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〇德州撲克

——七天後,比賽進行的那一天。

德州撲克屬於撲克遊戲的一種。撲克自不必介紹了,這是用發的五張牌做成「牌型」進行比較的遊戲。

德州撲克略有不同,發下來的牌只有兩張。

這作為各個玩家的手牌(底牌),當然這兩張牌是不能構成牌型的。

接下來,發牌人會再發三張公牌。

公牌所有玩家共通,同時翻開展示。

假設自己的手上有這麼兩張牌

黑桃9 方塊8

當然,這不構成任何牌型。但是,如果公牌是一下情況。

黑桃8 紅桃Q 梅花4

這時,自己的牌型就是八一對了。

不過,公牌最多發五張。根據玩家表態,追加發兩張公牌。

黑桃8 紅桃Q 梅花4 梅花K 梅花9

因為運氣好,黑桃8和梅花9構成了兩對。

想著這樣能贏的玩家進一步追加籌碼。

但是——希望大家注意梅花4 梅花K 梅花9。

如果,其他玩家手上的底牌是兩張梅花,那麼那名玩家的牌型就是五張梅花的同花,也就是兩對輸了。

當然,勝利者只有一人,能拿下場上全部的籌碼。

但是,這不是通常的撲克而是德州撲克。

如果一直在觀察情況的玩家突然因為五張公牌加註,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這個玩家手上有大牌吧。

公牌是三張梅花,那麼她手上剩下的兩張是梅花構成同花的可能性非常高。

……這麼一來,不跟也是一個辦法。只要不跟,就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另一方面,不能靈活利用出現次數不多的同花的玩家也就只能賺取最少量的籌碼,放掉了千年一遇的良機。

所以就要儘可能躲掉對手的大牌,同時想方設法欺瞞對手。

也有一種說法,說這就是德州撲克的魅力所在。

某位著名的玩家這麼稱德州撲克。

「記住德州匹克的規則只要一分鐘,鑽研至極卻要一生。」

——那麼,為了挑戰這場德州撲克,時崎狂三和緋衣響組成了隊伍。

「通信暗號怎麼樣了?」

狂三聽到響的問題後想了一想。

通信,也就是包含用身體動作和手勢的聯絡手段。當然,在比賽里這是犯規的。

但是,這次實際上是三對二的團體戰,佐賀繰由梨一方當然也會用類似的手段。

「自然是沒問題。但是我不想每回合都用。只有在我們雙方使出決勝一手的時候才進行。」

「擔心暴露嗎?」

「當然是有這方面的考慮,但是——我打算儘可能的重視自己的直覺。雖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有著響小姐的情報——所以在勝負方面,遲早是會犯致命性的錯誤的。」

