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他與她 20~好~騷

「可以拜託你一件事么?」琳少見的表現得有些扭捏,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寄生蟲有事求於自己?少見。

「什麼事情。

噗.……酒液滴滴嗒嗒的從盔縫中溢出,好幾滴落進了琳的束胸內。

「我很抱……不過你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看著琳陰沉下來的臉色,姬白很明智的選擇了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兩眼不由自主的打量起琳,以深邃的黑為主色調,搭配鮮艷的紅,精緻構造的紐扣弔帶,裙擺上的緞帶飾品絕對出自最頂尖的裁縫工匠之手,平日顯得尋常的單馬尾也綁成了正式的編髮頭飾。

粉嫩的臉頰若玉琢精雕細刻,如若裝入星辰的眸子讓人移不開視線,兩條修長的美腿裏入半透明的白絲之中,隱隱若現的肉~色讓人慾罷不能。

「今天你打扮得還不錯嘛。」姬白搖著酒杯下意識說道。

「平時也這麼油嘴滑舌你應該能免去很多麻煩。」琳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眉毛微不可查的顫了-下。

她拉開座椅,順勢坐在了姬白身旁。「你看 上去心情不好。

「為什麼這麼說?我只是太高興了而已。

「酒還沒醒么?鬱悶那兩個字就差寫你臉上了。」琳自顧自的扭開酒塞,上好的干紅如同瓊漿玉液般佔據高腳杯的杯底。

比之姬白簡單粗暴毫無章法的斟滿豪飲,琳細膩而優雅,小口小口的抿著杯中的紅酒。

「說得好像你能看見我臉似的,在宴會穿盔甲的傢伙不止我一一個呢 ,為什麼唯獨認出了我?」

姬白的問題讓琳-愣,明顯似乎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

不知道,但總覺得很熟悉,直覺告訴我那隻呆板笨拙的鐵罐頭就是你。」琳望著高腳杯中倒影出的自己,兩目有些獃滯。

哦。」姬白模模糊糊答了一句,將杯中盛得滿溢的酒一口氣灌入胃中,好似這般粗獷的暴飲能讓他的心裡好受些。

「吶,一個人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不是么。」

「哦哦?聽你這語氣是想要跟我來上幾杯事么?吼,沒,沒問題,我先飲.……咕咚咕咚

酒液順著盔甲滴落到了地上,姬白隨意擦了擦,繼續斟酒。

「你醉了。」琳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失意的姬白,歪歪扭扭很沒坐像的歪倒在座位上,活像一灘爛泥,還變噦嗦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墨守成規一板- 一眼的男人如此頹廢?

琳好奇,卻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往與心結,旁觀者無法理解當局者的固執與痛, 事實上換作是自己也-一樣。

遭遇過不去的心坎,他們需要的不是不勝其煩刨根問底的八卦追問,更不是自以為是的勸阻,僅僅是有個人能理解他,陪他瘋一一會。

『沒,沒醉,我怎麼可能醉? ?笑話,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姬白搖了搖手指, 放縱的哈哈大笑。

「喝了這麼多不覺得無聊嗎?不如找個同類型的酒鬼跟你走幾杯。」琳搖晃著杯中的酒液,莞

「蛤?我,我沒聽錯吧? ?」姬白撓了撓耳朵,意料之中的撓到了鐵盔。

「你?你要跟我過上幾杯么? ?哈哈……不是我說你啊寄生蟲,要當我這個「酒鬼」的陪酒, 你,你不行..你這個連鬼都害怕的吸血鬼可不行。」姬白煞有其事的搖了搖腦袋。

「一碼歸-碼,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姬白眯起了眸子,看著琳嘴角上揚的自信,摸了摸腦袋。「難道你, 你會喝酒不成? ?別把我當傻子啊,你會不會喝酒我一 眼就能瞧, 瞧得出來! ……從來沒見著你這隻吸血鬼喝過酒……甚至很少見你當著我的面喝血,- 起出任務,用餐的時候你總是離得遠遠的..

姬白歪了歪腦袋。

「你,你是忌諱什麼對么? ? ……避免人類見到你進食鮮血的樣子感到不適,我說的對不對啊

……

別說了,你醉了。」琳微微低頭。 「拼酒之前的褒揚,我可以認為你已經願賭服輸了么

「說了多少遍,我沒有醉!o姬白激烈的揮臂表示否認。「服輸? 呵呵,沒可能,你在跟開什麼國際玩笑,你上梭羅城南城區二十五街向那裡的地頭蛇打聽打聽,我姬白什麼時候認輸過?

