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躍公司一齊搜索
不付職員超時工作補貼的嫌疑
中央勞動基準監督署以不付員工超時工作補貼,並以違反勞動基準法和勞動安全衛生法的嫌疑,對飲食店大頭雀躍食品有限責任公司(東證部分上市,和久村平助社長)的本部大樓等地展開搜查。
雀躍食品在1960年創業。和久村氏在就任社長之後,將拉麵連鎖店「味自豪!漆黑中華」200多家鋪至全國,急速成長為速食連鎖店的國內大頭。
根據同監督署,雀躍食品從20●●年至20××年間的3年間,有著令員工在法定勞動時間外進行超時工作卻不支付補貼的嫌疑。此外,還有強制要求職員參加極端的長時間勞動等無視安全關懷義務的現實。
對此,雀躍食品作出了如此意義不明的聲明,稱「本公司是黑企,勞動法不適用。員工們是一個大家族,大家都是社畜。既然作為社畜,申請加班費實在是毫無常識可言。員工也是知曉以上這些才選擇入職。」——
我們立刻就從齋藤社長那裡拿來保證書,確認了以下五條。原本預定是四條,但股長的「猛毒之吐息(Poisoh)」實在是太噁心,根據結花的強烈希望,增添了第五條。
一、因施加暴力一事,對和久村魅雨進行道歉。
二、不得再次對部下施加暴力。
三、不得無正當理由對奶咖黨成員的按時下班作出妨礙。
四、於8月中旬開展安全衛生委員會。
五、好好刷牙。
股長渾身滿溢出屈辱的怨念,不過,
「股長,您是怎麼稱呼太太來著?我記得好像是叫孩er——」
我不動聲色地威脅,他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些條件,好好給魅雨道歉了。
不過,打倒齋藤股長以後並不是事情就了了。
「糟了!和久村社長朝著社長室去了!」
確認了一下手機的畫面,酷姐焦急道。
「今日子醬送來的情報。看上去是社長準備消除自己一切勞動犯罪的證據。」
「他什麼!?」
看來和久村社長並沒有老老實實向勞基署低頭的意思。
當然,社長是公司全體的負責人,「公司內問題與自己無關」這點可說不通。即便如此,哪怕能讓自己的責任輕上一分,也要好好掙扎一番,就是這樣。
「社長不是在自己家裡嗎?」
社長的豪宅被媒體給包圍了,要跑出來是不可能的。
「好像是社長修了一條從自宅通往本部大樓的秘密通道。」
你這不完全就是邪惡組織的頭目嗎!慢著,之前在酒會上聽到的那扯淡玩意居然是真的啊!
「這也是今日子姐的情報?」
酷姐點了點頭。看上去那個人可不單是個接待。
「但是社長室不是被警察搜查中嗎?」
「社長室的深處好像有個秘密的隱藏房間。」
所以說你幹啥能這麼像邪惡組織啊!
「在那個房間里,藏著對社長來說被勞基署查到就會糟糕的全部物證。勞動基準監督官並非無能,那個房間的存在本身倒是確定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進入,所以調查就往後推了。現在不正好是其他部門在搜查嘛。」
「往後推……這樣也行啊。」
還真是散漫。
「日本的勞動基準監督官的數量慢性不足。ILO表明一萬名勞動者中就應該安排一名監督官,但在日本每萬人只有0.53名。」(譯:ILO,Iional Labanization,國際勞工組織。)
嗯,說起來這個也有所耳聞。面對大量的工作有空的人手卻很少,給人一種「咦?難道說作為取締勞動犯罪一方的勞基署才是最強的黑心職場……」的奇妙感覺。
「調查雀躍食品這樣的巨大組織,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非常費力的一件事。到處都抽調不出人手。」
「不過,勞動基準監督官們遲早會發現進入的方法吧。對社長來說,無論如何也要在那之前進去將證據銷毀掉不是?」
「沒有人阻止社長豈不是會很糟糕?」
「你說什麼呢,秋人?」
結花滿臉的受不了,
「阻止和久村社長是我們份內的事。不是嗎?」
「啊……是啊。」
沒辦法。僅限今天,來白加班吧!
