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門慶拍女人:一個典型歷史個案的現實分析

提起西門慶,中國人可以說無人不曉,他在拍女性馬屁的功夫上可以說是高人一等。他獨占花魁的歷史傳說,令男人們垂涎三尺。撇開他的品性不論,我們這裡就是要看看他的拍馬技巧。

首先,我們先一睹他拍潘金蓮馬屁的功夫之高深。為了「騎馬」,本是大官人的西門慶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一副「能伸能縮」的品性。這更令家世不怎麼樣的潘金蓮高興不已。當他第一次看到潘金蓮那雙「三寸金蓮」時,心中的春意不免蕩漾起來:「西門慶便雙膝跪下說道,『娘子,成全小人。』」潘金蓮本來無意這樣,但是經過西門慶這麼一番調理,她也不能不甘心情願地「投懷入抱」了。後來,潘金蓮竟然與西門慶合夥將武大郎毒死,足見其被西門慶拍暈的程度。

西門慶除了「能伸能縮」外,他的一副甜嘴也起到了迷惑潘金蓮的作用。第一次見面,他就對潘金蓮的美貌讚不絕口。這還不是他最拿手的本領,其實西門慶的高招就在於他很會把握女性的心理。我們在《金瓶梅》中看到,在他得到潘金蓮後,他並不是一味地去追求她,而是採用「釣魚」的方式,專門對他想長期占為己有的人放了放。這一招果然很靈,只惹得潘金蓮心神不寧。

等到西門慶拍足了潘金蓮的馬屁之後,男人的「騎馬」功夫就大顯身手了。西門慶的釣魚能力可以說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在得到潘金蓮的美味後,西門慶便到處賣弄自己的採花才華:「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粉臉斜偎。——羞雲怯雨,操撮的萬種妖燒,恰恰駕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像玉顆,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這就是人家西門慶偷情的好滋味。在中國的情史上,將西門慶列為採花第一人是不會有錯的。

待到他見了李瓶兒,西門慶的花心立刻又蕩漾起來:「五短身材,瓜子麵皮,生的細彎彎兩道眉兒,不覺魂飛天外。」見了漂亮的女人,西門慶的一個絕招就是大獻殷勤,讓那些水性揚花的女人在一陣殷勤之後敗下陣來。一句一個「嫂子」,一句一個「在下」,怎能不讓那些地位低下的女人心神不寧?可是,我們看到,每當西門慶達到了「牡丹」的目的之後,他那淫棍的面目就暴露無遺了。

比如,他對潘金蓮,從他將其娶過來,就沒有好好與她共度良晨美景過,完全是用一種性虐待的方式出現。李瓶兒的遭遇就更可悲,一陣毒打之後,便是無休止的性虐待。西門慶在拍女人馬屁時,有軟也有硬。為了將潘金蓮搞到手,他幾乎是不擇手段,害死武大郎不說,就連武松也不放過。對待李瓶兒也是一個樣兒,他將李的相好統統除去,緊接著便占為己有。

西門慶玩女人成癮,見女人就上。只要他看上的,就沒有一個能跑出他的手心的。春梅、王六兒——他的人生哲學是:「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風流。」我的一個朋友看了《金瓶梅》後頗有感慨地說:「人家就是比咱過的瀟灑。」不過,不會看的看熱鬧,會看的看門道。如果我們細研這部長篇小說,還會發現西門慶雖然風流荒淫,但是其在拍女人上是有一套自立的規矩的。比如說他從不「亂來」。這樣說大家可能有矛盾之感。我這裡舉一個例子就讓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

譬如說,他給皇上手下的蔡京介紹小妾時,他為其物色到了王小六的女兒。王的女兒長的特別出眾,宛如一朵鮮花。但是西門慶卻壓根兒就沒有進攻的打算。他心理明白,「不是你的就不要勉強」、「不該出手的就不能出手」。後來,他對王六兒下了手,而保住了其女兒的安全。這充分說明西門慶其人還是有一點人味的。人家之所以既能將潘金蓮弄到手,又將武松害死,全仰仗其有自己的章法。對男人們來說,「無情未必是真豪傑」,但是「拍馬又如何不丈夫」。我原先是一個最恨拍馬的人,也從未拍過馬,但是我卻落了個「媚上」的頭銜。這世界,尤其是在一個不合理的世界上,真理是沒有的。所以,我們大可不必為了什麼什麼東西而活得太累。

關於西門慶的採花拍馬之事,絕不是一件兩件能夠講完的,我們在這裡只是告訴女性朋友,千萬不要被男人拍馬的迷魂湯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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