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譯註:Silver Bullet:銀彈;Ad-Hoc:(點對點)模式 詳見百度)
在某個晴朗初冬。
高橋愛子正眉頭緊鎖地煩惱著什麼。周圍的同學看到她這樣的表情都知道她心情不好,沒人敢上前和她搭話。
在這時,有一個女孩子踏入教室精神的喊了一聲「早上好!」,毫不畏懼地向愛子走過去。
「早上好,愛醬!怎麼一大早就一臉苦澀呢?」
「咲嗎。早上好。嘛,我的表情很苦澀嗎……」
「怎麼了?」
「暎那的……興趣……有點,吶……」
「暎那醬?」
愛子慢慢地,回憶起那時發生的事。但是,她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由於太羞恥了當然也沒有告訴咲。
愛子眉間的皺紋變得更深了起來。
和暎那的相遇、愛子的綁架、和神藤的戰鬥——。
在解決了那些難題後,在自己房間熟睡的秀之被妹妹愛子叫醒,繼續品嘗著苦難的味道。
「真是的!你的工作是一發現無家可歸的女人就屁顛屁顛地將她領回家嗎?你什麼時候轉的職,啊?」
愛子用轉成圓筒的報紙嗙嗙地敲著正坐的秀之的頭。
「不是,不是那麼回事……」
在結束戰鬥後,為了從『電子妖精』手中保護和解的神藤才將她帶回到了家中的,就是此舉觸碰到了愛子的逆鱗。而且,從早上開始發生的一連串負面事件——暎那穿著秀之的睡衣事件和神藤的單襯衫事件,以火上澆油般的勢頭點燃了她的怒火。
「那這是怎麼回事?啊?」
「理由正如剛才我所說的……」
就算秀之解釋,也無法和現在的愛子說通。而且,一般從世間看來秀之所採取的行動是絕不會受到鼓勵的,就算辯解也躲不過去。現在秀之能做到的,僅僅是安靜地聽著對方說話並表現出反省之意。
然後,這段審問般的時間在愛子看了眼牆壁上的鐘後結束了。
「總之,我差不多到時間去學校了,我回來後你要好好地和我說明吶!」
「誒誒,當然了」
秀之在房間中嘆了一口氣。暫且追問是結束了,秀之從心底感到了安心。
「我走了!」
「……慢~走……」
最後,愛子還是焦躁地離開了房間。
「呼——————……」
終於迎來了我所期望的平穩。然後,點燃愛子怒火的兩個人,錯開愛子進到了房間中。
「秀之,真不容易」
小學四年級左右的小女孩,正式成為了高橋家的末妹高橋暎那和——。
「剛才真是失禮了,高橋先生。低血壓真讓人困擾呢」
身穿襯衫的年輕女性,神藤焰。
「神藤小姐……。你,別事不關己似的」
「……總之,我想你最好再說些有建設性的話」
「矇混過去了!?」
秀之沒出息地張了張嘴,重振精神後立刻繃緊了臉。
「……嘛,現在就是那樣」
就算有再多的時間也不夠用。確實該做的事情必須要一件一件地解決。
——……雖然還無法接受。…………非常無法接受!
秀之的表情略微有些不高興地站了起來。
「再過一會去探望義人去吧。還有些話想和他說,也有一些想要問他的」
對於這個意見兩人緩緩地點點頭。
三人在吃完早飯後向醫院走去。殘暑還是相當的猛烈,今天也是乘坐計程車出門。
到達醫院後打聽出義人所在的病房,三人向那裡走去。
義人躺在病床上,身體到處纏著繃帶——。
臉上蒙著一塊布。就好像,要將屍體的臉藏住一樣。
「怎麼會……」
神藤像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景象似的愕然了。
「這不是……和要死了一樣嗎……?」
聲音顫抖,眼中快要滲出了淚水。暎那也攥緊了秀之的手。
但是,在那兩人的旁邊,秀之大大地嘆了口氣。今天已經三次了。
「別凈幹些蠢事。你在幹啥呢」
秀之面向義人的病床吃驚地說完後,義人一下子坐了起來。
「咿!」「啊……」
兩人發出了小小的悲鳴。
「什麼呀,真無聊吶」
義人無趣地嘟起嘴。
「太不嚴肅了」
「為什麼秀之會知道」
「不可能會把死人放到四人間的吧」
「……說的也是呢。嘛,兩人做出了好反應也無所謂了」
秀之和義人互相鬥起了嘴,
「請別嚇唬我們!」
神藤喊道。暎那在旁邊點著頭。
「醫院內請保持安靜—」
護士出聲提醒神藤他們。神藤慌張地看向門那邊,低下頭向周圍的患者道歉。
然後,她從新以冷漠的視線面向義人。義人看著神藤的樣子,苦笑著。
「你在想什麼呢,鞍田先生」
「不,僅僅是探望的話不是太無聊了嗎?」
「探望也分無不無聊嗎。這裡可是還有小女孩呢。別凈幹些奇怪的事。對教育可不好呀」
義人現在才注意到似的歪著頭,
「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誒……」
被這麼一說神藤立刻變得安靜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慌張了起來。
看著她的樣子,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開玩笑的。歸根到底,是被秀之搭訕了是不?」
「才不是搭訕呢」
秀之吐槽道,義人毫不介意。
「真是個天真的傢伙。無法放著你不管帶回家去了什麼的,是這樣吧?之後被愛子醬發現,惹她發了很大脾氣是吧?」
真是個敏銳的男人。秀之只能苦笑。
「那麼,快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那之後怎麼了?」
被義人催促道,秀之以周圍患者聽不到的音量開始向他傳達起事情的始末。
神藤被迫聽從『電子妖精』的指示的事。
如何救出愛子,戰鬥是如何勝利的。
接下來是,和fairytale system管理者對話的事。
他詳細地說著義人不在時發生的事情。義人安靜地聽著。
一連串的說明結束後,
「原來如此,吶。讓暎那醬給你安裝了新的能力了嗎」
嚴厲的聲音。義人確認似的觀察著秀之的表情。
「真沒出息,秀之。依賴這麼小的孩子」
「啊啊,深知如此」
這時,暎那接起話來。
「但是,秀之也只能那麼做了。所以,不可以責怪秀之」
她以有些責怪的眼神看向義人。可是,義人卻搖搖頭。
「暎那醬。與其說是為了我們——不如說這是為了秀之的目的呢。光看結論『太好了』是不行的喲。雖說碰巧進行的很順利,但讓暎那醬幫忙可是接近賭博一樣。命可不是拿來賭的。為了勝利必須要贏」
「可是……」
是沒有接受嗎,暎那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可理解的表情。
義人看到暎那的那種表情宛然一笑。
「嘛,本來就是我要是沒輸給那個火焰使就沒事了的。所以,我也是同罪。我們都需要重新鍛煉吶」
「啊啊。我知道」
義人向秀之伸出拳頭。秀之也握住拳,並和他輕碰了一下。
然後,互相理解面對面笑了起來。
「那個,義人。你,什麼時候出院?」
「今天」
「……真假?」
「真的呀。在醫院待著也很閑,也沒事幹。我已經取得醫院的許可了喲」
神藤一臉的愕然。
「那個……。你應該是骨折了,而且燒傷也挺嚴重的……」
「日常生活沒有障礙。不管是骨折還是燒傷,我自己就可以治療」
神藤做出了「是那種問題嗎?」的表情,實際上沒有對起身收拾行李的義人說半句話。
義人的表情變得相當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