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他與她 19~舞伴

「年輕人,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到我女兒的婚禮上胡鬧,我分發的邀請函名單里,有你么

老者負手而立,炯炯有神的雙目進射出凌厲的光。

「年輕人,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又是誰請你來的?老夫可不記得邀請函名單上有把盔甲穿到宴會.上來的奇怪傢伙,先生請如實招來,這般莽撞的在老夫女兒的宴會上胡來,我可不會輕饒。」盔甲人不溫不火的態度讓姬豐加重了語氣。

不知為何,盔甲人瓮聲瓮氣的聲音讓他感覺到了- 絲熟悉感。

「不認得我了么?」姬白仰頭略作思索,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也對, 在下不過是一個微不

圍聚的騎士中多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姬白能隱隱感覺到一-絲後背冷芒。

混雜騎士當中的私兵蠢蠢欲動,正在尋找機會給自己致命一擊。

引開自己的注意力,讓私兵們尋找機會,從一 開始便沒有想要跟我講道理的想法么,我的父親人,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是條老狐狸呢。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麼莽撞,打草驚蛇不說,只能將自己陷於不仁不義之地。」木隼咧,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

「咔咔!.

「啊呃.……骨頭脫臼伴隨著-聲不由自主的哀鳴。

與騎士穿著雷同的刺客滿臉痛苦,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無所謂,能解決問題就好,也許過於魯莽,總比某些兩面三刀的傢伙來的正大光明。」

「想殺我,你,你們都不夠格。」姬白淡然道,放開刺客扭曲的手骨,一把將他推回人群中 。

「你不僅大鬧老夫一手操辦的婚宴, 還打傷了老夫的下屬,年輕人,你是想要砸老夫的場子么

姬白對周邊充斥殺意的目光充耳不聞,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扭開了門把手。

木隼似是聽到了什麼,嘴角咧出一絲得意的邪笑, 上前欲阻攔姬白,卻被- -意孤行的他一-掌推,順勢倒飛出去,倒下了地上。

「咔嚓。」就在這時,門軸轉動的聲音傳來,門從裡邊被打開了。

近在咫尺的芬芳讓準備開門的姬白一時怔住了心神。

純潔無暇的白映入眼帘,三干青絲盤起,淡妝塗抹少女嫩滑活力有彈性的肌膚,清純中摻雜著- 絲誘人的嫵媚,一 抹櫻白的溝壑如若豐碩飽滿的桃子那般讓人浮想聯翩。紫羅蘭的眸子若滄海中熠熠生輝的寶石,長密的睫毛微微翹起,好似一片輕盈的羽毛,淡抹粉黛儼然若聖潔無暇的百合染上了一 絲罌粟的紅。少女優雅的提捻雪白婚紗,細緻打扮的她美到讓人窒息。

視線與姬白對峙不到一秒便與他擦肩而過。

「沒事吧。」姬月俯下身,攙扶起被姬白推到-旁的木隼。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緊的。」木隼勉強的苦笑道。

「只是婚宴當晚就把衣服擦破,太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妻了。」木隼有意無意的扯了扯破出了-個口子的衣角。

「沒事,回去我幫你縫上。」 姬月撫過木隼受傷的手肘。「還疼嗎?"

小傷而已,不要緊,這位先生也算是對我手下留情了,恐怕是看在小月你的面子上了吧。」木隼自嘲的笑了笑.

e5

你討一個公道的。」姬豐拍了拍木隼的肩頭以作安慰,若利劍般鋒芒畢露的目光刺在了姬白身上。

「先生,你搗毀我的婚宴,打傷了我的乘龍快婿,這筆賬我們要怎麼算? ?」

騎士們圍追堵截,私兵混雜其中,滿溢殺意的目光紛紛指向盔甲人,他似乎又再次淪為千夫所,這次甚至包括.

