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旋律激活了每一個音符,動聽悅耳讓人為它所動,舞宴上那道旋轉跳躍的盔甲讓人移不
獵奇,鬼畜, 卻隱約帶著讓人駐足觀望久久無法回神的魅力,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詫異的高難度水準技術活,讓人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幾眼。
盔甲懷中艷美的少女同樣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美人走到哪都是最吸引眼球的存在,唯獨這一
令人瞠目結舌的舞技變相的征服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以至於在場的大臣都以一種看獵奇生物的目光看向舞台中央的那隻旋轉個不停地小陀螺。
啊啊,這種感覺,彷彿掙脫了凡塵的束縛,超脫了天地施加的極限,寧與世界為敵也要將心中的忿忿不平盡數抒發而出,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個位面的法則發出微不足道的抗議,縱使粉身碎骨,雖九死而其尤未悔。
這是,自由的感覺。
可是琳已經累了,她已經不想再繼續跳下去了,然而台下滿臉希冀的觀眾跟這只不懂風情的鐵罐頭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她後悔了,悔不該邀請這個悶騷的鐵罐頭共舞- -曲 ,現在騎虎難下,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是被套上紅舞鞋了么?怎麼還不停下來?
「啪啪啪啪啪. . . ……」簇擁如雷般的掌聲中,姬白攙扶著跳的腿腳發軟的琳走下了舞台。
「你還好吧。
呼呼呼.……琳微微喘著粗氣,賭氣似的沒有搭理姬白。
"抱歉,-不小心跳上頭了,畢竟好久都沒有舞上一 曲,也不知道自2退步沒有。
「你學過跳舞?……
「略懂一二的樣子,-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掛齒。」姬白謙遜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當騎士屈才了,這種天賦舞技上哪不能混口飯吃?」稍有好轉的琳,稍稍支起身體,冰冷的話語好似帶著几絲僵硬的調侃。
此話並非無中生有,生活環境所致貴族們都極為闊綽,有這本領完全可以在獲得一定名氣之後E遂自薦教授貴族少爺小姐們交際舞的秘籍,報酬不會少。
「你,應該不是受血族教育長大的吧,就算受過血族教育,八成沒得到過血族皇室的真傳禮儀……確實如此, 你是怎麼知道的?」琳
「我強調過很多遍,本人資深吸血鬼眼中釘肉中刺,身經百戰見得多,自然對他們了解有加。姬白詳細指出,血族皇室尤其是直系,禮儀方面的要求甚至高於戰鬥方面。
談吐優雅禮儀得體在這個血族皇室直系即將淪為吉祥物的時候顯得尤為重要,一方面便於控制-
定意義上能給本族漲面子。
強不強是一時的事,優不優準是一最子的事,F輕小說
「從小到大的教育並不是血族風格,可琳從未忘記身為血族的一份子。」聽完姬白的概述,沉默半響的琳認真道。
姬白搖了搖頭,沒多做評論。
栗子身為莉莉婭絲的長姐,卻僅僅是進入了血族族譜,本身沒帶有任何爵位,作為她女兒的琳就更不可能存在繼承爵位一說。
姬白對血族脈絡複雜的關係圖了如指掌,卻沒說出口,
另一方面,同代關係如此之近的皇室宗親竟然沒有被授予爵位,姬白有些好奇這究竟是為什麼,是莉莉婭絲的一 意孤行還是栗子一-家曾經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先生打擾-下, 請出示您的身份證明以及,我等想了解-下,你是否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突兀的話語刃斷了姬白的思緒。
兩名身著全身板甲的土兵攔住了姬白與琳的去路。
沉默的姬白略帶-絲詫異。
對氣息敏銳程度超乎常人的姬白在這兩個不同尋常的士兵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異常。
就像是凝視著一潭深不見卻毫無波瀾的黑水。
兩名士兵穿著與巡邏騎士們相同制式的盔甲,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壤之別。
姬白不動聲色的撫了撫劍柄,微不可查的小幅度動作沒有逃過對方的察覺,對方的敏銳程度甚至在自己之上。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樣子是不打算輕易罷休了,莫非是潛伏宴會的危險分子? …… ,要不要找個地方將他們解決掉。
正當姬白盤算著如何乾脆利落的解決問題時,- -陣讓人迷人心扉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支舞是我邀請他跳的,你們有什麼問題么?」琳主動地攀上了姬白的胸膛,冷眼看著兩名攔路找茬的騎士,似乎知道他們找茬的原因。
……
見琳上前為姬白撐腰,兩名不依不饒不打算輕易罷休的騎士開始為難了。
明顯,他們對自已懷中
的這隻吸血鬼存有敬畏.……
這是為什麼? ?
