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查問其他事情:「你說你跟你已去世的太太說話。你都跟她說些什麼?」
我生氣了,心想這關他什麼事,就說:「我告訴她我愛她,希望這不礙著你!」
繼續針鋒相對地爭辯一回後,他說:「你相信超正常嗎?」
我說:「我不懂什麼叫『超正常』」。
「什麼?你,一個物理博士,不懂什麼是超正常?」
「沒錯。」
「這是洛奇(Oliver Lodge)爵士和他的門徒所信奉的。」
這不算什麼提示,但我想出來了:「你是說『超自然』。」
「喜歡的話,你也可以這樣叫它。」
「好,我就那樣叫它。」
「你相信心電感應嗎?」
「不信。你呢?」
「我嘛,我對此保留虛心無偏見的態度。」
「什麼?你,一名心理醫師,保留虛心無偏見的態度?哈!」
類似的對話持續了好一陣。
問話快結束時,他問:「你覺得你的生命有多少價值?」
「六十四。」
「為什麼你說六十四?」
「生命價值能用數量的嗎?」
「不!我是說,你為什麼說『六十四』,而不是——比如說——『七十三』?」
「如果我剛才說『七十三』,你也會問我同樣問題呀!」
談話結束之前,他再問了三個問題,都是很友善的,就像先前那個心理醫師一樣。他把我的資料交給我,我就轉到下個檢查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