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國產的藍色轎車在三號國道上急馳。新田開著車,穩穩的朝著目的地開去。
猿渡坐在副駕駛上。他們在高中時代就是是同學,也曾是同一個棒球部的隊友。和以前相比,猿渡的身高和頭髮都有變長。不過,他那張無聊的看著窗外的臉,還是可以從輪廓上看出少時殘留的樣子。
雖然以前他倆是投手和捕手的關係,但在幾周前,一個以殺手,另一個作為他顧問而一起工作。命運還真是奇妙,新田深切的感嘆。
現在,新田他們正趕往客戶所在的地方。要去和對猿渡表現出興趣的組織進行具體的討論。對方指定的場所是福岡市中央區的某處公園。
「你千萬不要對對方做出失禮的舉止」
為了在說好的時間趕到,新田一邊開著車飛速急馳,一邊交代工作的細節。然而,猿渡根本沒有反應,他從剛剛開始就看著天上。」——吶,猿親「
踩下剎車,新田提高音量,喊了下對方的名字。在等待信號燈的時候,臉轉向去和他說話。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沒」就這樣看著窗外,猿渡一臉無畏的回答。
「唉—」
嘆了口去。沒辦法,只能重新複述一遍了。
「你別發獃了。你幹嘛還想著之前比賽的事呢「
猿渡沒有回答,看上去還沉浸在心事里。
新田他們是一個以北九州為據點的業餘棒球隊的隊友。職位和高中的時候一樣,新田仍舊就是捕手,而猿渡則是投手。
上一周,球隊參加了福岡縣的棒球大會。他們第一回合的對手是福岡市的博多豚骨拉麵團。在比賽中,原本是堅持保守攻擊的貧打投手戰,但這平衡在末局被打破。直到第八回的下半場,比分都還是0對0。但拉麵團的三號打者一上場,猿渡就被弄了個單人本壘打。面對全身一擊的直球,對方全力打了出去。跑的真快,簡直就和子彈一樣。
「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最後局勢不也逆轉了嘛「
儘管和猿渡說了比賽還是贏了什麼鼓勵的話,但是這個男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才不好嘞」他吐出一句話。
儘管後來新田以本壘跑逆轉局勢,將勝利收穫囊中,但是猿渡的不滿還是爆發了。 他看起來比平常還要爆炸。如果不是新田跑出來阻止,估計他又要把長椅和隊友給打了。
「…你認識對面的二壘手?」
可以看的出來,猿渡對拉麵團的馬場善治選手有著謎一樣的執著。雖然覺的他和那個人有什麼因緣,但是被猿渡否認了。
「並不」
覺得這傢伙在說謊。「嘛,反正怎麼都好」新田苦笑了下,集中注意力繼續開車。
「——啊」
在路口往右轉的時候,猿渡突然出聲了。
「喂,你稍微停一下」
「誒?為什麼」
「沒什麼,給我停下」
對於這個不聽話的傢伙,新田也理解不了他要幹什麼。沒有辦法,他把車停靠在路邊。」這麼突然是怎麼了「」看到練球中心了(battier)「
看到幾米前有一個練球中心,看上去還有投手練習的場地。
猿渡解開保險,打開車門。」我去練一下「」誒,別別別,你說什麼呢「趕緊抓住對方的手,把他拉住。」現在是要去工作誒?現在沒有功夫在這邊「」你一個人去就好。之後在聽你說」
「唉—」
新田又開始嘆氣了。這傢伙和以前一樣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拉不住。
「吶,你就這麼在意球被打出去的事情?你還真是特別執著啊。你和那個叫馬場的人發生過什麼?「」沒有過什麼啦!」 猿渡的語氣開始毛躁起來。哪裡沒猜中?這傢伙也太好懂了。和以前一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沒辦法說謊的男人啊。
新田朝著下車的猿渡又說了些話。
「不要過度運動損害了膝蓋。身體是殺手的本錢,所以不要亂來哦?」
猿渡回了一句「知道了」,但是完全看不出他有明白這句話的樣子。