他對此視若無睹,只是將視線放在了他唯一在乎之人的身上,卻是迎來了沒有想像到的冰冷與喉嚨像是被塞上了鉛塊,哽咽得說不出話,到嘴邊的干言萬語吞回了肚裡,躊躇之間堪堪吐出句話來。

「好久不見,近來好嗎。」

一切安好,若你沒來的話,可以更好。」姬月冷淡的聲音彷彿一 -盆灌頂的冷水。

姬白希冀著,- 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妹妹沒有認出自己……

自欺欺人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的同時,讓人絕望不已。由自主的走前了一步。

「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

呵呵, 幫我?」彷彿自己的話讓她忍俊不禁, 上翹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然的嘲弄。

「自作多情。

不帶絲毫情愫的話語讓姬白如墜冰窟。

「我現在比任何時刻都要幸福,擅自認為我正被逼迫著,是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崇么?」姬笑得很開心,卻讓人感覺不到

——

絲溫度。

她是主動挽起了木隼的胳膊。

「你和以前一樣喜歡自作主張,難道不明白自己到底值多少斤兩么?」

「我現在已經訂婚了,請你別再干涉我的生活,難道不知道這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困擾么。」悅耳動聽的聲線依舊是那樣熟悉,卻又讓人感到陌生。

「擅自闖入別人的婚禮,自作主張的胡作非為,你現在的舉動就像是未開化的.

「流氓。"NTESMiLNA .

「離開我的視線,永遠,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情分可言。

「學著如何是一一個人吧,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人.……

「笑掉大牙。」一連串連珠炮如同冰雹-般砸在姬白的臉上。

大殿內溫度適中,卻讓人不寒而慄。

盔甲人默不作聲,隱隱能感覺到他的動作變得僵硬。

「小月, 你認識他?」姬豐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在努力搜尋腦海中關於面前盔甲人的記憶。

「不算認識,一個小丑而已,父親大人我們走吧,無需理會。」 姬月甚至懶得多看-眼僵直在原地的姬白,主動牽起木隼的手,兩人肩並肩走下了階梯。見著二人和和睦睦的模樣,姬豐蹙起的眉頭消散而去。

「收隊,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察言觀色的騎士長心領神會,高聲命令道。

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騎士們接到命令後雷厲風行,絕對執行命令 毫不拖泥帶水的有序散開。

井然有序的步伐聲漸行漸遠,只留下被無視的一人,獨自依靠牆體,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緩緩蹲坐在地上。

包F SF輕小說

是自己的方式用錯了么,還是說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或者,真的就像她所說的那樣,自己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她過得很幸福, 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己這個無血緣關係的兄長。無論結果為何,自己都把事情搞砸了.

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腦子衝動發熱,未經深思熟慮便作出了不過腦子的莽撞行為。

不成器的哥哥又給她添麻煩了嗎? …… 明明是為了給大婚的妹妹送上祝福,又被自己攪黃了。

身著莊重的教皇高聲朗誦祝福禱詞,一片祝福聲中,姬白彷彿什麼都聽不見,坐在角落中自斟

他未關注任何人,也無人關注他一- ——不, 也並不是無人關注他,站崗於二樓口,拐角口,宴會兩旁的騎士皆披堅執銳,若有若無的將警惕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彷彿只要他一有動作便會沖萬人簇擁之下,兩位新人在眾目睽睽中喝下了交杯酒。

聖殿的教皇為兩名新人戴上華冠,示意相濡以沫,其餘十二家族皆為自己的同僚送上祝福與賀l,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是郎才女貌,天造的一對夫妻。

不過這些好似都不關姬白的事情了,此時此刻他的世界中只有眼前的高腳杯與晶瑩的酒液。

他並不喜歡喝酒,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有嘗過酒的滋味兒,只是遠遠嗅到酒的氣息就讓他渾身今天明顯不同於以往,苦澀的滋味入口就讓人感覺一-陣暢快,甚至是愛不釋手,一杯接著一杯

看著身著婚紗美得不可言喻的姬月捻著圍裙在人群中敬酒,酒帶來的苦澀瞬間被沖得淡然無味

歡樂的樂章奏響,宴會還在繼續,酒瓶中傾倒而下的酒液卻逐漸見底。

了?

姬白抖了抖酒瓶,-滴若琥珀般的液體緩緩從瓶口滴落。

「滴……續酒的聲音卻是恰逢時機重新響起。

「喝悶酒不介意多一一個伴吧,騎士先生。」-張紙條遞了過去。

兩眼有些飄忽不定的姬白勉強看清楚了紙條上邊的內容,還未等他遲鈍的大腦做出反應,為他賣酒的身影已經做到了他的身旁。

跟自己想的一樣,一身呈麥黃色的琉木鎧甲。

「沒喝悶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