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獸和怪人,還有炎

追著黑暗,跑著。

那氣息也太過微弱和虛幻了。

我追著它。就算氣息是非常的弱,那樣的速度如果不是武藝者的話肯定是追不上的吧。

穿過道路,跳越過屋頂。

月亮不知不覺的消失了。黑暗的時間啊。是誰也觀測不到的時間啊。

是狼面眾猖獗的時間,也是我能盡情揮舞我的獠牙的時間。

讓復仇之獸醒來的時間。

但是,並沒有世界的相位錯開的感觸。街燈還是一樣的照亮著都市,那裡也有著學生的身影。

這個世界就作為這個世界那樣,有什麼在發生著。妮露菲尼亞允許這樣的事么,還是說相位沒有發生改變的情況也是有的么。

瞬間切斷迷惘,棄於疾馳之中。

黑暗停止了疾馳。像捲起旋渦似的使那裡的草搖擺著,然後隨著風消失了。

我停下了腳步,確認著消失的氣息,確認著周圍。

都市上的其中一片森林。靠近校舍區的中心,從樹木的縫隙間能看到學生會樓的時針。

眼前的是一座非常荒涼的建築。

這麼靠近中心地帶,居然會有捨棄的建築。不管原本是被利用來做什麼,但沒有被拆除,再重新利用這片空間,就這樣被森林隱藏起來。

和我住著的建築的情況不同。想到就算有什麼也不奇怪吧。

因為長久放置著的結果,導致建築被蔓系植物覆蓋著,受到風吹的葉子都在相互磨擦著。但是,並不是沒有人來過。門口附近的雜草有被踩踏過,形成了獸道。

順著那條道,我從門口進到裡面。

這裡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建築物的死。沒有人的跡象,飄浮著泥土的氣味。

我在那裡單膝跪著,集中注意力到耳朵,把手放在滿是沙的地板上。

有人出入的痕迹。那麼,有在這裡進行著什麼的可能性。就像是灰燼下還有碳火一樣,就算是擬態成廢墟也應該會有隱藏不住的東西才對的。

微弱的震動,傳達到我手中。讓地板搖動,真的是非常微弱的震動啊。不是都市前進的腳聲。這是更加接近的震動。由什麼機械產生的,像餘波一樣的。

[在下地嗎]

確認好後站了起來。取出煉金鋼。並不是去劍帶上那附有學園指定的安全裝置的煉金鋼。而是在外套里,還有妮露菲尼亞給我的,真正的獠牙。

揮動起來。在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讓熱起來的剄奔騰起來。向夜晚般的鐵鞭上貫注著破壞的意志。

搜索通向地下的入口?

開玩笑的吧?

為什麼我要做這麼麻煩的事?

正是要向下揮的這個瞬間空氣變化了。

灰色的氣息。

和往常一樣,相位錯開的世界啊。

同時,有份壓力從背後迫近而來。

回過頭去,用鐵鞭接下了就在那裡的殺意。殺意是相當厚的刀刃巨大的柴刀想要割下我的頭顱。

是那個怪人啊。

從像削過的鐵那樣的假面俯視著我。左眼露出的光,貫射著我。

[結果你也是這邊的啊]

輕微的失望混在我的話語中。

怪人沒有回答。支撐在下顎的金屬器在咔噠咔噠的響著,張開的很大。

裡面只有黑暗。

是空洞啊。

無聲的咆哮沖向我的全身,把力量都注入到柴刀。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怪力,但這是第二次了。我接住了,趁此接近觀察怪人。

像鳥嘴般的假面的裡面,果然看不到有什麼。但是,那手腳,像爛布一樣的衣服,包裹著身體的東西明明染得漆黑一片,只有露出來的那異常長的手腳,像似把周圍的黑暗全部都反射掉般的白。

