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文藝復興時期的真相  箭矢穿身的模特兒——殘忍的作畫方式

你知道以「聖賽巴斯丁殉教」為題的一連串繪畫嗎?全身赤裸,僅在腰間圍著一小塊布的青年,被綑綁在樹上,身上還插著幾隻箭,題材相當痛苦殘忍,從安多雷.曼特納開始,許多畫家都曾以此為題材。

一四○一年,米蘭公爵傑安.加雷亞佐.維斯康提派遣軍隊出兵迎擊由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魯伯瑞希特率領的軍隊,兩方交戰後,神聖羅馬帝國軍隊死傷慘重,士兵們不是戰死就是穿越阿爾卑斯山逃回日耳曼,但是有更多的士兵遭米蘭軍隊俘虜。

當時米蘭公爵正忙著興建豪華宮殿,便聘請當時評價甚高的畫家繪製宮殿壁畫,畫家是個穩重的人,對繪畫工作十分投入認真,每每談論到繪畫就彷彿變個人似的。

畫家決定以「聖賽巴斯丁殉教」為作畫題材,為了繪製相關的人物,必須要有模特兒供他參考,因此從日耳曼俘虜中選出了年紀最輕、身材最俊美的小夥子,帶到畫家的面前。

畫家手下的學徒們將僅僅圍著腰布的年輕人全身赤裸的綁在樹上,不讓他喝水進食,使他身體逐漸衰弱。當他的體力達到極限之後,再開始用皮鞭鞭笞或是用棍棒毆打他。

面對飽受煎熬而逐漸衰弱的年輕人,畫家一邊以犀利的眼光觀察著,一邊描繪他的受苦狀態,最後畫家還命令學徒以弓箭射傷年輕人,緩慢的,一箭一箭的射,僅僅為了讓俘虜盡可能表現出遭受苦難折磨的真實表情。

鮮血染紅了蒼白的肌膚,雙頰深深凹陷,氣若游絲。整個過程中一直忍受著凌虐,絲毫未哀嚎的年輕人,表現出一種令人屏息的美感。畫家雖然累了,但是仍然繼續畫著有如殉道者的淒美神情。

最後還以長槍刺進年輕人的心臟,讓他氣絕身亡。數個月後完成的「聖賽巴斯丁殉教」,超乎預期的出色,不用說,米蘭公爵一定是滿意得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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