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血靈的榮耀戰歌 23~恐嚇

疑兵之計,不厭詐。

己方兵力與敵方差距懸殊之時,謀略的效果尤為顯著,尤其是在無法摸清對方士卒戰鬥力之前, 謹慎求穩,步步為營, 把握十足的情況下出奇兵才是萬全之策。

意圖攻入關內之前,白姬的眼光便沒有放在草垛堡上。

她利用草垛堡周圍的密林與天黑能見度較低的環境優勢讓士兵造勢吶喊,高舉將旗,混淆視聽上敵軍膽寒,誤以為2方兵力萬人之眾,且意圖攻取草垛堡。

在南北西四個方向搖旗吶喊,唯獨放任東門,讓草垛堡內的守軍能給鎖關守軍通風報信。

為了不引起懷疑,斬殺掉了大部分通信兵,製造出『 敵方極力攔截通信兵』的假象,在鎖關兵動空蕩之時,城池已成瓮中之鱉。

如今,整座關卡被牢牢握在手中,掌控著這座易守難攻的關口便封死了信息,根本不需要擔心駐紮於關口外的草朵堡守軍會給關內的城主通風報信。

鎖關- -破,薩普蘭州門戶已開,接下來的攻堅會輕鬆不少,可兵力差距已經是不能忽視的問題

白姬翹腿坐在關主府案桌上,慢條斯理卻-絲不苟的查閱著關主府上下搜出來的文件,希望能戈到-些有利於幫助自己了解局勢的資料。

她的身旁,身著幹練裙裝的卡蘭蒂守候著,目光不離白姬,柔和似水中帶著-絲寵溺。

沉穩冷靜,波瀾不驚,深不可測,深謀遠慮。

在卡蘭蒂的眼中,白姬在與她那位英明偉大的母親靠攏。

或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卡蘭蒂第一眼見到女孩的時候便感 覺愈發的親切。

決心捨身呆護這名青澀的妹妹,卻發現對方展現出的實力過硬,戰略眼光老練,完全不像是初上戰場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倒像是- -位身經百戰久經沙場的老將。

是呢,她可是莉莉婭絲陛下的女兒,怎麼能用普通平凡地目光看她呢。

在卡蘭蒂眼中,這個公主殿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

「公主殿下稍稍累了吧,歇息-會兒在工作也不遲。 」卡蘭蒂悄然接過隨軍女僕端上來的香茶輕巧的放在案桌上,和聲細語道。

她讓將士們休整,自己卻從昨天開始就沒合過眼,雖然卡蘭蒂也一樣,昂達那個萊福諾家族的戰鬥狂魔就更不用說了。

在白姬吩咐嚴加看管關主以及被俘士兵,並且不得打擾當地百姓之後,她就一-刻也沒閑下來,指不定又去哪裡督查工作了。

有她在,倒不怕有士兵膽敢違紀,響徹萊福諾家族的鐵軍人』豈非浪得虛名,懲罰違紀士兵的手段可是如雷霆一般。

恩呢,感激不盡。」接過遞來的茶水,白姬正查閱著- -份好不容易從文件堆中翻閱出來的地

是薩普蘭州與鎖關周邊地區的詳圖。

2SF輕小說.

「卡蘭蒂卿。

「屬下在。」

「那位關主老先生如今狀態如何。」白姬喝了一口紅茶。

「尚好,精神抖擻。」卡蘭蒂滿臉若春風般的微笑。

「嗯呢,有精神就好, 待他好些, 咱們能順順利利的入關,號了這位慷既的老先生呢。』

「略施小計而已,咱也沒想到能這麼順利,本來只是打算試探一番的呢。 」白姬一邊跟卡蘭蒂著,手上也沒閑著,拿著筆在地圖冊上勾勾畫畫。

「說到底,還是得感謝這位守關先生的慷慨,外加腦子不靈光,舉動草率,這才讓咱們得了手

「公主殿下。」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白姬不用抬頭便知道來人。「 昂達巡視回來了么?」

「嗯。」門口之人木訥的答道。

「沒有要事的話,就不必像咱彙報了,快去休息吧,養足精神。」

昂達只是搖了搖頭,隨即便邁著穩重的步子來到了白姬身旁,與卡蘭蒂-左- 右,活像是審判官兩邊的黑白雙煞。

長官不休息,自己有什麼資格去休息?

