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爹王安石

「我爹王安石!」

王雱在穆桂英的保護兵臨山寨城下時候,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於是所有人都愣了。

有個牛逼老爹的好處就在這裡。王安石那麼大名聲,山寨這些人雖不是舒州地界的,卻是淮西地界,距離舒州非常近,那還真有些人聽過王青天名頭。

所以王雱的第一句話,就一定程度上繼承了老爹的部分名聲。

城頭上的「土匪臨時工」只是少數,王雱估計連三十人都不到。其餘的大多數就是苦人奴隸了,所以他們戾氣或許有些,卻沒有規矩沒有紀律。

既然有人喊出了「我爹王安石」,先不管真假,城頭上的幾百人間,當即交頭接耳的出現了許多議論聲音。

看到這個情景王雱更加放心。這也是一個證明他們是苦力而不是訓練有素土匪的信號。

若沒出現這個「違反紀律」的局面,王雱鐵定第一時間帶著隊伍逃跑,先去把盧方捉了宰了,再去考慮其他。

這時候苦力鬆懈,當然不利於士氣和守城,於是人群中有些人就開始拿著鞭子亂抽了,一邊抽一邊喝道:「沒有紀律,不許議論,他要戰便戰。再有這種情況,彙報大當家殺你們家人!」

就此一來,山寨上面的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卻是也真有效。這些傢伙很快再次回到了崗位上了,紛紛拿起了石頭,準備著把石頭砸下去。

王笑著問道:「穆桂英將軍,剛剛動手打人的不多,你都記下是誰了嗎?」

「記住了,共計三十七人,我不會記錯。」穆桂英淡淡的道。

「那就好,破城的時候,老人婦女孩子不能殺。這三十七人可以殺,都記住了嗎?」王雱道。

咆哮!

虎頭營的流氓整齊回答聲,直接把上面的烏合之眾嚇的夠嗆。

王雱就此展開官文道:「首先我是王安石的兒子。其次,我等奉淮西帥司之命,出陣解放青柳山寨苦力奴隸。」

王雱在胡亂解讀官文。因為說「剿匪」肯定嚇到這些人,那雖然是實話卻不接地氣,脫離群眾。

把剿匪替換為解放苦人奴隸意思差不多,怎麼說只是王雱一張嘴巴而已,但他們聽起來效果當然不同了。

果然聽說他是王安石的兒子又是來解放的,大家先不管真假,戾氣已經不怎麼重了,都懷有一些疑問的樣子了。

王雱接著蠱惑人心道:「興許你們要疑問,我為何知道情況來解放?乃是因為樅陽鎮的三娘親自找本衙內報案,於是我輩俠之大者就火速趕來解救你們。你們只說,你們當中樅陽鎮來的人嗎?」

當然是有的,雖然不多但的確有,並且他們都認識三娘。這下真信了,又開始鬆懈了紀律,放鬆了警惕。

這個形勢出現,當然那些土匪中的外門弟子又忙著去用鞭子仇人,而忽略了某些情況。

王雱就有這麼猥瑣,扯犢子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同時,已經有「特種戰術小組」開始暗渡陳倉,用的正式盧方情報中的「地道」。地道可以讓核心團伙逃離,當然也可以讓王雱的戰術小組秘密潛入。

所以某個時候,上面那些苦力和臨時工的情緒還沒有平復。寨門處已經發生了呵斥聲和打鬥,少頃,寨門就被打開了。

王雱一揮手道:「全線突擊,穆桂英將軍負責擊殺黑名單上的三十七人。馬金偲等虎頭營全體迅速控制局勢,不論婦女孩子老人,除了不能殺,先給老子一腳踹翻,把刀架在脖子上,讓她家的壯年投鼠忌器。先控制了形勢,本衙內再來講道理,但凡不遵守命令瞎幾把仁慈,造成群體失控者,我絕不輕饒!」

沖啊——

兩百個特種流氓突擊進入了山寨,到處上躥下跳,簡直猶如蝗蟲一樣見人就打。

穆桂英正在定點清除那一小撮「臨時工」。或許可以不殺,然而這是王雱的戰術,大家都沒有辦法。

跟在後方搖旗吶喊的第五營真是看的眼冒金星,這些人真的太猥瑣了,進去後還效率奇高,打的一地雞毛,幾乎沒有抵抗。

但是節操就掉了一地,因為根據王雱的命令,虎頭營專打婦女孩子,都是一腳踹翻後刀架在脖子上,然後,她們那一家就安分了。

雖然粗暴似乎也很簡單。把全部孩子婦女打哭後刀架在脖子上,剩下的近三百個壯年就愣了,眼淚汪汪的全部放下石頭木棍什麼的,跪地投降了。

在後備隊第五營的保護下,王雱在外面如同小猴子似的目測了一下,形勢控制住了,這才一揮手道:「進去,關門放狗。」

全部人馬快速開入了山寨,關閉了寨們。

然後王雱金雞獨立的站在穆桂英的肩膀上,開始對俘虜們演講。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講的,主要就是說明一下剛剛毆打婦女和孩子是誤會什麼的。

