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稷下酒肆

對於許多三國時代的名人,陳旭心中都十分喜愛,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人死去。

特別是對於諸葛亮,這個歷史上智慧的化身,若是有可能的話,他非常願意將其收為己用。

可事到如今,劉備已經兩請諸葛亮,陳旭非常擔憂,歷史的慣性,會不會讓諸葛亮前去投奔劉備。

故此,他才不惜一切代價,準備派遣死士進入荊州,將諸葛亮殺死。

哪怕他喜愛諸葛亮這個人,可他更想要儘快統一天下,早日結束這個亂世,所以陳旭絕對不願意再看到什麼變數。

李儒走了,這一次他也下定決心,要將諸葛亮除掉。

也許別人並不知曉諸葛亮的才華,可自從當年被諸葛亮擺了一道之後,李儒就開始打聽此人。

了解的越多,李儒越是心驚。

特別是當他知道,劉備正想方設法得到諸葛亮的時候,更是感到了隱隱的不安。

故此,他才會在陳旭面前,重新提起此人。

這一次,關中許多精銳死士都悄悄奔赴荊州,將會有許多位於荊州的細作,配合這些死士尋找諸葛亮蹤跡,而後將其擊殺。

哪怕為此會暴露許多細作的身份,李儒也在所不惜。

「諸葛亮究竟是何人?」

對於陳旭與李儒之間的對話,陳沫卻並不十分明白,他雖然有心詢問,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諸葛亮雖然在荊襄之地有些名聲,可是漢代消息傳通不便,而且諸葛亮又不是那種名滿天下的大儒,所以很多人並不知曉此人。

陳沫也離開了,卻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想必今日過後,他也會詳細調查諸葛亮的事情。

待兩人離開以後,陳旭卻是忽然感覺有些惆悵。

「袁本初重病垂危,諸葛亮這次可能也在劫難逃,見證了一個又一個歷史名人的身死,我為何沒有絲毫成就感?」

獨自一人待在屋內,陳旭思量許久,終究還是走出去了。

這一次,他沒有帶上許多人,只是喬裝打扮,帶著典韋以及少數幾個親衛,在長安城內漫無目的的走著。

「如今關中雖然還十分平靜,可這種平靜,卻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又能持續多久呢?」

可以預料,無論是孫權同意合力攻打荊州,還是袁紹身死,整個天下都會再啟戰端。

而且這一次如果戰事爆發,很可能會連綿不絕,就連陳旭都沒有辦法估摸,天下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迎來和平。

長安城街道內熙熙攘攘,隨著都城的遷徙,越來越多百姓湧入長安,顯出了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走快點,大家走快點。」

「是啊,再不過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幾個太學生裝扮的士子,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在街道之內撒腿狂奔,而且還在不停催促自己的同伴。

陳旭看到他們的樣子,不由感覺有些奇怪,拉住了一人問道:「敢問這位小兄弟,何事如此著急?」

那個被陳旭拉住的士子,本來還有些不快,可是看到器宇軒昂的陳旭之後,卻也知道此人身份不凡,倒也不敢放肆。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快速說道:「今日稷下酒肆會有一場激烈的爭辯,兩位名士會宣揚自己的思想。」

「他們以前已經爭論過幾次,在稷下酒肆闖下了赫赫威名,可能今日就要決出勝負,若是去晚了,恐怕就找不到座位了。」

陳旭鬆開了那個士子的手臂,微笑著說道:「多謝小兄弟告知此事。」

看著身材魁梧,腰懸利刃的陳旭,那個士子說道:「壯士若無其他事情,我可要前去稷下酒肆了。」

陳旭含笑道:「小兄弟但去無妨。」

那個士子聞言也不再猶豫,當即撒腿狂奔,向著稷下酒肆的方向跑去。

「稷下酒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陳旭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回憶的神色。

當初陳旭血洗朝堂,逼死大儒孔融,在蒲坂城內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多太學生受人蠱惑,跑到大將軍府門口鬧事。

為了平息事端,陳旭毫不留情下達了屠殺的了命令。

而後為了控制輿論,陳旭更是開辦了稷下酒肆,並且發行了稷下晨報。

不得不說,稷下酒肆與稷下晨報的出現,為普及知識、開放民智、解放思想奠定了基礎。

這些年來,從稷下酒肆湧現出了一大批人才,他們所精通的知識包羅萬象,很多最後都被官府選中,在關中任職。

因為稷下酒肆的出現,關中文化也出現了百家爭鳴的景象,很多思想都在爭辯之中,碰撞出了璀璨的火花。

關中如今欣欣向榮,基層官吏根本沒有絲毫缺失,稷下酒肆與太學有著不可取代的功勞。

只是稷下酒肆的事情,一直都由幾位謀士操辦,陳旭平常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對於稷下酒肆並沒有太過關注。

