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猩紅帝國風雲 登基與叛亂 25~栽贓

白駒過隙,王朝更迭,冰冷的王座與歲月一般無情,只是這樣佇立在那,等待迎接這一任又一任的掌權者,人走茶涼不存在厚此薄彼,勝利者坐上寶座開啟篇章,失敗者下放牢獄,化作塵埃,莫過於世間最冰冷無情的東西。

今天也-樣,是半月一次的朝堂會議,大貴族小貴族們早早地提前一天駕著寶車,帶著衛兵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了皇城,在自家承包買下的別墅城堡歇息,提前備好朝詞,準備明天皇城上的演說

今天有些不- -樣,朝堂之前必先湊到-塊兒統-說辭撮合意見的奪權派想個沒事人似的,進的時候甚至還十分友好的向各個保守派行禮打招呼,就好像平日里話語中夾槍帶棒的跟他們不是一個人似的。

奪權派之間相見了也只是普通的打個招呼,出於禮貌的微笑-下,完全沒有往日賊兮兮的『眉來眼去』的打暗號,大家各回各家,避諱似的誰也不跟准進行深入交流。

對此大感涼嘆的無疑是保守派們,自打公相任期滿卸任之後奪權派彷彿經歷了-次大換血,皮囊雖然還是那具皮囊,裡邊就像是換了個人,有保守派猜測他們之間因為在某個政見上各執-詞而鬧了分歧,甚至有人認為這些奪權派的傢伙全都中邪,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

總而言之,誰也弄不明白這些老傢伙心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像是轉性子了似的

「所以,殉,你認為呢。」皇城之下,紫發女孩今天的穿著: +分正式,冰絲綢制的紫色禮裙搭配白金絲邊,由黑絲禮帶拴緊,以免露出背脊,因身材比例而顯得修長的小腳包裹在長筒白襪之中由一根緞帶將柔軟的長髮束成單馬尾。

女孩懷中抱著- -只顯得陳舊的兔子玩偶,身高不齊一隻長椅的她坐在椅子上,翹打搖晃著兩腿皇城的萊福若家族莊園別墅中,透過落地窗看著皇城外的景色。

「殉只是- -個武夫,目光短淺鄙陋之見。」侍候一旁的黑髮少女束著幹練的單馬尾, 臉.上稍有愫流露。

「那也不妨說說看,你對這些千年王八老人精態度-百八十度轉變的看法。」紫發女孩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峋認為,他們有向皇室與我們示好的傾向,或許是一-種久爭不下的妥協吧。」珣想了想,繼續道。

「公相卸任,權利已是唾手可得,可他們卻放棄了權,轉而繼續支持德高望重,經驗豐富的德蘭公相

連任,在危急關頭依舊力挺德蘭公相,至少在大敵當前的時候,我們是一 家人吧,奪權派雖然與我們有分歧,卻也是血族,他們同樣不會坐視國家受到外敵的挑釁與入侵。」

「所以,你認為是這群老狐狸痛改前非,大是大非之前決定與我們同仇敵愾?」

「殉的一己之見而已。

紫發女孩嘆了口氣。「 我也希望是這樣,但.……他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還能是誰呀? ~」 說到這個話題,紫發少女眼裡滿是笑意的看著她忠實的部下。「小峋這麼快就把人家忘了?啊,不應該呀,好歹跟她生活過一段時間不是嗎? 」

「生活一段時間什麼的,談不上,只是不到……

「哦,你終於承認自己在亞貓王國見過她了?」話語中滿是挑逗與玩味,珣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在一-起雖然沒個好幾天,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珣低下腦袋,兩手撫肚臍,她很想裝作-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臉上那羞愧的通紅卻出賣了她。

「實在慚愧,請小姐責罰。」

「啊啊,我早就知道了,珣屬於那種想說謊身體卻很老實的那種類型,想學習誆人的本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知道我為什麼裝作毫不知情,沒有責罰你么?」紫發女孩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小姐寬宏大量原諒了在下的過失.」

