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有種便來!

聽了這兩個冒險者的對話,夏亞眼睛一亮,他心中立刻就猜到了七八分,只是嘴上也不多說什麼,隨意又灌了幾口酒之後,才放下杯子。

一幫騎兵們在酒館裡鬧騰到了晚上方才散去。多多羅和索伊特和其他一些扈從們也順利凱旋而歸,據說魔法師把當初搶劫過他的幾個地痞流氓全部痛打了一頓扒光衣服丟在了城牆邊。

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的魔法師心中暢快,就連晚上給夏亞打洗腳水的時候動作都明顯比平日快了幾分。

這一夜無話,騎兵們在城中的守備營里暫住。第二天上午,夏亞起身後,又在鎮子里胡亂轉了半天,直到中午的時候,才只身前往守備府去催邦弗雷特動身。可到了守備府門口,請人傳話進去,夏亞等候了好一會兒,裡面才有人回話,說邦弗雷特爵士大人昨晚飲了不少酒,宿醉未醒,還沒起床,讓夏亞等著。

夏亞翻了個白眼,就想直接闖進去,可轉念一向,反正這次出行任務,給的時間極為充裕,這個小白臉既然不想趕路,那就正好讓兄弟們在野火鎮上多休息一天好了。只是畢竟是身上掛了任務,還是忍著脾氣,讓那門口的傳令侍從進去問一問,邦弗雷特的意思是不是今天就此休息下了,明天才起程。

其實在守備府里,邦弗雷特早就起來了,夏亞來到守備府的時候,他正在野火鎮守備將領的小心陪同下坐在大廳里飲酒。

這大廳雖然不算太大,也能容納下數十人歡飲,中間一個火盆下堆積滿了上等的白炭,既便是那火苗旺盛,卻沒有一絲煙塵。火盆上的鐵架,鉤子上掛著一隻已經烤得焦黃脆香的羊羔,兩個身穿單薄袍子,臉上帶著幾許風塵氣的女子手持彎刀,將羊肉一片一片割入盤子里雙手奉上到邦弗雷特面前。

邦弗雷特就坐在正中上的位置,面前的案子上放著果乾和一些菜肴,還有一壺酒。這位英俊的爵士此刻已經完全恢複了昔日的做派,臉上再也沒有之前戰場上那種驚慌失措如受驚鵪鶉的模樣,倒是高高的擺起了架子,眯著眼睛瞧著坐在下方的鎮子上的守備將領和幾個中級軍官。

看著這些武人面前的案子上湯水酒汁灑得淋淋漓漓,一個個抱著酒杯大呼酣飲,邦弗雷特就大皺眉頭。

太粗鄙了,太粗鄙了……這該死了鄉下地方。這些傢伙簡直一點教養和禮儀都沒有。

還有身邊的女人……房子里每一個男人身邊都靠著一個塗脂抹粉的女子,可這些女子顯然都是從野火鎮的那條脂粉街上強征來的風塵之人,雖然守備將領為了討好邦弗雷特,已經將其中最年輕美貌的一個安排在了邦弗雷特身邊,但是出身帝國豪門的爵士,對這種低等風月場所出身的妓女又哪裡能看得上眼?

從前在帝都,他雖然也不是沒有光顧過風月場所,但那都是豪門雲集一擲千金的頂級銷金窟,裡面的姑娘又哪裡是身邊這種庸枝俗粉能比較的?

邦弗雷特喝得有些鬱悶,不過心中總算也安定了下來。

不管如何,這個守備將領的刻意巴結討好,讓他找回了一些自尊,能在這裡喝酒歡飲,身邊還有女孩子小心伺候……呃,總比在十三兵團被那個混蛋土鱉欺負要強上一萬倍了吧!

想到這裡,邦弗雷特恨恨的飲了一口酒。

正帶著這樣的心思,當外面有人進來通報,說夏亞在守備府門外的消息,邦弗雷特很是惱火的大罵了幾句,然後狠狠交待,就說自己沒起來。他此刻哪裡願意麵對夏亞?

※※※

夏亞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心中好大的沒趣,漸漸的焦躁起來,心想老子是奉命保護你,如果太過懈怠的話未免心中不好意思,才過來問你一句,你這個賣屁股的倒是把尾巴抬起來了。也罷!反正這個小白臉在守備府里也是安全的,那倒不用本大爺操心他的安全問題了。既然這個老小子不願動身,本大爺也別在這裡浪費時間等候了,自己去找樂子吧!

想明了這一節,夏亞哈哈一笑,昂首挺胸離去,守備府門前是一條一字形的馬路,原本這街道就夠寬,只是因為一半被守備府佔據了,街道上倒沒多少商家,縱然有那個幾家,也都被守備府里的衛兵暫時霸佔了。

夏亞走了幾步,就迎面看見一輛馬車,車上拉了滿載的一大車乾柴和木炭,那拉車的馬全身黑色皮毛——夏亞此刻好歹也是一個騎兵,對馬匹的好壞也頗有幾分鑒賞,一看這匹馬,就忍不住多敲了幾眼。

這那匹一身灰土污泥,但是卻依然能看出骨架極為神俊,雖然明珠蒙塵被馬主弄來拉車,和那駑馬為伴,但是這馬匹行走之間卻昂首闊步,姿態非凡,更加上那馬身的線條體格極為勻稱,雄壯而矯健……

夏亞一看之下就心中動心,這麼好的一匹戰馬,卻居然被弄來拉車?