昂達站姿昂首挺胸,而卡蘭蒂則顯得隨意又不失優雅。

白姬嘴角翹起- -抹弧度,默許了昂達的舉動,她對這位不怎麼說話的屬下不討厭,甚至可以說

面癱而沉默寡言性子術訥雷厲風行。二

這種無趣的性格,與以往的自己完全是一個模子打出來的, 讓人懷念呢。

三人沉默不語,昂達保持著標準的軍姿,卡蘭蒂 優雅而立,大廳中只有筆尖摩擦紙面傳出的『沙沙』聲響

熱騰的紅茶涼了,白姬放筆,稍稍伸展了-下自己的小蠻腰。

「公主殿下,已經是清晨了,

到吃飯的點了。」卡蘭蒂細心地提醒道。

「是嗎,嗯呢,是有些餓了呢。」不過咱早就習慣了。

「屬下這就去讓女僕們備膳。」卡蘭蒂提著裙擺優雅的行了個禮後,便走出了大廳。

「昂達,那位關主老先生, 可有好生照料。」

「萬無一失。

「那就好,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如何。」

「一夜無眠, 情緒亢奮,狀態十分飽滿。" 2久所

「很好,可以幫咱把那位老先生叫上來嗎,可還有些事情需要他協助完成呢。』

「您的意志。」 昂達走了下去,半晌,走回大廳,身後兩名士兵架著一個衣冠不整, 滿面憔悴的老傑多人。

「老先生別來無恙啊,過得還算精緻么?」白姬出於禮節笑盈盈的打了一-聲招呼。

肥頭大耳的關主現在整個人都很不好,黑眼圈濃重,兩眼布滿血絲,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面無表情的昂達。

這個女人,就這樣沉默不語,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盯了一-個晚上,自己-閉上眼都是那雙意未深長的,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睛, 想休息都難!

太可怕了,這些是什麼人?他們是哪個種族的,又是如何繞過草垛堡,直擊鎖關的? ?

看著伏在案桌上,笑嘻嘻目視著自己的女孩,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攻下自己鎖關的人,竟然只是一個不到自己腰帶的小女孩? ?

那純銀摻櫻的長髮,關主就是傻子也看出來了,這個女孩根本不是人類,不僅是她,她的部下

人類不可能有這種兇猛的戰鬥力,尤其是那個女人

走到案下,兩名士兵放開了意識恍惚的關主。

意識到身後那道冰冷的視線,關主腿有些發軟,緊接著被- -腳踹中小腿, 疼得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殿下問你話,跪下。」身後無情的聲音催促,關主吃了疼,又哪敢叫出聲來。

「昂達,對這位老先生好些,咱們可還需要人家的幫助呢。

「是。」昂達走到了一旁。

「老先生別在意,請先生示下名字?」案台上的女孩問道,關主豈敢不答。

「烏柯是么?失禮了烏柯先生,可是稍稍施展了一個疑兵之計,騙了你所駐守的關口,你不會介意吧?'

「不,.……不介意個鬼!奸計奪人關口,還折磨了自己-一個晚上,不介意個毛!

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旁邊那個恐怖的女人還盯著自己呢.

肥頭大耳的鳥柯認慫了。

「烏柯先生看上去有很多疑問呢,不妨問出來。

……

沒,沒有沒有,敗軍之將,那敢問什麼,

「有疑問,但是不敢問是么?」白姬笑眯眯的看著他。「沒關係, 咱不強迫。」

……

氣氛-瞬間便凝重了下來,身後押著他的鐵甲士兵,以及案台旁, 那個恐怖的女人如今都將視線凝聚在了自己身上。

烏柯咽了口唾沫,碩大的手掌抓著未來得及換下睡袍,已是汗流浹背。

場面不知過了多久,案桌上的女孩還是保持著微笑,不知為什麼,被這可愛童顏注視的感覺無比疹人。

終於,烏柯承受不住壓力了,看來這個問題,自己是非問不可了.

「那,那……他蠕動了一下乾涸的喉嚨。「你, 您,貴軍,是隸屬於哪個國家,哪個種族,為何要入侵我薩普:蘭州?」

「咱們是猩紅帝國的血族,至於為何入侵,暫時無可奉告,還請烏柯先生見諒。」白姬十分客

還是說,這丫頭只是單純的在胡言亂語,走過場而已,壓根沒打算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

面對外貌看上去還不到自己女兒歲數的銀髮女孩,烏柯不敢抱有任何輕視與僥倖。

「好了,咱解答了馬柯先生的六個疑惑:那麼作為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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