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他與她 22~暗號

宴會之上表裡不一,宴會之後一-片狼藉。

面具舞會.上每個人都戴著同- -張普天同慶的面具,面具之下的究竟是真摯的祝福還是惡毒的詛咒,恐只有摘下面具的人才能明白。

「神羅大人。」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不需要叫的如此生分。

「你啊,對待正事嚴謹是好事,可嚴謹也得分場合,適時的風趣能顯現出一個人的健談,作為個父親,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整天圍著一 只悶葫蘆。」年輕男子換湯不換藥的嚴謹讓老者感到

"是,父親大人,我會好好反省的。」

「都說了不需要這麼嚴謹,行房事的時候還這樣,你可愛的未婚妻可是會不滿意的哦。」老者略帶- -絲調侃的笑意。

「好學固然是好事,可這個世界上很多知識技能不是靠學習就能獲得,有的與生俱來,有的則需要長時間的潛移默化。」老者侃侃而談,似乎完全沒有談論正事的意思。

「我讓你下午學習如何待人風趣,表現的談吐自若,看樣子反而起到反效果了.……是僭越過度, 引起小月的反感了?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相敬如賓。

「那就是毫無進展。』

「小月幾乎不讓我碰她,我很抱歉。

「也虧你忍得住,也罷,這件事情是你們小兩口之間的問題,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好摻和。」老者輕佻的話語瞬間莊重了起來。

「第三道「鎖」的解封祭祀準備得怎麼樣? ?」

「準備就緒。

「很好,我的乖女兒最近如何。

「情緒很穩定,看勢頭- -帆風順, 不過並不排除一些潛在的威脅。」

「如果你是指小月方面的問題,問題不大,連續解開兩層(九絕鎖] ,蘊含其中的世仇之恨足以將她天真而不切實際的思維扭正了,擔心這方面就有些神經過敏了。

「[九絕鎖]會對她造成某種改變么?」

「我更願意稱之為蛻變。」 老者更正道。 「每解封一-層[九絕鎖]不僅能獲得先祖余留的力量

老者頓了頓。「你應該知道, 無論是你,我,還是擁有返祖血脈的小月,我們的血脈純度遠不如曾經的祖先,甚至比起我們的祖先,我們更接近於低劣的人類」

「帝國不需要菩薩心腸的仁慈皇帝,做到絕對冷靜,永遠將帝國利益放在第-位,這才是身為皇帝需要具備的,人性?累贅而已。'

「多少年了,韜光養晦總算出了-位具備了完整帝國血脈的後裔,她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也是生一 —— 個有能力成就古帝的存在。

「每次祭祀都是- -次蛻變,成就古帝的蛻變,關乎我族的復興,沒人能推脫,在獲得與生俱來血脈的那一刻,個人意願便已經被剝奪。

「理所當然,父親大人,這是我等銘刻於靈魂的……不過。」木隼遲疑了片刻。

「不過什麼?」老者眉頭微蹙,在這種時候願與事相違無疑是他最不願意發生的。

「孩兒不夠謹慎,將些許不完整的信息透露給了那個人。」

「那個人?」老者眯起了眸子。

「您曾經的養子,小月的義兄一

「啤梨。」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房間顯得尤為清脆扎耳。

「他還沒死么,生命力真是跟蟲子-樣頑強。 」老者冷笑道,漠然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與他無情分可講的仇人。

「怎麼,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小月仍對那個卑賤的低等種念念不忘? ?呵,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當初真不應該放任那個女人領養他,劣等的蠻族之後也配染指我的女兒?」老者毫不掩飾嫌惡與輕蔑。

「如果只是指他的話,你多慮了,那隻不過是一隻惹人心煩的蟲子罷了,掀不起什麼浪花。

「屬下明白,只是擔心……

「擔心他將這件事情外傳,被站在人類後邊的那些『人' 聽到是么?呵呵,- 一個從不露面的已故騎士王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誰會信他? ?」老者指了指木隼。

可能是騎上;

我也可能是騎士主,誰都有可能是,誰也不知道天輝騎士的真面目不是么?他若是直到做出這番舉動,只會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無須擔憂,現在我們沒空理會這些噁心人的小蟲子,將正事步入正軌,遲早有收拾他們的那天,屆時清算干年來的仇恨也不遲。

