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送寒衣

今天一早到公園去教太極拳,本周紐約氣溫突降,早上只有二十八度。天氣冷打拳的人也少了,只有二十六人,不怕冷的同學來打拳。九點半打完拳,散完步,到家已十點了。今天定好到GardenCity的救世軍去捐舊衣服。最近內子力立整理出兩大袋衣服來,新的舊的都有,人老了衣服太多,哪穿得完。而且我還是老習慣,一件衣服一定要穿到不能穿了再丟。所以有些自己買的,有些朋友送的,放在那兒根本沒機會穿。從前還可回中國時帶給弟妹或姪兒外甥們,現在他們都講求名牌了,哪會要這些過時老骨董呢?送給救世軍的衣服要洗一遍,其他東西,也要用消毒洗一遍,所以隔些時候就整些衣服來,送到救世軍那裡。

開車到了從前去過的救世軍,停好車,背了一大包,抱了一大包,到門前一看,門上貼出紙條已搬了家,還好力立來時就查到隔條街還有另一家。因停車錶已給了半小時的錢,另一家穿過2nd St.就是。力立和我背抱著衣服到了路口,紅綠燈一直不變,Willis Ave.一直是紅燈,兩頭汽車已大排長龍,2nd St.卻空無來車。我們總算找到地方,把衣服放下,人覺得輕鬆不少,再加上自己不用的東西可以幫到其他人,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從救世軍辦公室下樓來,走到路口一看,紅綠燈還是沒變,Willis Ave.有些人就U彎回頭走了,有些老實人還在那死等綠燈,有些人是被夾在中間動不得,我突發奇想,反正我的車子也被阻在那兒走不了,乾脆我來客串交通警察來幫忙指揮交通罷!我就走到十字路口中心,先把2nd St.兩面來車給舉手擋下來,還好美國人開車一般都很守規矩,我一舉手兩面車真停了。我就轉過來招手苦等綠燈十幾分鐘的車前進,這些開車的一看一個白頭髮的中國老頭解救了他們,有的按喇叭,有的搖下玻璃來招手,我用優美的太極左掤右掤交通手式在那指揮,直把Willis Ave.兩面的車鬆散了一多半,再轉過來招呼2nd St.的車走,我就在那過癮地指揮起交通來。後來一想我停車半小時快到了,趕緊丟下紅燈不管了,要不真警察給我個罰款單才麻煩呢!我開了車同樣來了個U轉往家走,我和力立說遺憾沒帶相機拍張照片留念,要是帶個錄相機拍下我指揮交通的優美手式那就更好了。回家來興奮了很久,我想一定有很多美國人在那納悶,沒想到一個白髮老中在那指揮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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