「只是琢磨著,你這隻吸血鬼不一樣,很不一.表現的完全不像- -只吸血鬼,裝作- 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人交流,整個人白得跟張紙似的,說真……你這種略有些傻白甜外加天然呆的性格不適合當吸血鬼。」醉酒之後姬白完全敞開了性子,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

了。

「四處碰壁的獃子也不怎麼會做一個騎士呢, 明智的眼瞎能確保自己高枕無憂,那些個騎士比

』 琳撐著腦袋不假思索道。

「沒辦法,你以為那些破事我想管?」姬白灌了滿口酒,口齒不清道。

「別逗了,我已經退休了好么? ?戶籍上都是個妥妥的死人,平平安安的回老家享清福誰不願意?我這哪是想摻和渾水,我這是被生活欽定了你知道嗎? ?。」姬白越說越激動,彷彿要將這幾年來的不快與屈辱- -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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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事情我不管,誰能管?誰會管?我有的選擇么?沒有,我並非命運鍾愛之人,任性不得,稍有不慎就會葬送整座城.民.……邊城是這樣, 梭羅城也是這樣,我沒辦法面對那樣的敵人,我只能盡到作為騎士與人類的本分。

「守護誰,保護誰,我沒說出這種話的資格,也沒那種力量。」姬白平靜了下來,輕撫盔額,

「我也時常在想,身為二階種的你同樣做不到很多事情,我只是個孱弱的人類,高階種眼中的螻蟻,吹- -0氣,跺一跺腳就能被輕易抹除的存在,縱使拼上性命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我又能做什麼呢。」盔縫對著舞台中央那道翩翩起舞的倩影。

琳撐著下顎默然不語,她傭懶的支著身體,盔甲人無奈悲慟的每一個字都被- 絲不苟的她聽進

「哎喲,好像跑題……說好了要在酒場上一-決雌雄,干!」

「只要你不怕喝得爛醉如泥回不了家,我無所謂。」琳舉起了高腳杯,為其滿上,不失雅觀的飲而盡。

「好!是我小瞧你了,流啤,看我的!」姬白端起酒杯,想也不想一-0悶,彷彿感受不到胃部的脹氣。

「.……不多嘛,看來我得拿出點真本事才能壓得住你咯。」姬白-邊打著酒嗝,身形搖晃。

「嗝.埃誒?你什麼時候學會分身術了?嗝嗝——不過沒關係,以為學會分身術就能贏過我了?看我全部把你們灌倒!」姬白抓著酒瓶張牙舞爪。

琳無語的扶了扶額。「你真的不能喝了。

「笑話!我這海量,非得把辦宴會的那廝喝垮臉不可!嗝嗝-再,再抖個幾箱不成問題。

……

謝謝小姐。」琳禮貌的接過事先讓後廚煮熬的醒酒湯。

「最後敬你-一杯,把這個喝了。

……

這什麼味道,新款出品的酒?」「聽

「哦,那干!」醉醺醺的姬白接過碗,看也不看碗中裝盛的究竟是什麼便一口悶進肚裡,剛喝到一半就感覺問題有點大,「哇」 的一聲吐了出來。

琳儼然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躲得遠遠的以免反胃的汁水濺到自己的衣服上。

「咳-埃,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吐了個彩虹糖的姬白乾咳了幾下,感覺自己要把今天

差不多把喝」下去的酒都吐出來的姬白比之前好受多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好些了么?」之2F 牛 : 2小說

「感覺,嗯,感覺還不賴,生與死的輪迴。」 姬白搖了搖酸脹的腦袋。

「蟑螂先生沒把腦子吐掉的話,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么?」

「哪句?嗯嗯,我想想.讓我跟你跳支舞?」姬白冷不丁冒出來的話讓琳微微一怔。

「你想找舞伴不是不可以,為什麼會找我這隻蟑螂。」恢複了些許神智的姬白沉思道。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無所謂。

「答應人的事情自然不會拒絕。」姬白緩緩從座椅上支起身體,盔甲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就穿這身,無所謂吧,丟寄生蟲大小姐的臉的話我去換- -身西服。

「不需要,那樣我反而會感覺-怎麼,這個時候知道丟人了?」

「如你所願,如果你不介意腳被踩得生疼的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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