幾根斷裂的絲線能很好地聯繫在一起,可數不盡的斷絲則讓人完全摸不清頭緒。
零零碎碎的拼圖完全不知道適合放在哪個位置,又該如何拼湊才能構成正確答案。
「退下,不關你們的事。」琳冷漠的呵斥道。「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
.
是,小姐。」兩名騎士恭敬的行了個禮。
「你要走了么?」
「宴會即將謝幕了,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不是么?」姬白回頭看了舞台一眼,最後瞥過那道身著婚紗,嘴角掛著優雅微笑的少女。 or牡吮
「謝幕了,也就結束了,纏著不放誰都不會幸福。」姬白說出這番話似乎別有深意。
「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寄生由大小姐。
……
不好奇么?」琳遲疑片刻,試問道。
「好奇,可是你不會告訴我對嗎?」
「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退場好了。」姬白不作停留。「我們兩個之間或許有很多誤會, 但至少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好,我只需要知道這點就夠了。」姬白仰頭駐足。「我信任朋友, 不需要理由,所以不需要知道你背後的故事可以編篡出多少本世界名著,當然, 如果你需要一-個傾聽者, 也可以來找我。」
琳微怔的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趕緊追了上去。
「等等.……
聞言,姬白停駐。「還有什麼.……
剛一回身,-只捲軸就拍在了他的面門上。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人類方面的禮儀習俗吧,血族專家。』
「這副字畫是我寫的哦。」琳補充道,彷彿要向姬白傳遞什麼隱層含義似的。
姬白將面門上貼著的捲軸拿了下來,目送逐步走遠的琳。
攤開捲軸倒著看,側著看,浸水看,都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真的只是一張普通的捲軸藏頭詩?」意識到自己想多了的姬白敲了敲自己的鐵盔腦袋。
「給我做什麼? .懂字畫的賣不出去,當廢品賣了也不知幾個錢。」姬白很是無語的搖了搖,卻是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兜里。
順著排頭第-個大字依次往下看。
「愛欲情愫鏡花月,平平淡淡才是福。」姬白嘴角微微一抽。
別人婚宴上掛這種意味的字畫真的好么?這傢伙是來搗亂的吧。
所幸懸掛的地方不顯眼,不然非得給人撤下來當廁紙處理。
宴會尚未落幕,有的人便匆匆離場。
說到底並不是他的宴會,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或許從- -開始就註定了有的人必須率先退場
拼盡全力,僅存的那絲余留終究還是斷了……也罷,本就不應該與一個『進了棺材的人』再有
註定沒結局的開始,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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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還沒有自己下一頓該吃什麼重要,為什麼總是念念不忘?
說起來自己好像已經開始餓了。
姬白突然很後悔,宴會上只顧著喝酒,還把早餐都吐出來了,現在腹內空空,什麼都沒有.
好歹帶出來- -個麵包啊.
姬白懊悔不已,然而已經出了大殿幾十里開外,回去八成黃花菜都涼了。
要送,送一塊蛋糕也比這個實際,畫軸又不能用來啃。
姬白攥著畫軸,站在喧囂的風中有些不知所措。
「藏頭詩,藏……姬白歪了歪腦袋,腦海中突兀的閃過一道驚雷。
事出反常必有妖,之前感情用事沒有注意到,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也許是自己的腦洞過大,若是沒有猜錯的話.……
可是,姬白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自己猜想的證物,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