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累壞了

我開車送他去。進去酒吧以後他說:「看到那邊的女人嗎?她是個很好的律師。來吧,介紹你認識。」

他介紹我們認識之後,說要上洗手間,然後就一直沒回來了。我想是他要跟「太太」重拾舊歡,覺得我在阻撓。

我說:「嗨!」點了杯飲料(還在玩那個蠻不在乎和沒紳士風度的遊戲)。

「知不知道,」她對我說,「我是拉斯維加斯比較出色的律師之一。」

「不,你才不是呢,」我冷冷地回答,「也許你白天是個律師,但你現在是什麼?你只不過是在拉斯維加斯一家小酒吧內流連廝混的人。」

她很喜歡我,我們去找地方跳舞。她跳的很好,我又很愛跳舞,我們玩得很愉快。

正跳得起勁,我的背卻突然痛起來了,這發生得很突然,而且很痛。現在回想,當時我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未睡,淨跟這些瘋狂的人和事周旋,終於累壞了。

她說她會帶我到她家。而當我一躺在她的床上,就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床是那麼漂亮,陽光普照;但她不見了,只有一個女僕。「先生,」她說,「你醒過來了嗎?我已準備好做早餐了。」

「呃——」

「我送進來吧,你想吃什麼?」把菜單念了一遍給我聽。我點了早餐,躺在床上吃了——在我不認識的女人的床上吃!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誰或什麼來歷!

再問了女僕幾個問題,她也對這神秘女郎一無所知;她才剛開始上第一天的班呢,她還以為我是房子的男主人,覺得我會問她問題才真稀奇。最後我穿好衣服離開,從此再沒碰到過這位神秘的女人。

與職業賭徒論輸贏

第一次到賭城,我就坐下來把所有機率算出來,發現擲骰子的機率是○.四九三之類。如果我賭一塊錢,實際上我只要花一.四毛錢。於是我跟自己說:「為什麼這麼不想賭呢?花不了多少錢的!」

我開始下注——一下子我就連續輸了五元——就那麼一元、二元、三、四、五元。理論上我應該才輸掉七分錢,但我已輸了五元了!從此我也沒再賭過錢了(就是說,如果要用我自己錢的話)。我真幸運,一開始就輸錢。

還有一次,我在跟一位表演女郎吃午餐。那是個安靜的下午,沒有平常的嘈雜,她說:「看那邊那個人,在草地上走的那個?他是『希臘歷克』,是個職業賭徒。」

我很清楚在賭城贏錢的機率有多大,便說:「他怎麼可能靠賭維生?」

「我叫他過來。」

歷克過來,她介紹我們認識。「瑪麗琳說你是個職業賭徒。」

「沒錯。」

「我很想知道你怎麼可能靠賭博維生,因為像骰子之類的機率才○.四九三。」

「你說的對,」他說:「讓我解釋給你聽。我不賭骰子或什麼的。我只賭那些對我有利的。」

「喝!它們什麼時候對你有利過?」我不相信地問。

「其實這也很容易,」他說。「我就在賭桌旁閒逛,如果有人說:『九點!一定是九點!』那人興奮極了,他認定這是九點,而且正想下注。我早已計算出所有機率,於是我說:『我跟你賭四元對你三元,這不是九點!』長期來說我會贏。我不直接下注在骰子上,但我跟其他賭客賭——他們都有偏見,迷信一些幸運數字。」

歷克繼續:「現在我已聲名在外,就更好辦了,因為很多人會來跟我賭。就算他們知道機會不怎麼大,但只為了如果真的贏了希臘歷克,就可以四處告訴別人。我是真的靠賭博維生,這種生活也好極了!」

希臘歷克確是個很有學問的角色,他人很好。我謝謝他教了我這麼多,現在我全都明白了。知道嗎?我總喜歡弄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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