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1 六道的乳牛宣言!

台版 轉自 zbszsr@輕之國度

「這麼好的天氣,為什麼我得待在這種地方?」

錦織嘴上抱怨著。

時間是星期日上午。錦織出現在郊外一座瀰漫寂寥氛圍的運動公園草坪上。他身著T恤、運動長褲和遮陽帽,搭配一雙白色的高機能運動鞋。看起來就像是準備開始慢跑的打扮。

錦織出神地望著天空。

太陽映射出耀眼的光芒。散碎的雲朵浮綴在群青色的天空。

「腹黑!少在那邊抱怨了,還不快點做伸展運動!」

罵聲紛沓。張開雙腿拉著筋的輝夜表情十分嚇人。她身上穿著紫苑高中的運動服,從白色條紋的運動短褲中露出的修長雙腿格外吸睛。

「閣下所言甚是。如果不做好充分準備的話,待會兒可是會很慘的。聽說還可能因此閃到腰呢。」

在輝夜身旁的六道笑嘻嘻地做著相同的暖身操。

她的身體相當柔軟,臉幾乎能夠貼到小腿附近。六道穿著和輝夜相同的運動服,但運動短褲卻比輝夜要短得許多,看起來吹彈可破的纖細雙腿十分可愛。

「聽說閃過腰的人都會忘不了那樣的感覺呢。」

「拜託你不要把我會閃到腰這件事當成前提。」

「誰教錦織同學的腰那麼沒力。」

「別用同情的眼神注視別人的腰。」

錦織一邊回嘴,一邊正經地開始做起伸展運動,但心裡確實對自己的腰有些擔心。

身著運動套裝的米倉在三男努力地伸展著僵硬的身體,口中還不停發出「嗚嗚」的哀號。但她那僵硬的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完全無法隨心所欲地伸展開來。

「各位,邊做暖身操邊聽我說。」

輝夜手擦著腰,直挺挺地站在三人面前。

「今天將各位集合在此別無目的,就是為了強化各位的體力。」

輝夜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

「喔,原來是體力啊。」

覺得自己早就精力過剩的錦織刻意地保持沉默。

「你們知道為什麼體力對我們這麼重要嗎?腹黑,你說說看。」

「不知道。」

「拜託你這個參謀多用點腦筋好嗎!好歹也裝出一副有在思考的樣子吧?」

輝夜不滿地嘟起嘴。

「好啦好啦。假裝就行了吧……至於體力嘛,我猜是為了那個吧?和敵人戰鬥時,或是要逃跑的時候——」

「正確答案是——」

「你硬要別人擠出答案,卻又不讓人講完。」

「要建構體制健全的新世界,必須要有健康的身體才能達成。」

輝夜的手指倏地指向湛藍的晴空。

「像你們這種終年宅在家裡的軟弱軀體,根本就不可能成就我剛才說的豐功偉業。所以才得出來特訓。」

「喔,原來如此。」

錦織聳了聳肩。

「換句話說,閣下現在的心情是想要做些運動,沒錯吧。」

「畢竟是秋天啊。」

「人家不是說食慾之秋嗎?」

輝夜幹勁十足地擺出姿勢,但周圍的人卻只是附和似地虛應故事。當中有一個人沒有察覺其他人的意圖。

「關於做運動這件事我並不反對。不過,要怎樣才能鍛鏈出體力?要慢跑嗎?」

「慢跑?哈!」

輝夜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聲。

「拳擊手要減重時,不都得從跳繩開始嗎?」

「我們什麼時候成了拳擊手?而且我們沒必要減重吧?」

無視於錦織的吐槽,輝夜逕自地拉開了運動手提包的拉鏈,裝在裡面的數條跳繩跟著掉了出來。塑膠制跳繩除了螢光色外,還有粉紅色、黃色等色彩繽紛的跳繩可供挑選。

「哇——好復古的跳繩喔,真是懷念呢。」

「小學之後就沒再跳過了呢。」

「為什麼要帶這麼多跳繩來啊?明明就只有四個人而已。」

和興高采烈地選著跳繩的六道與米倉形成強烈對比,一旁的錦織只是冷眼以對。

「你不知道嗎?只要把跳繩綁起來,就能有更多玩法喔——像是拔河之類的。」

「真虧你想得到拔河!一般來說應該是玩*大波小波吧?再說四個人拔河到底有什麼意義?」(編註:用長跳繩進行的「多人跳繩」遊戲。)

