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欲劫糧草

原來,高順招收流民、山賊,赦免他們以往的罪行,並且供給糧草的消息傳出去以後,但凡接到消息之人,紛紛來投。

對於這些前來投奔之人,高順自然是來者不拒。而且,他也遵守諾言,供給他們糧食。

卻說武關附近的一個山賊大當家,他本來迫於寨中無糧,想要帶人前去投奔李利,卻忽然得到了斥候的彙報,備言官兵招降山賊、收攏流民之事。

大當家本來就想要日後歸順朝廷,不願前去投奔李利。待他聽聞這個消息以後,頓時欣喜若狂,就想要帶領寨中眾人,前去投奔官兵。

卻不想,高順早就派人打聽到了大當家的事迹,知道此人心懷忠義。於是高順就派人率先上山,與大當家定下計策,讓他詐降李利。

高順帶領陷陣營攻城之時,吸引了所有西涼軍的注意力。混入城中的大當家,卻是悄悄撤出戰場,前去圍攻被少量西涼軍包圍的一座營寨。

李利因為懼怕,城中其餘山賊頭目臨陣倒戈,這才逼迫他們交出了自己的家眷,而後將他們聚攏在這座營寨之中,當做人質。

大當家帶兵突襲,那座根本沒有多少守軍的人質營寨。由於這是在城內,因此那些少量的西涼守軍,根本沒有想到會有敵人前來。

猝不及防之下,關押著人質的營寨,就這樣被攻破了。

大當家帶人攻破營寨,救出人質以後,頓時讓人四處高呼,通知那些城牆上的守軍。

那些守軍對於李利扣押他們家眷之事,早就心有不滿。再加上渾身鐵甲的陷陣營士卒,不停往城中射入箭矢,使得他們早就毫無戰心。

若非被西涼軍,用武器逼迫著趕到城牆前面,恐怕他們根本不敢上前。如今他們的家眷已經被解救出來,而且還隱隱成為了大當家手中的人質。

再加上他們也知道,幾天前在戰場反叛的那些軍隊,不僅得到了赦免,每日還能夠吃飽飯。

因此,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山賊守軍,紛紛臨陣倒戈,攻向城牆上的西涼軍。

就這樣,裡應外合之下,武關被高順攻破,就連武關守將李利,也被高順斬於馬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徐晃領了陳旭軍令,帶著三千步騎,星夜兼程趕往箕關。

箕關位於河東郡的最東部,乃是一道天下少有的險關。在箕關以西五十里的位置,有一個非常出名的亭閣,叫做邵亭。

河東郡東部山脈林立,很多地方都是地廣人稀。百姓出遠門的話,走在河東郡東部,很久都難得看到一個村落。

因此,官府就在河東郡的東部,修建了兩個驛站,分別是壺丘亭與邵亭。

這兩個亭閣,都在險峻的山道之內。其中壺丘亭距離東垣較近,邵亭距離箕關較近。

山道之上,一彪人馬疾馳前行,為首一員大將正是徐晃,他的身旁還跟著管亥、韓暹。

韓暹以前身為白波軍將領,流竄在河東郡境內,他對於河東郡的地形亦是非常熟悉。

雖然徐晃以前,只是楊奉麾下的一員偏將。但是韓暹現在屈居徐晃之下,倒也沒有絲毫不滿。

因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徐晃的才能要遠遠超過他。

因此一路下來,他對於徐晃這個主將的將令,倒也沒有絲毫違背。

眼見大軍距離邵亭越來越近,韓暹忍不住提醒道:「徐將軍,邵亭乃是大軍東進箕關的必經之路,這裡道路狹窄,山路險峻,易守難攻。」

「若是賊軍在此地設伏,恐怕我軍危矣!」

徐晃聞言,刻意放緩了戰馬的速度。

他眺望遠方,緩緩說道:「韓將軍所言大善,然不久之前,吾已經派出斥候前往邵亭偵查。有無埋伏,再過一段時間即可知曉。」

徐晃乃是河東郡人士,而且以前也在白波軍中擔任頭目。他對於河東郡的熟悉程度,絲毫不比韓暹差。

韓暹聽見徐晃的話,頓時不再言語。

三千步騎在徐晃的可以控制下,緩緩往前行駛。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小隊斥候騎著戰馬,從前面跑了過來。

