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Afternoon with Pigeons  鴿子午後

朋友去附近的寺廟拜佛,我在一棵大樹的石椅上,平躺,只見眼前是一片寧靜的藍。

我的身後,是一條河,河堤上全是鴿子。牠們依次屹立於石階上,背對著陽光,與這裡的所有人一樣,享受著一個寧靜的午後。任何事物,只要你潛心觀察,一定能悟出一些規律與智慧。就像這一群曬太陽的鴿子,你與牠們待久一點,就會發現牠們其實並不那麼簡單。每過一會兒,你便可以看到牠們集體的一陣飛舞,最開始你以為是風吹動的關係,後來你會發現牠們是在躲避太陽,牠們只會屹立於太陽照不到的地方,牠們是如此聰明,你無法揣測牠們心中更深的秘密,你只會觀察到牠們在飛舞,然後在地上啄些什麼。

石椅上還坐著一些當地的居民。他們是一對情侶,女孩兒穿著整潔的深藍色校服,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襪子。男孩兒健壯,目光神秘莫測。一對老人,在互相清理頭上的虱子。不時有穿著筆挺制服的警察經過,讓你更安心地躺在石椅上,睡上一覺。他們好像都不用工作?每到這種安閒的地方,看到那些緩慢的人群,總會有這樣的疑問。他們當然是要工作的,只是與都市裡的那種,與GDP密切相關的工作有些許差異而已。

記得以前聽過這樣的一個故事:一位在城市打拚了大半輩子,賺到了百萬資產的男人來到一片海島上,遇見一位當地的漁民。他問漁民:「你每天就在這島上生活,你有什麼夢想嗎?」漁民反問道:「你的夢想是什麼呢?」那位男人說:「我的夢想是賺夠足夠的錢,然後買下某個小島,每天過著隱居的愜意生活……」那位漁民淺淺一笑,回答道:「這不就是我每天在過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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