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德侯爵——喜歡被鞭笞的變態

距離法國南部亞威農四十七公里的地方,有個名叫拉科斯特的小村莊,住著一位以《惡德之榮》、《所多瑪的一百二十天》等作品而遠近馳名的薩德侯爵,雖然現在這個村莊已成為廢墟,但是我想有些人或許看過澀澤龍彥與遠藤周作等作家到此一遊時所寫的散文吧?

薩德住在拉科斯特的時候,可說是耽溺於淫樂之中,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馬賽事件」。

一七七二年六月中旬,薩德與名叫拉圖的僕人一起從拉科斯特來到馬賽。只要在鎮上看到年輕娼妓,僕人就會向前搭訕:「我的主人正在尋找玩伴,有沒有什麼好姑娘啊?」有位娼妓回答:「如果你不嫌棄我朋友,我倒是可以找幾個人喔!」於是兩人聊得相當愉快,可說是一拍即合,便約好隔天上午十點到娼妓同伴家中會合。

於是瑪麗、瑪麗安妮及羅絲等一群二十歲左右、年輕貌美的女子來到瑪莉安家中集合。

集合地點是四樓的一個房間裡,薩德首先叫瑪莉安與僕人進房,並將房門上鎖,命令兩人裸體躺在床上,然後突然拿起皮鞭開始鞭打她,另一隻手則是愛撫著僕人。此時,自己宛如被僕人指使般,「侯爵殿下」的叫著僕人,並稱自己為「花」。

接著薩德又從口袋裡拿出茴香口味的春藥要瑪莉安吞下去,「沒什麼啦!只是吃了會放屁的藥啦!」在薩德半哄帶騙之下,在瑪莉安遲疑的吃下兩三顆之後,薩德忽然將她推倒,從後面侵犯她。

完事後薩德將皮鞭交給瑪莉安,請求瑪莉安用皮鞭抽打他。瑪莉安雖然感到有點訝異,還是依著薩德的吩咐,用皮鞭抽打薩德的臀部。「用力點!再用力點!」薩德被鞭打之後顯得越來越興奮,不但呼吸急促,還達到高潮。

接下來輪到瑪麗被叫到房裡,薩德命令她脫光衣服後跪在床腳,然後用皮鞭抽打她,聆聽女子呻吟的叫聲之後,再要求她用皮鞭鞭打自己,並以刀子將皮鞭鞭打的數目刻在牆上,最後牆壁上留有八百五十九次的記號,接著將瑪麗推倒在床上,從後面粗暴的侵犯她,薩德並命令僕人從後面侵犯他。

接著是羅絲,還是跟之前瑪麗的遭遇一樣,薩德命令她裸身躺在床上,這次薩德命令僕人從後面侵犯她,薩德則在一旁觀看,之後薩德跟剛才一樣,一邊鞭打著女子,一邊用手愛撫僕人。鞭打結束後,又命令僕人從後面強行侵入女子,而薩德則在一旁觀賞兩人的舉動。

最後被叫進房間的是瑪麗安妮,她看見床上沾滿鮮血的皮鞭,「啊!」的驚叫一聲,還想逃走,結果被薩德強行拉回房間,並喚回剛剛已經出去的瑪莉安,將瑪莉安壓倒在床上。並命令瑪麗安妮:「好好的看!」於是又以皮鞭頻頻抽打瑪莉安後,由後面侵犯她,接著命令僕人從他後面插入,大玩三人行遊戲。

被這些恐怖景象嚇得不知所措的瑪麗安妮,從頭到尾躲在房間角落裡用雙手遮著眼睛,雖然說避免看到恐怖畫面是人之常情,但瑪麗安妮還是從兩手的縫隙中稍微偷瞄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心滿意足」的薩德駕乘著馬車,一路奔馳回拉科斯特。當他一邊乘坐著馬車,一邊回想著前一夜的「激情」,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來,絲毫都沒想到被他玩弄的女子們竟然在兩天後向檢察官控訴他的暴行,讓他的人生從此變得灰暗。

九月三日馬賽法庭開始公開審判薩德,但薩德本人並未出庭,十一日判決書下來,洋洋灑灑的判決書中寫著:「以毒殺未遂和雞姦的罪名起訴薩德和他的僕人拉圖,懲罰他們頸部套著繩圈跪在教堂前,手持一公斤重的蠟燭向神、國王及法律謝罪後,帶至聖路易廣場的刑台,將薩德斬首,僕人拉圖處以絞刑,之後將屍體以火焚化,骨灰則任風吹散。」

察覺大事不妙的薩德和拉圖,早已逃往義大利避難。於是在判決書宣告的翌日,當局以兩人的肖像替代本人接受火刑。

但是老天有眼,薩德終究還是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於一七七三年的二月十三日遭當局逮捕,在巴黎的文森尼斯監獄度過了十六年的牢獄生活,直到一七八九年的法國大革命才告結束。

薩德所犯之罪不重,但卻蹲了十六年的苦牢,然而在這苦難的牢獄中卻創作了《惡德之榮》等著名作品,這一切只能說是命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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