「遲則生變,事不宜遲,古墓的位置足夠隱蔽,但也許小心謹慎。「是

姬白一絲不苟的將打磨鋒利的短劍放在了

一旁,取出幾塊特質的磨刀石,抽出桌旁待研磨的銀色長劍。

打磨自己的武器從來不是多此一舉的事情,生死瞬息萬變的戰場,'說不定因此能撿回一條小命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修復劍刃上的小崩口,打磨乾淨邊角,感受自己的武器漸入佳境是種享受,

燥熱的空氣讓人不自覺的心猿意馬,無法勝過騎士對於兵刀的熱愛。

心靜若水,精力極度集中在-個點上,他甚至未曾察覺滴落面頰的汗液。

全神貫注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很快,銀色王座的打磨趨近完成,卻無法再精進絲毫。

所用材質,鍛造技藝越是高超,劍就越難以打磨修復,銀色王座所用的材質明顯超越了人類工的範疇,打磨自然不可能做到止於至善的地步。

這大概還處在自己所能理解的範圍內,施加變性附魔的外族工藝長劍難以打磨實屬正常。

手撫過漆黑殘破,滿是崩口的劍身。

這把劍就完全不能理解了,完全無從知曉這把劍究竟是用什麼材質打造,別說是修復崩口,打磨鈍掉的劍刃打磨鋒利都是一種奢望。

將鎧甲武器及各種用具擺弄完整,全副武裝的姬白撫過擦拭潔凈的武器,看著窗外當空皓月,門走出。

明目張胆的闖入是不可能的,所以姬白選擇了謹慎穩妥的秘密潛入。

他猜測著琉璃學校不可能明火執仗的布置大量兵勵,幕後主謀跟自己- -樣,害怕打草驚蛇。

但很有可能隱匿著暗哨之類的。

姬白不怎麼擔心這個問題,腦海中已為他指明了線索。

瞥過房間內的鐘錶,八點整,變為吸血鬼形態飛到主都大概能在凌晨之前趕到。

再次確認武具裝備都齊全,姬白這才放心。

今晚,順利的話一部分真相將會展露無遺,最重要的是.

憋了多年的話,終於可以向她坦白了。

養母塞給自己的那張碎紙屑,正好是小黑人淪為眾矢之的的那張,她是在藉此向自己傳遞著某種信息

正如姬白所計算的那樣,抵達主都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在近凌晨半個小時之前抵達了琉璃小

藉以吸血鬼的姿態成功瞞過了寥寥無幾的保安。

夜色完全籠罩了凡間,潛伏於夜色的教學樓像是如同一隻沉寂的野獸。

作為實至名歸的貴族學校,琉璃學校設備齊全,佔地面積相當於兩個輝煌騎士團分部,想要在這裡找東西無疑讓人感到無從下手。 QC飲水沿

校舍的一草-木彷彿都擺放在多年前的位置,不細看似乎就與十餘年前的模樣沒什麼兩樣。

從後校門入內的姬白並沒有直接深入偌大無人的教學樓,而是轉入拐角直奔位於學校左上角邊緣地域。

夜風拂過,校園兩旁的柳葉在慘淡的路燈照射下,若一隻只通往地獄的手爪。

「果然這裡還沒有被翻修。」貴族學校為數不多,位於校區邊緣地界的遊樂設施。

年久失修的大象滑滑梯布滿爬蟲般的銹跡,月光照射之下顯得猙獰而詭異,只栓有一條繩索的鞦韆如同殘枝敗葉。

設施大多年久失修,由於樂園所處地界偏僻,校方並沒有撥款修繕的打算,就這麼一直閑置著

這幾年來飽經風霜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遲暮的老人,卻承載著太多美好的回憶與過往。

沒留給自2太多感慨的時間,姬白手撫銹跡斑斑的滑梯,尋找著什麼東西。

結果令他失望,未曾在這個破敗的樂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它似乎就真的只是個營普通通的樂園而已。

大概是自己先入為主,太過想當然了,可能這裡什麼也沒有。

姬白瞥過時間,差兩分鐘便是凌晨了。

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得抓緊時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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