「啊咧,我其實是一個很小肚雞腸的人哦。

看著女孩的笑容,珣恍神了待得她回過神之際,- -陣毛茸茸的觸感,眼角- -片白色。

「吶吶,這隻小白兔就是她送給我的哦。」紫發少女收回了白兔,重新將其像是寶貝似的攬在

「所以,二小姐您一直留到現在么。

「嗯呢, 當然,這對我來說就是一-位重要的家人哦。」緹娜甜甜的笑了。

珣一愣,這是在親屬與朋友面前也不曾表露出的溫馨微笑,猶如臨幸大地的天使。

「殉記得因為您終日抱著玩偶的緣故,老爺,以及貴族青年才俊們向您送過很多絲綢跟羽絨制的名貴毛絨玩偶來著,那些玩偶您不喜歡么?四F牡J玩

「嗯?喜歡呀,只要是玩偶我都很喜歡,不過喜歡

歸喜歡哦。」 緹娜深深地看了眼那些衣櫃里滿當甚至溢出的玩偶。「 可他們歸根結底沒弄明白,落難時的真情與普通禮物的差別究竟在哪裡。

「這些玩偶我確實很喜歡呢,都不捨得扔掉,當我落寞的時候,可不曾受到過這麼多的玩偶哦

緹娜搖了搖頭,抱緊了手中的兔子玩偶,下巴擱在兔子的腦袋上,笑容變得愈發溫馨。

「殉,為我更衣吧,這身正式服的領口太緊,弄得我有些不舒服。

說到底,這次也只是攜行人而已,代表萊福諾家族發言的是她的父親,萊福諾公爵,因此並不需要提前演練說辭與姿態,她壓根不會上朝。

無論春夏秋冬,議事廳前的火炬燃燒不熄,烈陽映射在金碧輝煌的宮殿群落,一磚一瓦熠熠生

王座之上,那道身影- -如既往地準時,威嚴滿滿的坐在那,等待著朝見的眾臣議事。

儀式般的行過禮儀之後,穿戴正式禮服的群臣進入議事廳朝拜他們的女皇陛下。

冰冷的王座不會開口說話,漠然的宮殿不會發出爭議聲,會議在無聲無息之間拉開了序幕。

「女皇陛下,白荊棘公國與其鄰國士頓王國傳來了急報,在下得到消息的第-時間起,不敢有所怠慢,立即快馬加鞭撰寫文案,將急報分發屬地上下與鄰近的公國……」- 名奪權派的公爵站了出來,深呼了口氣,臉色蠟黃的他看.上去仍對此心有餘悸。

「別急,慢慢說,白荊棘公國與士頓王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媒莉莉婭絲緩聲道。

「陛下,白荊棘公國與士頓王國遭遇了-場大劫, 士頓親王與白荊棘家家主被殺,直系家族成員被趕盡殺絕,白荊棘家族更是慘遭滅門!真兇下手歹毒而惡劣,使用一種能夠吸食血族血脈的銀匕首,將他們一家上下全部捅殺殆盡,甚至連+幾歲的小女兒都沒有放過,除了士頓王國還剩下兩位繼承人之外,白荊棘家族被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公爵說道最後甚至帶上了顫抖的哭腔。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掀起軒然大波,話語聞者為悲傷,震驚者,憤怒者,傷感者,同情者佔據了整個朝堂。

「不僅如此,女皇陛下,自德蘭公相繼任以來,不知為何,隔三差五就會傳來某個偏遠皇族失蹤或是被害的消息,先是您尊敬的兄長紫菱親王全家遇害,緊接著又是土頓親王與白荊棘公國……大多都發生在邊境,哦哦抱歉,我並不是想說這些事情跟德蘭公相繼任有什麼關係,只是借用了一下時間相關事件罷了。」 站出來幫襯的大臣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趕忙搖了搖頭,撇清關係。

此話出口其心可誅,可這位大臣說的並非無道理,好似無意識的將這件事情與德蘭掛上鉤,大家都開始用一種或帶著疑慮,或別有深意,意味深長的眼神瞥向德蘭。

「事情有定論了么?」女皇並沒有在意,繼續問道。

「陛下,屍檢已經出結果了,那些遇害的偏遠皇族們,還有白荊棘一家與士頓親王父子,他們的遺體乾癟如柴,渾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不折不扣的成了人干,與紫菱親王-家上下的死相極為相似,所以我推測,很有可能這些事情都是同一人,同一勢力所為。」米拉在此時站了出來,一本經,滿臉肅然道。

「哦,聽米范愛卿的語氣似乎已經斷定真兇的身份了,那麼,是誰呢?」莉莉婭絲將意味深長的目光轉向了米蘋

「臣不敢,請陛下先恕臣的冒昧與以下犯上之意。」米蒞低下頭請命道。

「請說,我允許你直言不諱。」

「回陛下,謀害紫菱親王士頓親王,乃至白荊棘-家的幕後黑手, 很有可能,就是不久前征服了薩普蘭州的公主殿下,白姬。』

「.…… .怎麼可能?

「不會.……

「居然有這種事情么?

「嘖嘖,所以我當初就極力勸諫女皇陛下不要初擁一個低階孽種為子嗣,哎…… 那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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