賭博沒有絕對。這和將棋還有其他棋類只要雙方使出最好的一手就一定能取勝不一樣……

絕對取勝這句話只能在自己拿到同花大順的時候才有資格說。而狂三還沒有在德州撲克里碰到過同花大順。

此外,因為沒有大小王所以也不存在第五張牌。

「……我知道了,狂三小姐。基本上我沒有滿堂紅(三張同一點數的牌,加一對其他點數的牌。第四大的牌型)以上的牌是不會聯絡你的。」

「恩恩,恩恩。基本上響小姐就盯住勝利就好了。」

「和狂三小姐有衝突的時候呢?」

「沒關係。在勝負關鍵上謙讓的話會影響我們的運氣的。」

「能力方面呢?」

「Cistus。」

Cistus從影子里探出頭。她的表情不是太好。

「不行呢。完全不行。只是——」

「只是?」

「佐賀繰由梨很少去賭博,在勝負方面並不是那麼的強。」

「……有趣呢。」

「我找過有沒有影像記錄,但是沒找到。總之,就是很平庸。」

「阿里亞德妮·佛克斯羅特,宮藤央珂和雪城真夜呢?」

「不行。連參加的記錄都找不到。」

狂三點了點頭。

「嘛,情報反正馬上就能收集上來吧。德州撲克是人性的縮影。慎重,大膽,狡猾……只要確定這些部分,自然也就能理解其能力了。」

「是嗎?」

響歪了歪腦袋後狂三點頭。

「就是這樣。那麼,就讓我們出戰吧。響小姐,讓我們優雅的,大膽的——華麗的,奪取勝利吧。」

「好——!」

狂三把臉轉向一直從背後盯著她們的佐賀繰唯。

「唯小姐,你參加嗎?」

「是的。」

「那麼,就請睜大眼睛看好我們『沒有』出千這件事吧。」

「……是的。我會看清楚的。因為這和各位的比賽結果息息相關。」

「啊啦,啊啦。這麼偏袒我們沒關係嗎?」

唯否定了狂三的話。

「確實,我負責監視各位。當然,你們有些事情沒有和我說。但是,大家誠實地面對著眼前的事情。這件事我非常清楚。雖然在職責上,我必須向主人報告各種事情——」

少許猶豫之後,唯說道。

「但是,我會給你們加油的。請好好努力。」

……這句話讓響混亂了。特製型的佐賀繰唯果然感情豐富。不如說,她的感情豐富過頭了。

豐富到了響不禁產生了她真的是機械嗎的疑問。之前,響為防萬一觸碰過唯的臉頰,不過摸起來異常冰冷,讓響清楚認識到了唯是人偶這件事。冷的,簡直就和死人一樣。

空殼還殘留著人類的味道。因為,她們雖然瀕死,卻仍不是屍體。

所以,響混亂了。

——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

指定的賭場並非是「Octopus·Pot」而是「Ground·Burner」。在第七領域,這是最大的賭場——在這裡僅一個小時運轉起來的YP就超過了一億。

狂三她們如之前約好的在比賽開始前三個小時就造訪了賭場。

「——請您吩咐。」

量產型唯一齊低下了頭,平時整天都處在盛況中的賭場今天連一個準精靈都不剩。

響已經用「強奪」了凱爾特·亞·朱艾。是因為非常討厭這張臉嗎,她時而用手抓臉。

「請盡情調查吧。」

「恩恩,恩恩,那我就徹底調查一下了,。」

「誒。」

狂三毫不猶豫地召喚了,然後選擇了這顆子彈。

「——【十之彈】。那麼響小姐……哦不,凱爾特小姐,請把臉貼到桌子上。」

「唔,果然要來嗎。這有點可怕呢……」

說著,響蹲了下來把臉貼到了桌子邊緣。沒等量產型唯詢問狂三到底在做什麼,狂三就射向了桌子和響。

瞬間,記憶宛如高速走馬燈一樣竄入了響的腦海里。

話雖如此,其中大部分都是不需要的部分。不認識的人獲勝,敗北,宛如做著白日夢一樣。

而這幾天里,這張桌子沒有被使用的痕迹。也沒有支配者中的某人靠近的氣息。也沒有對這張桌子做什麼奇怪的舉動。沒有,沒有……

「OK,狂三小姐。桌子上沒有設置了機關的跡象。」

「是嗎。那麼,接下來調查一下牌。這邊就由我自己來調查。」

「那個,額,剛才的到底是——」

量產型唯中的一人戰戰兢兢地問道。

「只是確認一下記憶而已。我的子彈能讀取留存在物體上的記憶。」

「……!」

缺乏感情的她們的眼睛都出現了驚訝之色。響靜靜地觀察著她們,不過並沒有發現吃驚之外的——比如畏懼之類的感情。

如之前的推測,桌子和牌里都沒有設置機關。也是。要是被發現了,這方面當然是由佐賀繰由梨一方負責,等於她們輸了。

要是狂三和響站在她們的立場上,那肯定是絕對不會在桌子和牌上動手腳的。不止如此,甚至是會徹底避免被懷疑而進行處置。

但是——

響朝上一瞥。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明顯比平常的數量多。

有觀眾,攝像頭就是必須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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