「上了。哪怕揍他一頓也要阻止社長!」
在已經燃起來的結花身旁,是正在失落身子縮得小小的魅雨。我沖她打招呼:
「魅雨!你也來!」
「唔、唔啊?」
似乎是突然被搭話感到很吃驚。好像是發生的事情太多,正感到不知所措吧。
「我可是雀躍食品社長、和久村平助的女兒。你覺得我會背叛作為父親的社長,成為你們的同夥?」
「吵死了!這種事情怎樣都好!總之給我一起來!」
仔細想想,這次這件事受影響最大的其實是這丫頭。扮演「根津田樂來」這個角色賺取人氣,本應評價的是作為歌手的魅雨的實力,結果就因為是社長女兒這一點被過酷地非難了。父債子償這實在是終極的不公平。說到底孩子無法選擇父母不是?
「你可是應該有對著你老爹臉上狠狠來一拳的權利。」
魅雨看上去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一聲不吭地跟著我們一起。大概她也考慮了很多東西吧。
*
出了總務科室,坐電梯朝著本部大廈最頂部而去。電梯門打開後,走上鋪著紅地毯昏暗的樓道。和其他層感覺不一樣,漂浮著高級的味道。在這深處就是社長室了。
我咽了口唾沫,朝前走去。結花、酷姐、魅雨則跟在後面。
接著,
「站住!別以為能隨心所欲!」
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伴隨凌亂的呼吸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近四十歲的白領風男性。看上去是爬樓梯上來的。
我的手臂被他抓住,咔地一響。這是要動用暴力阻止我們前進了。社長身邊的這個男人,為了守護主君變成了一面盾。想到這裡,我開始使勁掰開他的手,但對方顯得十分意外,說:
「見鬼!居然要抵抗嗎,你這社畜!」
「我才不是什麼社畜!」
居然會被誤認為社畜,真是意外。
「胡說!只要是個社畜,就會說出我不是社畜這種話!說什麼一個月才加了一百四十小時班根本不社畜,一個月一天都不休息這不是很普通嗎之類的。說什麼蠢話 ,這說的就是社畜!」
「都說了我不是!」
有點怪啊。這傢伙不是社畜那邊的人嗎?
「請等一下。咱們是『奶咖黨』人。為了阻止社長的野心才來的。」
酷姐這麼說了以後,那個男人一臉吃驚地放開了我的胳膊。
「那個金髮……你就是『酷姐』嗎?失禮了。我叫大野,是中央勞動基準監督署所屬的勞動基準監督官。」
哎呦,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好像是和我們懷著同樣的目的朝著社長室去的。
「你們的事我從今日子那裡聽說了。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情報提供。」
哎?今日子?直呼其名?
「嗯?啊,大野今日子是舍妹。」
今日子姐的老哥居然是勞動基準監督官!怪不得作為接待能這麼快和上頭通消息,原來還有這麼一層。
「我是立花秋人。多指教。」
我報上名後,大野監督官接受了一般浮出了「是這樣」的表情。
「也就是說,『流星的歸宅者』說的就是你了吧?」
誒!我大吃一驚。真沒想到,我的異名居然已經傳到勞基署了。
受不了啊。我這下可成了個大名人了。
「『十幾歲的人了還起異名』啊,『難道要自報名號嗎?不會覺得害臊?』啊之類的,大家都是這麼傳的。」
我就說嘛!果不其然就是這種結果啊!
「您是來阻止社長的嗎?我們也是從今日子姐那裡收到消息,正向社長室去。」
對結花這番話,大野監督官用力點點頭。
「社長室的深處有什麼東西。這點我們知道。然而那究竟是什麼,該從哪裡進入,這些一點頭緒都沒有。」
從他那浮著胡茬的嘴邊飄出來的是有些不甘的話語。
「說實話,即使不知道這些,社長也需要被問責。然而,違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