「唉呀呀——錦織同學對於跳繩反應過度了吧——?該不會是完美無缺的優等生恰巧不擅長跳繩吧?」

六道用手抵著小嘴,「嘻嘻嘻」地笑眯了眼。

「哼。」

錦織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接過跳繩並站起身來。接連秀出了二迴旋跳、三迴旋跳、交互三迴旋跳,甚至連四迴旋跳也輕鬆寫意。

「喔——」

「真要我表演的話,跳繩不過只是騙小孩的遊戲罷了。」

面對拍著手的六道和米倉,錦織將瀏海向上撥這麼回應。

「六道應該也很會跳繩吧?」

「小學的時候我頂多只會交互跳,如果到這個年紀還可以再學會一些跳法也不錯。」

六道和米倉各自選定跳繩並拿到手上。

六道一開始就使出三迴旋跳。對跳繩頗有自信的她跳起來動作整齊劃一,著實賞心悅目。

「真不愧是龍捲風,果然厲害。」

輝夜佩服地點著頭,負已也開始跟著跳了起來。她沒有再使出二迴旋或三迴旋這類華麗的跳法,而是像個拳擊手般壓抑卻充滿節奏感地跳著。另一邊的米倉雖然同樣是個高中生,但跳繩能力似乎毫無長進,只是緩慢地跳著標準的原地跳法。

「錦織同學,你看你看!我要使出超級絕招羅——」

六道像個小孩子般興奮地叫著,而就在她華麗地使出絕招『*隼跳』的同時——(編註:『隼跳』是跳繩的跳法之一,反覆以二迴旋的方式進行交叉跳及標準跳的跳法。)

錦織忽然跟著瞪大了雙眼。

「不會吧!」

錦織驚叫出聲,像在比較某件事般地注視著六道、輝夜和米倉。

他確信了。

「這、這是……」

他像是偶然窺知不可碰觸的事實(例如世界末日)的賢者般,錯愕地環抱著頭。

「什麼什麼?怎麼了嗎?」

六道一邊繼續跳著,一邊逐漸地跳近錦織身旁。

「我不敢說。對當事人更是開不了口。」

錦織誇張地用雙手緊緊地搗住嘴巴。

「咦——怎麼可以吊足人家胃口後又不講呢。」

「六道,世界上有很多事不要知道比較好喔……」

「不說的話,我就要用這條跳繩啪啪啪地攻擊錦織同學羅!」

六道加快跳繩迴轉的速度,作勢朝錦織的方向逼近。

「住手啦,被繩子掃到屁股的話會痛到麻掉耶。」

「會怕的話就乖乖地從實招來吧。快說——」

「好啦,我知道了啦。」

錦織不斷揮著手示意。

「我說,我說啦。可是你不可以抓狂喔。」

「我怎麼可能會抓狂。不過還是要視內容而定啦。」

「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那你先說是什麼事嘛?你發現了什麼嗎?」

「呃,這個嘛……」

錦織的視線落在六道的胸前。

「……毫無晃動的跡象。」

「喵?」

六道沒有停止跳繩,但視線也跟著轉移到自己的胸部上頭。過了一會兒,六道便皺起眉頭髮出「唔唔唔」的聲音,然後將目光轉到正在一旁跳繩的米倉身上。

波濤洶湧,晃動不止——

像是無法跟上米倉的跳躍般,藏在運動上衣里的某種物體正不受控制地劇烈晃動著。

此時六道又將視線轉向輝夜。

豐滿又柔軟的膨鬆感——

雖然還比不上米倉,但還是看得出晃動的狀態。

六道再次瞄向自己的胸部。

風平浪靜——

身上的運動服緊密地附著在身上,完美地和六道的上下運動同步起伏著。

「啊哈,哈哈哈……」

六道臉上露出抽筋般的笑容,跳繩的動作也跟著停擺。錦織則是用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注視著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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