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少輕狂路 第十八章 五行刀法

嗒嗒的腳步聲回蕩在武技殿之中,這裡回覆了安靜,只剩下了乞怒一個人。他走了不知道多久,似乎已經到了大殿第一層的深處。一塊閃爍著五彩光芒的石碑,落在了乞怒眼中。五色光芒涇渭分明,卻又彼此聯繫,像是血脈同源的五兄弟一般。

五彩光芒凝聚,四個大字熠熠生輝,五行刀法。毫不猶豫,乞怒便選擇了這套刀法。不為別的,只因為對凝氣訣的信任。凝氣訣,這個神奇的法門,似乎有靈魂一般。當然,這也多虧了老人的指點,要不然,乞怒是不會走到這邊,更不會感應到這刀法。

五行刀法,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可放在這大殿的深處,必然有其特殊。戰靈牌伸出,彷彿有什麼破碎了一般。而後,更是五色光芒大作,讓乞怒忍不住閉上了眼。腦海之中,一本薄薄的秘籍浮現,只不過是十多頁的樣子,卻讓乞怒有一種淡淡的喜悅之情。

轉身行禮,他便是大步離開,再也不留戀什麼。刀法不在多,而在精。乞怒雖然年少,卻是明白這個道理。一套精武十八式,乞怒研習多年,威力之大,可以趕得上一般的武技。這就是專精的效果。可惜,精武十八式博大精深,雖然簡單,卻並不膚淺。

乞怒每一次練習,都會有一種全新的感悟。雖然這感悟很小也很少,卻是真實的感悟。這也是他能夠在得到刀法風斬之後,順利修鍊成功,而後達到人刀合一的緣由。乞怒離去,五行石碑處,老翁的身影再次出現,一揮手,五行石碑便消失不見,仿若從未出現。

他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讓人敬畏的臉。左邊一半,紅潤如嬰孩,右邊一半,卻是枯骨,十分駭人。他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再一次消失在了第一層的空間中。隱約間,一絲若有若無的嘆息回蕩,讓人忍不住辛酸落淚,難以自持。

乞怒從武技殿出來,便看到了王劍和同他一起來的少年少女們。他快步走了過去,站在了王劍身邊。王劍面帶滿意之色,顯然收穫不小。乞怒卻是不露絲毫,平靜的很。武技殿中,劍法其實是最多的,王劍能夠得到讓他滿意的,自然再容易也不過了。

二人對視一笑,都恭敬的站好。過了一息,李姜戎講師才笑著道:「好了,既然你們都選好了,就自己回去吧。我的任務,到此也算是完成了。還有,我授課,是在每個月的中期,十五日,希望你們不要違反規則。要不然,我也只能有心無力了。」

說完,便消失在了天邊。乞怒和王劍一道,緩緩的行走著,並沒有急著離去。一邊走,一邊四下里看看。走出那清秀的小山谷,便是成群的建築。建築的對面,便是一個巨大的光罩。這個光罩,將渡林山脈和他們的宿舍分開了,形成了一層保護罩。

乞怒看著那熟悉的山林,不由露出了微笑。王劍碰了碰他的胳膊,道:「喂,你笑什麼呢?跟個傻子似得。」乞怒不好意思的了頭,打了個哈哈,道:「我高興啊,進入九博書,簡直就是恍如隔世啊!」王劍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滿臉的不相信。

乞怒尷尬無比,只好道:「好了,我們趕緊回去修鍊秘籍吧。有了實力,才能擁有更多的資源。雖然你王劍看似平凡,卻也有一顆不平凡的心。」說完,便當先跑了。王劍一愣,而後卻是反應了過來,喊道:「喂,我怎麼就看起來平凡了,你給我站住。」

就這樣,二人一個跑,一個追,快速消失在了這裡。而乞怒自己,則是更快一步,進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王劍追了過來,頗為無奈,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中,開始修鍊。這筆賬,自然被他記下了,有時間,可得好好算算。王劍想著想著,也笑了。

另一邊,乞怒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王劍來敲門,才鬆了口氣。乞怒盤膝床上,很快便穩定了心神,開始參悟五行刀法。這刀法,很明了,是關於五行的。而乞怒領悟的,卻是無邊的風,且達到了很高的境界。不過,一本新的刀法,也讓他頗為高興。

五行刀法,幾個大字閃耀而過。而後,卻是一幅幅圖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金木水火土,五行刀法,每一種屬性,有三招,也就是三幅圖像。沒有文字解說,沒有具體介紹,更沒有行功路線。乞怒懵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很倒霉,搞了個殘篇?