「我大雱是好人,權益之際你們不要怪我。我不是來殺人的,真是來解放的,證據就是:現在刀架在脖子上可以殺你們,對於我人頭就是功勞,但是你們卻一個沒死,簡不簡單?」王雱道。

苦力們面面相視一番,少數一些人點頭了,其餘人繼續擔心著。

王雱又道:「至於被穆桂英將軍幹掉的那幾個,相信無需我說,你們也知道他們什麼人。別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不承認,這種群體情況下殺人一定會大亂的,但是殺了三十幾人你們的情緒卻在可控範圍,我就知道我做對了,因為你們的內心就想那三十幾個平時用鞭子抽你們的傢伙被殺了對不對。」

「衙內威武!」

來自樅陽鎮的那些人已經開始信任了,便開始喊口號了。於是有人帶動,這些傢伙的戒心又放下了一些。

但是很顯然,王雱派「特種部隊」毆打他們婆娘孩子的劣跡仍舊記在心裡。

根據他們的神色,王雱又展開了一番自我批評。

汗,或許言不由衷,不過高貴的衙內也都願意對沒人權的苦力逃戶認錯了,效果當然總是有些的。

「衙內威武!」現在信任王雱的又多了一小撮。

接下來馬金偲忽然過來猥瑣的一點頭,那表示他找到山寨的金庫了。並且看他的手勢表示金庫前所未有的大,鋪天蓋地都是銅錢。

接下來,王雱繼續在穆桂英的肩膀上金雞獨立著,像個影帝一樣的道:「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什麼卵用。你們遭遇了這種待遇,變成這個樣子,官府難辭其咎。既然我是王安石的兒子,我代表官府,我就不會推卸,我會儘力解決你們的問題。你們在這裡受苦,你們理應要有補償對不對?」

「對的……」現在這些混蛋就整齊了,紛紛大喊。

「沒問題,既然你們做苦力是官府的責任。那我除了幹掉剝削你們的人外,還買下你們這段時期的勞動力。」王雱道。

全部人就此面面相視了起來。

王雱道:「還愣著幹什麼,去拿錢,不論男女老幼都有權進金庫,能拿多少拿多少。只要你拿得動,拿得下,那些錢就是本衙內買下你們這段時期汗水的補償。」

大家都蒙了,一個都不敢相信。

「去啊,這是有時效限制的,不去的表示你們自願在這裡免費勞動,那我就不管了,記住每人都可以上陣拿錢,但只能進出金庫一次。拿多少不論。」王雱道。

搶啊!

這下虎頭營都被他們擠的人仰馬翻,再次陷入了兵荒馬亂的場景。

到處是哭著喊著的婦女和小蘿莉奔走拿錢情景。沒有背籮,他們紛紛把外套脫下來,包錢。

雖然都是私鑄錢,但也可以用。

其實也沒多少,平均下來一家人也就能弄的七八十貫的樣子,算購買力也就是後世幾萬塊。

這筆錢對於一些人不算錢,但是對於他們真是一筆錢,真能解決不少問題。

差不多的時候就封庫了。想拿兩次也不行,那不算,王雱猥瑣的地方在於,為防止這些傢伙貪得無厭就下達了「你可以盡量拿,在你身上的就是你的,但掉在地上的就是我的」命令。

最後,就是一堆嘴巴笑歪的苦力帶著滿滿當當的錢站在場中的模樣。

叮鈴叮鈴——

一個婦女用衣服抱著一大堆錢,儘管很謹慎,還是漏了十多個掉在地上,她急忙如臨大敵的樣子道:「強兒快些撿起來,這是咱們的錢。」

那個小屁孩也抱著錢,卻身子靈巧的想去撿。

王雱如臨大敵的指著道:「放下!掉在地上就是我的!」

叮鈴叮鈴——

那邊又有人掉錢了。

王雱看都不看又大叫道:「放下,那也是我的。」

全部人就驚悚了,卻是他們也都更加小心的抱好自家的錢。

說來也奇怪,正因為王雱這麼摳門,相反更讓這些苦力更加信任他了。沒什麼原因,大家更具這個局面,更相信抱在手裡的這些錢屬於自己了。

王雱從大嬸的肩膀上跳下來,開始順著順著的找,看看到底有多少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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