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所欲為 第99章 春雨之死

「海星老師真不要臉!」

正戴脫口而出。和水門打配合時,他就知道海星老師應該在準備偷襲,但沒想到是這麼個偷襲法。

水遁·水牙彈這個術吧……只能在有水的地方使用。能在敵人的腳下凝造出一個水柱,把他頂起來。

換句話說,春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海星老師的柱子爆了。

被頂到空中的他,還不敢喊痛不敢掙扎甚至不敢大罵,極力扭動著身體,用豪水腕之術迎接水門借用飛雷神閃至後搓的螺旋丸。

轟然碰撞聲中,春雨旋轉翻飛出去,又迎面撞上了一條水龍……

隨即正戴下意識就結起了印。

『水遁·水斷波!』

一直捏著的一發水斷波終於發射出去,正戴心裡舒坦了。

被水龍拍臉拍得昏昏沉沉的春雨就不這麼想了,在刺骨的生命危機下,他爆發出求生的潛力,被螺旋丸砸得青紫的手腕,又再一次凝聚全部查克拉揮向了水斷波。

然而正戴的水斷波等級,是5級100%,春雨那與正戴相當水平的3級豪水腕,明顯差得很遠!

「啊!!」

一隻斷手在空中飛舞,春雨重重地砸落在海中,勉強漂浮到海面上,滿頭汗水,胸口劇烈起伏,喘息如水上樂園表演完節目的海豹。

「你、你們?!春野兆!!」

他不甘絕望地嘶吼著:「居然偷襲我!那個混蛋達茲納!明明說卡多沒有太多的錢去發布委託,木葉居然同時出動了你們兩個?!他難道是發布了S級委託嗎?!」

「呃……」殺伐果斷的正戴同學看到斷手的畫面稍覺不適,聞言竟然又忽地有些同情春雨。

這傢伙,栽得真冤啊。

海星老師顯然也這麼覺得,上前半蹲,為他解釋道:「只有湊巧有兩個去波之國的任務,我們兩個班湊巧一起行動而已。」

「湊……巧?」春雨眼神黯淡,殘餘的左手沉進了水裡,身體也下沉。

水門眉心輕蹙,春野兆則站起身搶先道:「春雨,我們也算老對手了,三年前忍界大戰中我輸給你兩次,這次本想討回來的,可惜身上有傷,不能與你公平對決了。

不過……我親自送你上路吧。」

他手摸忍具包,緩緩掏出一支苦無,射向春雨的脖頸。

嘩——

被扎中的春雨竟化水消失!

正戴三人大驚,左右巡視,未能找到春雨身影,春野兆也轉頭四顧,片刻後蹙眉道:「讓他逃了。」

水門臉上閃過絲不自然,心裡輕嘆一聲,道:「回船上吧,他沒有再來襲擊的可能了。」

「就這麼……讓他跑了?」阿斯瑪輕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正戴擰眉,與卡卡西對視,同時道:「老師,你們故意放他?」

春野兆哈哈大笑:「怎麼會呢,別胡思亂想,我們回船上!」

正戴默默看著他。

春野兆笑變無奈:「被你們看出來了啊,兩個小機靈鬼。」

「我不覺得重傷的他能在你們眼皮底下逃掉。」正戴幽幽道:「為什麼放他?與水之國保持友好邦交?」

「什麼亂七八糟的。」春野兆抓抓濕漉漉的海星,嘆道:「算了,看出來就看出來吧,正好,也是該給你們好好上一課了。」

「春雨的水替身印,是在被水門的螺旋丸打飛出去時結下的,但老師的水龍彈太快,他的水替身被我打斷,沒有替身成功。」

春野兆講解道:「之後,正戴你的水斷波,切斷了他一隻手,他墜落到水面後,用瘋狂嘶吼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暗中則調集殘餘查克拉,重新激活了水替身術。」

「原來是這麼逃掉的。」三人瞭然,又更加疑惑:「既然老師你全都看出來了,為什麼……」

「單手結印,是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掌握的技巧,而春雨顯然不在那個行列。」春野兆道:「也就是說他剛才的水替身,是他這一生最後的一個忍術了,逃回村裡,也就只能再做做打雜工作,帶帶學生了。

哦,或許豪水腕還能用?右手斷掉,豪水腕的威力也會降低,不具備什麼威脅了。」

正戴:「老師當初他打得你到底多慘,你非讓他生不如死?」

「想什麼呢!」春野兆笑罵,隨即板起面孔道:「老師此舉,別有深意。剛剛春雨的話都聽清了吧,他應該會遷怒於他的委託人達茲納。」

正戴心頭一跳:「老師你……」

「想到了?逃走的春雨有很大可能會去找達茲納,並殺掉他!」春野兆重重道。

阿斯瑪大驚:「老師,您怎麼能刻意讓他去屠殺一個普通人……」

「是敵人,從達茲納僱傭春雨襲殺卡多先生時,他就是敵人了!」春野兆搖頭道:「依這種反抗程度,到了岸上,達茲納一定還會給我們的任務造成阻礙,不如趁機解決。

但我們不能親手去做,否則跟在達茲納後面的那些反對者,將會抵抗得更堅決,我們不可能將他們處理得一乾二淨。」

「可、可這……」阿斯瑪愕然。

「怎麼?不符合我們火之國特色忍道主義?那種東西說說就好,你們要記住,忍者,從來就不是一個光鮮亮麗的職業。」

春野兆微微一笑:「很難接受?正戴,你覺得老師做得對不對?」

正戴眼角抽,嘴角抽,鼻子也抽。對不對?對你個頭!那邊達茲納我還特么盤算著修正呢,你這……很可能給我直接整沒了?!

如果那個人不是達茲納……沒有如果。這可咋辦?追不上吧?

「這叫啥事兒啊。」他心中默默嘆息:「希望達茲納……命大點兒吧。」

「老師,對不對我就不說了,我覺得能有更好的方法處理。如果達茲納僥倖未死,能不能讓我來攻克他那一關?」正戴商量道。

春野兆微愕,正戴給出的答案和他想像中不同啊,果然還只是個孩子嗎……「行吧。」

……

他們返回了船上,繼續行進。

而同時,正如春野兆所料。

達茲納家,達茲納在滿身水漬斷了一隻手形同惡鬼的春雨的逼視下,嚇得坐倒在地,連連後退。

「忍、忍者大人,您這是……」

「委託金呢?」

「您成功了?」達茲納稍一喜,心裡又暗罵了起來,都這麼慘了,怎麼就不跟對面同歸於盡呢?

「委託金啊,您等等,我放在兄弟家了,您在這坐會兒,我去取……您的傷口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達茲納表面關切,心裡則盤算起殺死眼前重傷忍者的方法。

「果然沒有錢嗎?」春雨臉色暗沉,殘餘的左手微微攥拳,就是這樣的渣滓讓我、害得我……

就在這時,他身後,達茲納家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名身穿高領風衣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

「鞋匠?」達茲納一怔喚道。

鞋匠?春雨轉頭,心中暗哼,這種時候來,只能算你命不好了……

「廢物!」高大男子突然嗓音沙啞地吐出兩個字,又道:「我只是想在這個貧窮的國家安享晚年,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逼我出手?!」

一股寒意掠過,春雨察覺到絲絲不妥,提起警惕,然後……

噗噗噗噗噗!

無數如絲線般的東西從鞋匠身上探出,直接貫穿了他!

春雨瞪大了眼,帶著難以置信也帶著不甘,緩緩地垂下了頭。

達茲納亦瞪大了眼。

「怪、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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