「大軍緩行!」

徐晃揚起了手中的大斧,厲聲喝道。

那個斥候小頭目來到徐晃面前,說道:「將軍,我等已經詳細偵查過邵亭附近,並未見到裡面藏有伏兵。」

徐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大喝一聲:「全軍急行!」

沒過多久,徐晃就帶著三千步騎,來到了邵亭。

徐晃讓大軍停在山道上休息,他自己卻是親自帶領一百人馬,前往不遠處的一個山谷。

這個山谷依山傍水,是個下寨的好地方。而且只要讓人在邵亭立寨,完全可以堵死箕關守軍西進的道路。

徐晃視察完畢,當即心中大喜,就帶人返回,要在此處下寨。

韓暹聞言,當即阻止道:「將軍不可,我等此次前來的目的,乃是奪取箕關,而不是為了防守賊軍西進。」

「將軍在這裡立下營寨,我軍距離箕關仍舊有五十里的距離。如此一來,每日前去攻城,光是行軍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依末將之見,我等可以在離此地三十里的位置下寨。這樣的話,距離箕關才不會太遠。」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韓將軍所言不錯,然而吾心中自有計較,將軍只管拭目以待即可。」

卻說李傕的外甥胡封,得知徐晃率軍前來攻打箕關以後,頓時大驚失色,召集幕僚前來議事。

「徐晃率領三千步騎,前來攻打箕關,卻是如何是好?」

幕僚道:「主公勿憂,城中雖然只有一千五百守軍,但是箕關易守難攻。徐晃雖勇,卻休想攻克箕關。」

胡封搖了搖頭,說道:「我並非畏懼徐晃的三千步騎,只是如今城中缺糧,我軍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啊。」

「如今箕關西邊的河東郡,以及東邊的河內郡,俱為陳文昭所得。吾雖然佔據箕關,不過是一座孤城罷了。」

「自古以來,孤城難守。更兼城中缺糧,若是陳文昭執意攻取箕關,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

幕僚心中一動,有些試探地說道:「既然如此,朝廷派人前來招安之時,主公何不獻城投降?」

苦笑兩聲,胡封說道:「你以為我不願意投降么?只是舅父往日在朝中樹敵頗多,憑藉我與舅父的關係,天子以及滿朝公卿,又豈會容得下我?」

「若只是如此,吾倒也不懼。畢竟,朝中大權如今都掌握在陳文昭手中。」

「然而,白波谷一戰,我為胡軫副將。胡軫戰死以後,水淹白波谷,火燒并州軍的功勞都被我佔據。就連并州大將管亥,亦是被我生擒活捉。」

「此仇不共戴天,我根本不相信,徐晃、管亥能夠容得下我。」

幕僚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按理來說,李傕、郭汜敗亡,關中之地盡被陳旭所得。胡封縱然坐鎮箕關,亦是孤城難守。

他最好的選擇,應該是獻城投降才對。然而,胡封拒絕了天子的招安,非為不願,而是不能也。

若是他接受了招安,被排擠、永不錄用還沒什麼,就怕滿朝公卿以及徐晃、管亥懷恨在心,暗地報復。

真要是那樣的話,胡封縱然一時能夠活命,日後一定也會被人害死。

兩人正商議間,忽然聽見斥候來報:「主公,徐晃軍已經到達了五十里外的邵亭,敵軍在那裡安營紮寨。」

「徐晃不來攻城,卻將箕關唯一西進的道路堵死,莫非是想耗盡箕關城中糧草?」

聽見胡封的話,幕僚卻是笑道:「若是徐公明果真打得如此主意,恐怕他就要失望了。」

胡封急忙問道:「先生何處此言?」

幕僚笑著說道:「那徐晃自以為堵住了我等西進之路,就可將我等困死城中,這種想法真可謂是幼稚之極。」

胡封皺著眉頭說道:「先生莫非想讓我出兵,東進劫掠河內郡?」

幕僚搖了搖頭,說道:「非也,箕關以東的河內郡縣城,皆有重兵把守。如今箕關只有一千五百人馬,想要強行攻打縣城,恐怕力有未逮。」

胡封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東邊難以劫掠就食,西方又被徐晃堵死了道路。再過幾日,待城中糧盡,我等豈非被困死此地?」

幕僚大笑兩聲,說道:「誰說西方的道路都被堵死了?」

胡封大驚,問道:「莫非西進河東郡,除了邵亭這一條路,還有其餘的通道。」

幕僚神秘一笑,道:「然也!」

原來,這個幕僚以前只是本地的獵戶,只不過他機緣巧合之下,讀過一些詩書,能夠識字,在當地小有名氣。

胡封來到箕關以後,求賢若渴。

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尋早其他讀書人當幕僚,有些不現實。於是聽聞這個獵戶的名氣以後,胡封就將他邀請了過來,待其甚厚。

這個幕僚既然身為內本地獵戶,對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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