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小山田Flying•Hman君!」
新學期伊始,也是從一大早開始,就有突如其來的打招呼。
正在把筆記用具從書包里拿出放到課桌上的耕太,突然就定住了。
就在耕太想尋找聲音來源前,緊貼著身邊出現一張天真爛漫的臉,上面堆滿了笑容。這是同班同學佐佐森由紀,在旁邊吐槽著。
「什、什麼啊?佐佐森,那個、flying什麼的。」
最初開頭的是,耕太鄰座的年級委員長,朝比奈紅音。
那半框眼鏡底處的眉目彎曲著,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是這樣哦,由紀!」
接著發話的是,由紀的好友,髙菜桐子。她站在由紀的旁邊取下書包,,柔直的黑髮散發著清秀的氣息。
「小山田君才不是什麼Flying,不應該是銀河工口大帝嗎?」
桐子的發言使得耕太完全脫力,趴在了課桌上。
槽點在那裡嗎……
「就在那裡哦,桐醬!」
啊,那邊就好……
「可是,小山田君不是終於登上了銀河工口大帝嗎?已經無法再上升了。小山田君和千鶴學姐,還有猶守望組成的工口•三角關係,另一說法是連保健室的雪野老師,還有千鶴學姐的母親都加上,現在已變為工口•五角關係了!真可謂是工口五芒星!這樣的話就算是銀河也能支配了哦!但是呢,這時我 「叮」地靈光一閃!說到五芒星的話,就是神秘!這裡就得到了小山田君的新稱號的啟發!」
「所以說,Flying•Hman是?」
「嗯,捏他來源是流浪的荷蘭人,Flying•Dut!」
哈——桐子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由紀……你啊、那是從和我一起看的歌劇里想到的吧?」
「猜中了!那個雖然看的完全意味不明,但是非常扣人心弦呢!」
「我覺得瓦格納(歌劇《飛翔的荷蘭人》作者)一定會躲在草叢裡哭泣的哦,由紀……」
嗯?由紀滴溜溜的轉著眼睛,只顧把頭一歪。
「啊,佐佐森,高菜,你們去看歌劇了啊?」
紅音向兩人問道。
嗯!由紀很元氣地答道。
「在冬假的時候。因為爸爸給了免費券。」
「才不是免費券。『這麼喜歡錄影相機的話,說不定可以作為參考,去看看怎樣?』這樣說著,特意去買的吧?」
桐子對著由紀就是一發肘擊。
好痛……由紀撓著頭說道。
「真好啊。像我這個冬假幾乎哪兒也沒去。仔細想想的話,來年冬天,不就是檢定考試了嗎?之後也沒有遊樂的餘裕了,所以還是趁現在多玩玩的好。」
紅音躺在椅背上伸著懶腰說道。
「誒,沒有和多由多由去哪裡嗎?」
由紀問著的時候,紅音啪嘰從椅子上滑倒在地。
「為、為什麼我一定要和源一起去哪裡不可?」
臉變得赤紅,手忙腳亂地調著眼鏡位置的紅音吐沫橫飛地辯白道。
「啊,完蛋了!」
這樣叫著的是多由良。
剛才還一直事不關己一樣咯咯地笑著聽耕太的稱號騷動,此刻卻從椅子上站起來,抱著頭渾身顫抖著。
「這、這樣啊,是這樣啊……說到冬天的話,就是滑冰和滑雪,winter運動的季節……穿著不同於夏季的厚衣服,視覺上雖然有些殘念,但是,就是那裡和泳裝不同,因為抵觸感會變弱……再怎麼說,朝比奈看起來就很擅長滑冰和滑雪!就是說,邀請到她的可能性極其高啊!可是、可是我卻……我這沒用的混蛋啊!如此難得的機會,千載一遇的良機,卻浪費在了什麼特訓上!真是該死啊我!讓我去死吧!」
靈魂的咆哮結束後,多由良就那樣站著,低垂著腦袋。
耕太看著多由良,「不錯哦,多由良君。我覺得多由良君很優秀哦」這樣在心裡傳達著聲援,也不得不傳達。
「嘛,那個先不管了吧。」
由紀相當輕描淡寫地改變了話題。
「吶吶,小山田Flying•Hman君」
「那個,佐佐森同學,普通地叫我小山田就可以了。」
「小山田大人就是工口人君啊——啊嘞,怎麼了?」
完全無視了耕太的話,由紀指著教室的前門。