他當下就有些心動,自己懷裡也有不少金幣,不如找這車主買下來……

可轉念一想,野火鎮上藏龍卧虎,天知道這車主是幹什麼的……說不定人家是故意低調隱藏身份,自己貿然上去,反而招惹麻煩。

夏亞嘆了口氣,搖頭繼續往前,可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輛馬車,馬車往守備府大門而去,馬車的車棚坐著馬夫,身穿一件單薄的皮襖子,腦袋上為了擋風包了一大塊麻布,中等身材,手裡拿著一條鞭子,懶洋洋地靠在車上,耷拉著兩條腿,卻有氣無力的隨意揮動馬鞭。

而那匹黑馬,卻讓夏亞心中一動,總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想不起來,夏亞只能搖頭,可又繼續往前走了會兒,走到了街道盡頭,轉過彎來,又行了數十步,夏亞臉上霍然變色,腳步也戛然而止!!瞬間口乾舌燥,心中砰砰狂跳,又有一種極度激動震撼之後身子僵硬發軟的感覺,心中壓得沉甸甸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對!不對!!不對!!

那匹馬,那匹馬……自己心裡的感覺是……眼熟!非常眼熟!!那匹馬,那匹黑馬,自己見過!!!

自己剛才之所以不曾認出,是因為之前每次看這匹馬,都是在沙場之上!每次看到這匹馬,這匹馬縱然再神駿,可光芒卻被馬上的主人所掩蓋!每次看到這匹馬,它都是全身披甲,就連馬頭上,都帶著一套半月形的馬鐮!!!

正因為這些,方才自己甚至都沒有認出來!!

這匹黑馬……

它是……

它是黑斯廷的坐騎!!!

※※※

街道轉過來的地方,那輛馬車緩緩行駛到了守備府的大門口,卻忽然停了下來。

碩大的馬車頓時將守備府的大門擋了一個嚴嚴實實,門口的幾個衛兵立刻厲聲呼喝著跑了下來,那個車夫從馬車上蹦跳而下,卻毫不理會那幾個衛兵的呼喝,慢條斯理的將套在馬背上的車套一一解開,然後隨意將堆在車上的乾柴提起一捆丟在一旁。

幾個衛兵衝到了面前,正好呼喝,那個車夫冷笑一聲,也沒看見他如何動作,就只見一片黑色的光芒閃過,兩個衛兵直接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身上已經全身焦黑!!

車夫從車上抽出了幾根雞蛋粗細的金屬杆子來,桿頭是螺紋狀,飛快的就連接成了一柄長槍,隨即他將臉上的布巾扯下,隨意丟在地上!

那張看似平庸而木衲的臉龐,可是配上那一雙略顯有些陰柔了一些的眸子,眸子里偶爾閃過奇異的精芒,頓時這張原本平庸的臉就變得充滿了神采!!

黑斯廷!奧丁黑斯廷!!

他翻身上了馬,忽然一聲長笑,躍馬就衝上了守備府的大門台階,在周圍衛兵們的驚呼怒喝之中,黑馬忽然長嘶一聲,揚起前蹄,一腳將守備府的大門直接踹飛了出去,飛出的門板頓時將幾個衛兵砸得趴下。

黑斯廷手提長槍,立在馬上,堵在守備府大門!此刻街道上早有不少衛兵紛涌而來,守備府里也有一隊鐵甲衛士拿著劍盾沖了出來,黑斯廷卻臉上掛著冷笑。

一聲大喝,他躍馬橫槍!

「邦弗雷特,你這個膽怯的傢伙,我說過,我要來取你性命的!」

伴隨著這一聲長笑,黑馬躍出,長槍掃過,帶起一片黑色的流焰,當頭擋在最前面的幾個鐵甲衛士瞬間在黑色的光芒之中就被絞得粉碎!連人帶鎧甲都化作了碎片!

長槍橫掃,幾個衛兵頓時飛出,鋒銳的黑色的光刃,將人在半空就直接撕裂成兩半!落地的時候,幾片殘缺的屍體就已經被黑色流焰焚燒的焦黑!

黑斯廷躍馬衝進了守備府的人群之中,長槍所到之處,鐵甲衛兵紛紛慘呼倒下,那黑色的光芒之中,幻化出了一片血雨!!

庭院里原本也有數十名鐵甲衛兵,卻無法阻擋黑斯廷片刻,就被斬盡殺絕!

黑斯廷彎腰從地上抄起一柄拜占庭士兵的長劍,長劍在他手裡化作一條黑光射出,轟的一聲,那大廳的門板轟然粉碎!他躍馬挺槍上前,馬匹直接踐踏進了大廳的門裡!

大廳里,諸位守備將領早已經徹底呆住了!看著這一人一馬橫衝直撞闖進大廳里來了,馬上的騎著一身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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