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吻是小倆口的愛之語 3 我也是新娘

愛爾米娜家位於小山丘的頂端。

那是一座群木圍繞的美麗洋房。

「請往這邊走。」

鼓太郎與祈梨被引進會客室里,寬敞的房間足有一間教室大小。

面對庭院的方向是完全敞開的,在森林裡冷卻下來的風迎面吹來。

吊扇在天花板上迴轉,神清氣爽的涼風吹送在被太陽烤炙的肌膚上。

屋外傳來蟬鳴,時節已經步入夏季

「前些日子給兩位添麻煩了。」

愛爾米娜深深一鞠躬,

「我竟然說要離婚什麼的,居然做出這種莫名其妙、心慌意亂的事……」

「能看見你恢複精神真是太好了。」祈梨說。

「沒錯,反正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鼓太郎接著。

「謝謝您們。」

愛爾米娜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拿起手帕擦拭眼淚。

「我為人妻子的修練還不夠,今後我會進一步向祈梨大人看齊,持續精進的。」

「向、向我看齊嗎?」

祈梨指著自己,她嚇了一跳。

「因此,為了盡我為人妻子的義務,我試著做出這個。」

說完,愛爾米娜對烏爾使了個眼色。

原本在一旁待命的烏爾婀娜地移動腳步,扯了一下位於房間角落的捲軸式布幕繩子。

一個月曆在眾人眼前展開。

「……這是什麼?」

「上面穿插寫著I和A……」

祈梨指著寫在日期上的標示。

「是的。」

愛爾米娜伸手托著不知何時戴上的眼鏡。

「I是祈梨大人,A則是我愛爾米娜。」 (註:取祈梨(Inori)愛爾米娜(Arumina)的第一個字母。)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交合的行程表。」

「咦~~!?」

「首先從祈梨大人開始,然後是跟我……」

單數目是祈梨,雙數目則是愛爾米娜。

「那同時寫上I和A的日子是……?」祈梨問。

「每月三十一號是雙重賽(註:棒球用語,指同一對戰組合一天進行兩場比賽。)。」

愛爾米娜難為情地尖叫一聲,然後用雙手遮住自己羞紅的臉頰。

「愛、愛爾米娜同學,這有點……」

儘管滿臉通紅,祈梨還是誠實地表達出猶豫的心意。

「有何不妥嗎,祈梨大人?」

「也不是不妥……只是次數似乎太多了一點……」

「真是抱歉,我竟然如此不知分寸。」  愛爾米娜馬上改寫月曆上的行程。

「那麼一周七天里,六天分給祈梨大人如何!」

「為什麼增加了!」

「???」

雖然愛爾米娜摸不著頭緒,不過她還是試著增添月曆上的標示。

「那麼每天都進行雙重賽如何?」

「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會往次數增加的方向想啊!!」

「鼓太郎大人!」

「有、有。」

愛爾米娜以銳利的眼神射穿鼓太郎。

「鼓太郎大人的覺悟還不夠。」

「怎麼變成我的錯了!?」

「沒錯,世界是很寬廣的。在這廣大的世界上,仍然有許多鼓太郎大人不曉得的價值觀存在,例如可以娶四個老婆的國家……」

「那是回教國家吧?」

「哎呀,原來您知道呀?」

「知道是知道,可是這裡是日本。」

「日本也有回教徒呀,況且今後將會是少子高齡化的時代,另外也有資料指出,處於適婚年齡的世代,男性的比率是過剩的。而鄰國在一胎化政策的影響下,也將會進入女性壓倒性少數的時代。

「那不要用一夫多妻制,改采多夫一妻制不就好了?」

「沒錯!正如您所說的!愛是自由的!讓我們擺脫一夫一妻制的束縛吧!」

「我對這件事早就已經不堅持了啊!」

「那您在反對什麼?」

「當然是你做的這個月曆!」

「雙重賽還不夠嗎?」

「根本沒人這麼說!」

愛爾米娜用雙手捧住自己紅潤的臉頰。

「如果是鼓太郎大人的期望,那三連戰、四連戰也……」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就只會想到要增加次數!?」

「愛爾米娜同學。」祈梨插話進來。

「我們還要上課,住的地方也不一樣,我覺得這個行程真的不太可行……」

「這點請您放心!」

愛爾米娜的眼鏡光芒一閃。

烏爾快步送上像是珠寶盒的東西。

掀開蓋子後,裡頭是三副金光閃閃的鑰匙。

「這是……?」

「這是守護我們愛情的魔法道具,茲命名為『任意賓館』。」

「那是什麼東西……」

「它的正式名稱是地獄之鑰,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們馬上來實際演練看看吧。」

語完話的愛爾米娜將鑰匙插進牆壁。

鑰匙馬上被吸進沒有鑰匙孔、空無一物的牆壁里。

愛爾米娜將鑰匙一轉,「鏗」的金屬撞擊聲傳來,原本純白的牆壁化成一道門扉,她伸手握住門把將門打開。

霎時間……

眼前是一片鮮明的蔚藍海洋。

這裡是一間面對大海的賓館房間。

位於窗戶另一邊的是沙灘與拍擊岸邊的波浪。

那閃閃發亮的淡翠綠色,毫無疑問是貨真價實的南國海洋之藍。

「這、這裡是……」

「我買了一座南方無人島。」

「買、買一座島!?」

「真不愧是愛爾米娜,做起事來總是這麼極端……」

「只要用這把鑰匙,無論身處哪個世界的任何地點,都能連接到這個房間。」

「為什麼要準備這種東西……」

比起喜悅,鼓太郎更覺得訝異;別說驚訝,他根本就是瞠目結舌。

「那當然是為了……」

「該、該不會……」

鼓太郎有種不祥的預感。

「為了馬上進行3P呀!」

「開什麼玩笑~~!」

鼓太郎拉著祈梨的手逃走了。

「唉,受不了,真是敗給愛爾米娜了……」

在回家踏進自己的房間後,鼓太郎疲憊地嘆了口氣。

「辛苦了。」

鼓太郎才剛在坐墊上坐下,鈴蘭便喜孜孜地移動到鼓太郎面前。

她端坐的姿勢真是可愛。

「只要和鈴蘭在一起,我就覺得平靜多了。」

「對我說客套話可不會有任何好處。」

「我是說真的,因為鈴蘭不會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鼓太郎道出在愛爾米娜家的對話始末。

「……主人真是個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男人。」

「說得也是……雖然我也想振作起來……」

「不,這反而是主人順利覺醒為莉莉斯的證據吧。」

「你是指我被要得團團轉的樣子?」

「主人交合的對象確實增加了不是嗎?」

「我又沒那個意思!」

「連男生都下手了。」

「那是意外!」

這裡指的是二叉戀丸看見鼓太郎的寶石眼一事。

「不,那個時候的主人打算對戀丸殿下負起責任。」

「唔……」

唯有「驚人」一詞足以形容寶石眼的威力,不只是看見鼓太郎眼眸的對象會被奪去心神,就連看到反射在對方瞳孔中的自己、鼓太郎自身都會陷入戀愛狀態當中。

雖然他硬是靠著理性踩住煞車………

「在對戀丸負責之前,還有其他應該先負起責任的對象吧?」

「咦,你指的是誰?」

鼓太郎的臉上寫著「有這種女孩嗎?」

鈴蘭喜上眉梢地露出微笑,拚命指著自己。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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