怪人的假面受到我們的剄的相互衝擊,金屬器在響著。

對著還未用全力把柴刀壓過來的怪人,我卸掉那份力量,對著他的腹部踢去。

本來想著會踢飛的。

但是,卻沒有飛起來。衝擊波從那傢伙的腹部穿過,穿過黑衣,把背後的地板和牆壁都破壞掉。但是,怪人就在這裡。柴刀把地板割裂,假面就在我的旁邊,是呼吸撲面而來的距離。

冰冷的鐵嘴前端,蹭著我的太陽穴。

呼吸沒有撲面而來。下顎就像是沒有潤滑油那樣發出金屬的聲音,搖動著。碰著我的臉。很簡單的就能刮破皮膚,挖出肉吧。

但卻沒有感覺到要擦破我的臉的意思。

從他那固定著姿勢那裡,我全身都放出沖剄,把鐵鞭向上揮,利用這份勢力迴轉起來,從那樣的姿勢脫離出來。

只是讓怪人身體大大地後仰,就使破爛的黑衣翻騰起來,然後和我對峙著。

那個怪人的動作。

簡直是只有手腳是活的那樣,其他部分像是做出來的劣質人偶那樣,給我這樣的印象。無法拭去作為生物又好像不同的印象。

嘛,在這樣的地方嘛。連作為生物的正確方法都感覺不同了。果然連我也被這個世界施毒了吧。因為在世界的狹縫間,和理解不能的東西不斷戰鬥著。

變成了那樣的想法。

但是,這傢伙的奇妙之處,還有其他的都吸引著我的注意。

作為眼窩的那個穿空的穴,只有左側才漏出零星的光。

[算了]

切換下心境。糾結於什麼。眼前的是什麼?是戰鬥。而且我也有來這的目的。

思索著妮露菲尼亞不出現的用意。

還有,搜尋出雷安。

[阻礙我的話,那只有連你都擊潰掉]

呼喚出佩爾森海姆。廢貴族,呼喚出狂化的電子精靈。陰暗的熱情佔據著我的胸口。名為復仇的火焰化作青色的吼聲把我包圍住。

獸之面,把我這樣的存在賦予堅定的形態。

流過剄路的能量的密度和熱量在增加著。連自己都會燃燒殆盡般的憤怒支配著我。

我化作一隻單純為了復仇的獸。持有著折不斷的獠牙,吐雷般的疾馳,單純的獸。

怪人無聲的吼叫起來。揮起柴刀,向我迫近。

放出愚者的一擊。

毫不留情的一擊。前幾天,手下留情了。因為在學園都市的中心,所以才不得不壓制住這傢伙的真正力量。

這是可笑的事啊。

我居然會手下留情什麼的。

像看不見我的壓力那樣迫近,沒有阻止怪人揮下柴刀的行為。是偶然,還是瞄準好的,配合好我的速度在那完美的時機想把我的頭一分為二的砍下來。

但是,我更加快。

我的剄更加激烈。

我的獠牙更加殘酷。

吹得起勁的剄的壓力使柴刀的方向錯開,我用鐵鞭向著怪人的軀體狠狠敲去。像壓在揮著柴刀的怪人身上,把他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打飛到空中,然後使得全身受到強大的力量而吹飛。

四散開來。

消滅了。

身體穿了個洞,那白色的手腳也各自的飛向不同方向。鐵色的假面左邊的洞還在漏著光那樣,在空中飛舞。軀體因強大的力量和熱量,瞬間燃燒掉了。我把建築的牆破壞了好幾塊,直到飛出去後才停止。被削去的地面,像描繪著線一樣燃起了火焰。

在雷速的世界裡看到的怪人的身影,其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親眼看到的。

沒有手感。

同前些天戰鬥的一樣。那個時候也是,看樣子像是被打倒了。殺死了。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有打倒的感觸,就像現在那樣,出現在我面前。

那麼,那個怪人還活著。

但是,我也沒有心情繼續跟這傢伙幹下去。

背後有動靜,我連不回頭就這樣向前跳去。爆炸聲響起,出現揮下柴刀的怪人的身影。

換了個方向。比怪人揮下柴刀還要更快速的動作,以假面為目標。長長的手快速的折起來,用柴刀擋住。但是,威力並不足以殺死。就這樣把怪人打飛到包圍著廢墟的森林裡。

[管你是不死身啊,誰會想和叒者奉陪到底啊]

吐出這句話。

但是那句話,作為自我警惕像打自己臉似的。咋了下舌。我回到廢墟,荒廢的地板用鐵鞭來破壞。

雖然沒有在地面暴露出來。但和預想一樣有個寬闊的空間。

我跳進內部。

破壞的粉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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