關掉電視,林躺到沙發上,一個人準備睡覺的時候。事務所的門被敲響了。門響了三聲,並不吵,聽上去很是清脆。是誰來了呢。林爬起來走到門口。解開鎖打開門,眼前站著一位女性。她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右手拿著一把黑色防晒傘。
「你好」
女子溫柔的笑了笑。
還真是稀客吶——本身,有客人來馬場偵探事務所就是讓林驚訝的稀罕事了。
林盯著客人看了下。總體來說臉並不引人注目。眼睛,鼻子,嘴唇,都不大也不小。但是,這人的確長得很漂亮。年齡看上去在三十左右。記得,好像是叫『小百合』。說是馬場認識的人,不過他也就只見過一次。在之前業餘比賽的時候,和她有講過幾句話。
「……你好」 林訥訥打招呼。
雖然看上去是個連只蟲子都不會殺的,淑女的模樣,但她其實是一個出色的殺手。還有,聽馬場說,華九會的頭頭,王龍芳,也是她用手段幾下就給幹掉了。
「善治在嗎?「」善治?「奧奧,說的是馬場。」他出去了「
說要去練習場,一個小時前就出去了。
這樣嗎,小百合私語了下,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
「嘛,他應該沒多久就會回來了「就看到林的下巴在動。「要在裡面等一下嗎?」
「可以嗎」
「沒問題」
「謝謝」小百合拘謹的笑笑。笑的樣子也很漂亮,這樣想著,林恍惚了下。
林把她帶進來,請她在沙發入座。」這裡除了烏龍茶沒別的了「」我隨意的「
把茶水注入到茶杯中端出。」請用「
不知道是不是告知下馬場更好,林致電給馬場。沒有人接電話,過了一會兒,聽到了留言信箱的提示。打了幾次都是如此。
「啊—,是我「 沒有辦法,林只好留言 」這邊有客人來,早點回來」
雖然在比賽中贏了,但是自己輸了。
馬場善治,就是有名的殺手獵人仁和加武士,拉麵團的二壘手。雖然之前的對決,最後姑且算是『平手』——但是加起來還是在他面前連續輸了兩次。一次在對決中輸掉,一次是投出的球被他打了個本壘打。
猿渡心想,這肯定是鍛煉不足的緣故。按照現在的水平是不夠的。如果不超越現在的自己,就戰勝不了那個男子。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一心練習投擲。
猿渡去的練球中心,是個僅設置五台舊的機器的小型設施。綠色的網把並列著的各個擊球壘和它的擊球區隔開。
在最靠邊的地方,有個顏色不同的隔間。猿渡要用的是投手使用的練習靶。在18米和44米的距離處,分別設置了寫著1到9的數字的牌牌的板子。而遊戲的規則就是要把球投到板子上。
(いちばん 端 に、 ひとつ だけ 毛色 の 違う ブース が あっ た。 猿渡 の 目當て、 ピッチャー 用 の ストラックアウト だ。 18·44 メートル 先 に、 1 から 9 までの 數字 が 書か れ た 板 が 設置 さ れ て いる。 その 板 を 狙っ て 球 を 投げる 遊戲 で ある。 )
除了猿渡,就只有一個男性客人在。就在旁邊的一個左右手都可以打球的隔間。他把機器投出來的,120公里時速的球,給輕鬆的打了回去。
看到那個客人的臉,猿渡嚇了一跳。
「——啊!是你!」
一下子把心裡想的喊出來了。
是他。——仁和加武士,馬場善治。
「……嗯?」馬場轉過頭注意到猿渡。「啊,無控忍者「
「你說誰控制爛啊,你這個戴丑面具的!「
沒想到,還能這個地方遇見他。
不過,這樣也挺方便的,至少省了時間去找人。猿渡頤指氣使的說。「我們出去打。我要把之前從你借的還給你」
(猿渡 は 顎 を しゃくる。「 表 出ろ。 こないだ の 借り 返し ちゃ る」)
「借?」馬場從猿渡的身上收回視線,重新轉到機器上。「……啊—,也沒什麼要還的」
不想理他,馬場無視猿渡。(軽く あしらわ れ、 むっと する。)「啊?說什麼呢你」
「雖然有些不太好。但是我現在在練擊球,不要打擾我」
馬場對打球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