就算不看她所指的方向,也知道是誰在那。
是千鶴。
從微開的門的縫隙中,千鶴從一大早開始就一直盯著耕太。不僅是千鶴,望和藍、蓮好像也在旁邊,時不時地探出臉來窺視著,似乎是在給千鶴提供熱心幫助。
「喂!千鶴,練習過的吧。蹭的累啊,蹭的累」
「嗯,我知道。不就是蹭的累嗎?蹭的累、蹭的累、蹭的拉、三的拉……」
「越來越不對了,媽媽!」
「像昨天徹夜練習的一樣做就可以了!」
「昨、昨天,昨天練習的一樣……吸—、吐—、吸—、吐—」
千鶴把手放在胸前深呼吸著,隨後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什、什麼嘛,可不要搞錯了!才不是想在你身邊呢!這是為了防止如此可愛又迷人的你,被別的污穢的母豬們當成漢堡一樣施加毒牙的……才不是!沒錯!是為了防止可愛又迷人的女孩子們遭受你的毒牙才在你身邊監視你的!實際非常討厭你!沒、沒錯!你要是突然襲擊女孩子就糟了,所以不能不把你押住。可不要誤會哦!才不是在抱著你,只是為了押住你而已!誒?什麼?對、對了,為了不讓你對女孩子說下流的話,那張嘴也不能不封、封印掉!啊呀,現在手押著你用不了了……沒、沒辦法了。可、可不要誤會啊……嗚—」
千鶴撅著嘴唇一動不動,蓮和藍對其加以熱烈的掌聲。
「真是完美,媽媽!」
「什麼時候都可以把使魔召回了。」
嗯嗯,望點著頭。
「沒錯……『可不要誤會哦!』就是蹭的累的基本奧義。」
可是,千鶴卻潰敗了。
「果然還是不行!畢竟練習和實戰不一樣,我就算指尖舌尖胸部都可以對耕太蹭蹭,可是態度上蹭蹭實在做不到!」
「頂多就是表演啦,媽媽!」
「看,你不是一直這樣對多由良的嘛。」
「那麼過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嘛。叫耕太君買哈根達斯,讓他幫升勇者斗惡龍的等級,不知不覺心煩意亂的時候就用記號筆在在他的腦門上寫米字嗎?」
千鶴嗚嗚的哭了起來。
「誒?」
靈魂咆哮之後就陷入死寂的多由良,兩眼無神,用乾巴巴的聲音說道,
「你還是挺有自覺的嘛……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嘿嘿,嘿嘿嘿」
「沒、沒關係的哦,多由良君!這也是愛的一種形式哦,蹭、蹭的累嘛,一定是這樣的!」
「獨獨不想被你安慰啊……咳咳,庫嚇嚇,庫嚇……」
耕太拚命鼓勵著笑得越來越不正常的多由良。
就在這時,從門那邊傳來一聲「膽小鬼!」,是望在咂著嘴說道。
「那要怎麼辦啊,千鶴。你不是已經,無法再回到本來的自己了嗎?」
「是、是這樣……一旦意識到,羞恥感就會不停地增加……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連和耕太君呼吸同樣的空氣都會……怎麼辦啊?那樣的話,難道要自備氧氣管?」
「媽媽!」
蓮和藍扶著驚慌失措的千鶴。
慘痛的哭聲在教室中回蕩。
「真是不可思議呢……」
桐子輕輕地把手貼在臉上。
「平時的話,一定是拉著小山田君的手, 「早上好!早上好!」地叫著,像進自己的教室一樣,隨後和望兩人以小山田為中心舉辦肉慾之宴才對啊……源前輩,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和由紀兩人看著對方的臉,相互點頭以示同意。
「這是好事啊。」
這時,赤音的眼鏡反射著光芒,插嘴說道。
「高一級的千鶴學姐若無其事地進入我們二年級生的教室,在公眾面前拉拉扯扯,甚至一起上課什麼的,本來就很奇怪!現在才是該有的樣子!井然有序的學校風景!啊啊,一切都在校規下運行著的這個空間,是何等的美麗,清爽……」
赤音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