光景中只多了一名少女,卻洋溢著無數的歡笑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