十五幅圖像,深深的刻在乞怒的腦海,卻讓他十分無語。正如他所想,這五行刀法等級很高,不過是一個殘本。即便是李石君府主那樣的人,都沒有機緣參悟。畢竟,九博書修鍊刀法的,也只有看守武技殿的那個神秘老人。那個老人,名號枯榮。

他的來歷很神秘,在李石君的上幾任府主任職的時候,他便在了。而且,一直待到現在。即便是李石君,對他都十分的尊敬。乞怒苦惱的很,既然不能參悟,那就只能施展一下試試看了。悄悄地來到一樓的演武場,乞怒便照著第一個姿勢,擺了個架子。

圖像是死的,乞怒只好擺個架子,先看看效果。第一次施展的,是金之刀法的第一式。可惜,乞怒堅持了老半天,卻沒有絲毫作用。而後是第二式和第三式。三式過去,竟然都沒有絲毫的作用,讓乞怒無語了。難道自己真的找了個廢品?

乞怒開始挖空心思,發揮自己的創造力。三式雖然毫無關聯,難以聯繫在一起。可乞怒卻是憑藉著人刀合一的強大,耍的像模像樣。可惜,這三式雖然看起來不錯,卻是差勁的很。乞怒無奈,開始人刀合一,演練精武十八式,這個他最熟悉的基礎武技。

王劍似乎在參悟劍法,並沒有出現。乞怒可以方向的施展,手中金葉變幻,強大無比。精武十八式施展一遍,乞怒便再次去參悟金之刀法。體內的凝氣訣,在他擺出那個姿勢的時候,竟然在不知不覺的變化。只不過,乞怒沒有堅持下去,竟然沒有發現。

就這樣,一次一次的演練金之刀法,疲倦了,便去演練精武十八式。過了三個時辰,乞怒竟然什麼收穫都沒有。他不禁有些氣餒,無奈的擺著架子。忽然,王劍的房門打開了,王劍施施然走出。他很快來到了第一層,惡狠狠地看著乞怒,像是隨時都可能出手。

乞怒卻像是沒事人似得,道:「王劍,你的武技有註解嗎?」王劍一呆,不由道:「廢話,沒有註解和運氣法門的,還算是武技嗎?」乞怒哀嘆,頓時愁眉苦臉了起來。王劍看著他,露出了奇特的神色,道:「不會吧,你的武技什麼都沒有嗎?你不是逗我玩吧?」

乞怒臉色依舊,苦哈哈的道:「我幹嘛逗你玩,我的功法只有圖像,啥都沒有。氣死我了!」最後一聲,則是乞怒大喊出來的。王劍收斂了笑意,道:「不要灰心,說不准你的刀法是絕世刀法,需要悟性高的人才能練成。你好好努力,不要讓這刀法失了威名。」

乞怒嘆息,嘀咕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王劍瞥了他一眼,倒是沒有繼續說,在另一邊的演武場上,開始修鍊剛剛得到的劍術。乞怒無聊,便坐在一邊看他施展劍術。王劍的劍,有時候很縹緲,有時候很樸實,他的修為不過清兵級,實力卻是很強大。

看了一會兒,乞怒有些氣悶,繼續修鍊刀法。保持第一個姿勢不動,乞怒將全部心神都投入了進去。他的倔強,被這該死的刀法給激發出來了。手酸了、胳膊疼了,乞怒也沒有放棄。就在這時,他的凝氣訣竟然一下子加快了很多,刀法似乎也變了。

乞怒一激動,那神奇的變化便消失了。他憤怒的跳了起來,不過卻趕緊平靜下來,繼續試驗。這一次,他分心二用,一半心神運轉凝氣訣,一半心神關注刀法的變化。這一次,竟然比上一次快的多了。功法運轉,乞怒竟然身不由己的劈出了三刀。

嗤嗤幾聲輕響,演武場的地面上出現了三個清晰的刀痕。乞怒心中激動,卻是死死地記住了剛剛的軌跡。他收回心神,手腕一動,便是一刀。嗤的一聲,不過是劈出了一刀,乞怒便感覺心煩氣躁,十分難受。他怔怔的看著地面上的三個刀痕,欲哭無淚。

不過,找到了開始,乞怒便繼續修鍊了起來。一刀三式,這應該就是這刀法的秘密了。不過,一幅圖之中蘊含三式,沒有講解還真是想不出來。不過,乞怒卻因為那神秘的凝氣訣,將這個問題解決了。「怪不得凝氣訣讓我選擇這破刀法了。」乞怒低聲嘀咕道。

即便是以他的天賦,苦練了一下午,不過是練成了一刀一式。乞怒看著紅腫的胳膊,嘆息了一聲。這還是因為他有著人刀合一的境界,要不然可真就悲催了。期間,他催動凝氣訣,也施展了幾次一刀三式,收穫不小。他驚訝的發現,這刀法確實很高明。

王劍說的不錯,這刀法,很深奧。雖然只是修鍊成了一刀一式,卻讓乞怒的人刀合一更進一步,達到了中期。人刀合一、大巧若拙,都有四層境界,初中後期和最後的圓滿。乞怒不由的感嘆,如果真的練成了一刀三式,不知道他的人刀合一會不會圓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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