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我想陪在你身邊 冰凍美人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余火

修圖:余火

嚴寒之地八王子,也迎來了櫻花盛開的季節。

四月——

這個一年伊始的月份,也是學生和新進員工開始新生活的月份。

但是、我們光榮的阿爾卡迪亞·八王子中心卻——

「八王子的新人?零蛋哦」

清晨時的部長室。

對於秘書渡良瀨綾的疑問,我無所謂的這樣回答她。

身著西裝的美人秘書像是小貓一樣睜大眼睛。

「零蛋、的意思……也就是說、一個都沒有嗎?」

「沒錯,一個都沒有」

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應該是場愚蠢的對話,但事實就是這樣無奈。

「啊、當然臨時員工還是有的哦?好像有十多名來著。今天應該也在培訓吧?」

「是的。胡桃君和藤井寺都在……但是一個應屆畢業生都不招也太奇怪了吧?」

「也不能這麼說」

客服中心的人員構成有八成都是非正式員工,也就是兼職的臨時工。

沒有新進社員是常有的事。

渡良瀨不解的歪下頭。

「去年在八王子有過新員工培訓,今年取消了嗎?」

「嗯.人事部說『上次已經吃夠教訓了(意會)』」

聽我這麼說,渡良瀨露出驚訝的神色。

「難、難道說……是因為去年的『那件事』?」

「不知道,可能是吧」

六本木開展新人培訓的基準,現場的社畜又哪裡會清楚。

但是渡良瀨提到的「那件事」——一年前發生的那場騷動,在人事部錄用負責人看來或許成為「不能把有著美好未來的新進社員送到那種危險的環境中去」的教訓了吧。

渡良瀨看向遠方。

「已經過了一年了啊」

她進公司到現在,正好一年。

對我來說這是動蕩的一年,對那件事也只有轉瞬即逝的印象。渡良瀨應該也一樣吧。她的目光像是在回味著這一年苦鬥、苦難的日子。

視線返回現在,她說。

「前輩,我可以在業務閑下來的時候找時間去幫忙新人培訓嗎?」

「你要去嗎? 為什麼」

「我想將去年培訓時前輩教給我的東西也教給其他人」

「我教的東西、啊」

我不覺得自己有教過什麼有用的。

因為那場培訓的緣故,我還被董事針對了。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如果渡良瀨來做的話,應該會做的比我更像回事吧。

「好,你就去幫敦和球球吧」

「是! 請交給我吧!」

爽快的給出回覆後,渡良瀨走出房間。

這一年她也成長得相當可靠了,望著她的背影,我的思緒閃躍而去。

記憶閃回一年前的今天——

第一次聽到有新進社員,是二零一六年的三月,汽車保險業務的繁忙時期。

「你知道嗎?聽說下個月要來的新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我邊聽同事胡桃敦說著,邊小口飲下紙杯里的咖啡。舌尖傳來的是酸味更甚苦味,難以下咽的口感。雖說對公司休息室里的販賣機不該有太多要求,不過就不能再想點辦法嗎。好不容易能從停不下來的電話風暴中逃得一命的休息時間,美味的飲料也不奢求了,至少給點能正常喝下去的東西吧。

「就不能換家販賣機的供應商嗎」

「咖啡這玩意哪家不都一樣是泥水嗎」

「說不定真正的泥水都比這玩意好喝」

小我三歲的後輩喝著飲水機接的水。剛進公司的時候還是個每晚都要喝上兩口的男人,自從有了孩子後就變得節儉了。一幅尚帶稚氣的容貌像是因為去遊戲廳被抓去說教的高中生一樣,實際上卻是個已經組建了家庭的了不起的二十五歲男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比起討論咖啡還是聊美女的話題吧,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沒興趣,反正也跟我們沒關係」

八王子客服中心八成員工都是臨時人員。我和敦也都是從臨時工做起的。新錄用的大學生幾乎都是去了六本木總部或是關西的分部,很少有人來這種邊疆地區。

但敦好像還是不肯略過美女的話題。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概前年開始就要求對新進社員進行現場培訓。好像綜合職錄用的新人都要在客服中心待兩三年才行」

啊、說起來好像是有這事來著。

「我聽六本木總部的朋友說似乎是因為高屋敷社長在進行各種改革的緣故」

「喔」

那個留著一大把鬍鬚的社長還在做這種事啊。

對我這種現場的小主管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我只能仰望著跟隨……

(譯:槍羽的職位前幾卷譯作「領班」「指導」.現統一譯為主管)

「去年到改簽組的新人似乎態度不是很好,不然我倒是挺歡迎的」

「啊、就是那個被球球抱怨的人嗎?」

正在敦說出名字的時候,休息室的沙發上有人起身。剛才被沙發椅背遮住沒發現她。但連頭都沒露出來,說明她的個頭就是有這麼玲瓏。

我們中心身材這麼小巧的女性只有一位。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槍羽—,在叫我嗎?」

帶著一頭足以遮住臀部的黑色長髮,藤井寺球緒走向我們。通稱球球。雖然名字像是家養的小貓咪,但她可是改簽組的主管。

球球在我身旁坐下,將我放在一旁的咖啡一飲而盡。

她拍了拍牛仔褲,將褲腳的褶皺拍平。

「呸呸呸! 這種泥水你也喝得下去啊!」

「喝我的東西還抱怨這麼多」

她和我是同一期進公司的,所以彼此相處起來也比較隨意。

「去年六本木不是有人來改簽組培訓嗎?他怎麼樣?」

「那傢伙啊?已經辭職了」

「辭職了?」

「嗯,說是要去印度修行!」

啊—、我和敦同時發出表示理解的嘆聲。

從六本木來的新人大多都受不了現場的嚴苛生活。而向人事部提出希望儘快返回本部的申請被駁回後,就會以「這裡不適合我」為由辭職不幹。此後要麼去參加公務員考試,要麼踏上尋找自我的旅途。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隨隨便便就把工作辭了~」

二十八歲的小女身這樣感嘆。他應該也是唯獨不想被她這麼說吧。

「再說我覺得我們這個工作環境也有問題」

「客服中心的離職率一直很高呢—」

正趕上上層的老傢伙一時興起的現場培訓,被迫辭職的精英也怪可憐的。自尊心越強,在電話中向年輕的主婦或退休的老頭點頭哈腰越會產生抗拒心理。

球球歪了下頭。

「聽說營業組也有新人要來是吧?」

「還不一定呢。是敦在妄想要是有漂亮的新人來該多好啊,這樣的」

年紀比我小的同事不滿的撅起嘴。

「好過分啊你。簡直是說我這個有家室的人還喜歡其他女孩一樣」

「難道不是嗎?」

「我不是喜歡女性,只是喜歡美女而已!」

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都懶得吐槽了。

「再說你哪有資格說我呀,明明一幅不感興趣的樣子,還不是有那麼多美人作伴」

「別說些會讓人誤會的話」

我從來沒有向臨時員工下過手。營業組宛如百花齊放的溫室,讓其他組的人很是羨慕,也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利用主管的身份為所欲為,畢竟時時刻刻都有人關注著。

大家都是主管你應該能理解吧?我向球球遞去尋求同意的視線,但我的這位同事反而卻將圓溜溜的眼睛瞪成了倒三角。

「說到這個,聽說你最近還把手伸向我們組的孩子了呢」

「我才沒有」

「別狡辯了! 好幾個人都說看見你們在車站附近的花丸烏冬吃飯」

「啊—、這件事我也聽說了」

連敦也這麼說,但我確實不記得了。為什麼非得邊吃醬汁拌烏冬面邊示愛啊,又不是沒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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