陳旭駐足思索半晌,轉頭對典韋說道:「兄長,今日索性無事,我們不妨前往稷下酒肆走上一遭,也好看看到底是哪兩位大才,在論站台上論道。」

對於這些東西,典韋其實並不鍾愛,只不過那裡畢竟是一個酒肆,典韋還是願意過去走上一遭。

一行人徑直往稷下酒肆走去,眾人剛剛來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由於今日稷下酒肆聚集的人太多,沒有收到邀請之人不得入內,還請諸位出示邀請函。」

守門小吏不卑不亢,哪怕陳旭、典韋氣勢非凡,他也挺身而出,將兩人攔住了。

典韋見狀,當即大勃然怒。

在他印象之中,整個關中都是陳旭的基業,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又有誰敢阻攔?

「開了酒肆居然不讓人進去,你這廝好生無禮,欺負我們付不起錢么?」

聚集在門口的眾人,聽見典韋之言都是一愣,繼而哄然大笑起來。

不少人更是嘲笑道:「你這黑廝,以為稷下酒肆是喝酒的地方么?」

典韋被眾人嘲笑,更是怒氣勃發。

他身為關中上將,更是陳旭侍衛統領,身份之尊貴,尋遍關中都無人膽敢出言嘲諷。

不曾想,今日與自家主公微服出訪,居然會在一家酒肆門口被人嘲笑。

典韋雖然也知道稷下酒肆非同凡響,可他畢竟不喜歡這些東西,而且經常與陳旭形影不離,有幾次進入酒肆之中,也不過是喝點酒罷了。

雖然每次輪站台上,都有些人唇槍舌戰,可是典韋聽起來都感覺昏昏欲睡,根本沒有絲毫在意。

故此,他並不知道稷下酒肆的規矩。

而且稷下酒肆搬到長安以後,很多規矩也有所改變,典韋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

見典韋正要發怒,陳旭急忙將其按住,笑著說道:「兄長莫要發作,稷下酒肆的確有一條規矩。」

「那就是在特殊時候,只有在稷下晨報發表過文章,或者是接受到邀請函的名士,才有資格入內。」

「我們以前來的時候,卻是沒有絲毫限制,所有人都能夠入內。」

典韋聞言也不好發作,只得瓮聲瓮氣地說道:「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夠進去?」

陳旭也感覺有些無奈。

他不好在眾人面前那亮明身份,在腦海中不停思索著對策,該如何混進酒肆之內。

「司馬少府來了,大家讓一讓。」

就在此時,人群騷動了起來,卻是一位青衫文士,帶著兩名僕從,往稷下酒肆門口走來。

「司馬少府,真的是司馬少府啊。」

有不少人驚呼出聲,看著那個文士的身影,眼中露出了崇拜之色。

來人卻面不改色,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呼喊而有所動容,步伐堅定的往門口走來。

那個攔住陳旭的小吏,看見來人之後,更是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典韋見狀更是心中不忿。

「司馬少府,你終於來了!」

小吏見到那位文士,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急忙引著此人往酒肆裡面走去。

文士並無倨傲之色,哪怕眼前之人只是一個小吏,他仍舊面含笑意與其說話。

然而當他來到門口,看見陳旭、典韋兩人之後,卻是臉色大變,就要上前行禮。

「哈哈哈哈,原來是司馬少府,真是好久不見啊。」

陳旭見狀,急忙上前拉住那位文士,沒有讓他行禮,而後暗暗對其打眼色。

司馬少府當即會意,亦是滿臉堆笑地說道:「難得在這裡看見先生,真是幸會,幸會啊。」

「卻是不知先生為何待在門口,不進入酒肆裡面呢?」

陳旭苦笑著說道:「沒有邀請函,所以被擋在了外面。」

被稱為司馬少府之人就是司馬朗,他如今擔任少府之職,所以很多人都稱呼他為司馬少府。

少府乃是九卿之一,司馬懿更是在世子陳政身旁擔任要職,如今司馬氏在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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