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援手是必要的,但是他人可以自立時一定要放手。援助恭也可以,我贊成支援他們的國庫幫助救濟難民。但是必須是恭施以救濟,有鄰國的幫助,柳的百姓也可以安心一些,感受到恩義。雖然和奏救助是一樣的,但是恭的話因為是鄰居,可以報答恩義,奏給予的恩義卻不能報答。無需回報的恩義如同上天施與的,習慣於此的難民會損傷最重要的東西。」
微笑著看看點頭稱是的文姬,先新回頭對利廣說:「你也一樣。為了巧的百姓花光國庫沒關係,不要給得過頭了。」
「記住了。」先新點點頭,嘆了口氣。
「嗯,你從各方帶回消息幫了忙啊。」
「不能誇他,父親。」
利達嘖嘖道,「利廣得有一點自覺。」
「不用嘮叨那麼多次,我也會接下關於荒民的任務。」
「說得好,約定下了哦。總是糊裡糊塗的很過分啊。」
「知道了。」
「接下來,」
利達瞪住利廣,「快去把騎獸放回廄里,想讓它在外邊待多久?」
向縮著頭的利廣微微笑笑,昭彰站起身。
「我去。」
「慢著,昭彰。」
明嬉制止住昭彰。
「拿出來的東西要收拾好,這一點都做不到可不行,怎麼說都不是小孩子了。」
大家一起笑出來。
「的確如此哪。」
「是啊,哥哥,老老實實作個大人吧。」
「六百多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可神氣的。」
利廣自己也笑著,是是,站起身。
這裡一點都沒變——利廣一邊從窗子鑽到外邊的岩場一邊想。住所沒變,面孔也沒變,什麼時候窗子里都亮著燈,開朗的人們和樂的聚在一起。
旅行歸來看到這樣的景象心底就安穩下來。還沒有厭倦這種安逸是幸還是不幸呢。不,或許利廣如此頻繁奔出王宮,明知危險在諸國放浪,就是因為已經厭倦了。這麼說來,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沒有想著回來,念頭裡只有前方,奏和清漢宮,以及住在那裡的家人都在意識之外了。也許利廣自身都沒有意識到的心的深處,在想著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是,即使那樣,結果不管什麼時候利廣都會回到這裡。
看著他國感到寒心,國家脆弱,百姓如履薄冰。十分明白不死的王朝是沒有的。——但是這裡沒有問題,至少大家相互支持就好。
利廣回頭望向窗內。
——也許,自己正是為了確定這一點回來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