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北部廣茂的貝魯加尼亞帝國領土。
從那裡的西海岸穿過海峽,存在著(一個)島國。
海布里塔尼亞王國。
自然環境嚴酷,北部被動圖覆蓋,只能種植白薯和蘿蔔,不僅牧場連平原也(十分)稀少。
因為鐵礦石的採集,通過海運與各國的貿易盛行。
重視自己傳統的同時,積極的引入外來的文化,新興技術,比周邊的國家率先把蒸汽機關的來福炮實用化。
海布里塔尼亞王國,東部都市艾普魯多。
被森林包圍的街角,聳立著由古城改建的學校。
聖托多瓦多獨立學院,有一間在王國最古老的校舍。學生大多為從十二歲到十六歲的貴族子弟,實行全寄宿體制。
貝魯加尼亞帝國第三皇子哈利比·加托魯·巴斯提昂·杜·貝魯加尼亞。
今年年初開始在這裡留學。
因為不希望被特殊對待(的關係),他隱蔽了身份。
臨時姓名為巴斯提昂·杜·瑪多列努(ma do re nu←松糕?!)。
順帶一提,藉助皇子的威光效法一樣的名字在貴族中並非少見。
巴斯提昂在貝魯加尼亞帝國十五歲以下的貝魯加尼亞貴族中是常見的名字。
收到瑪麗.加托魯與瓦登大公國交戰狀態的消息是十六日前後。正值貝魯加尼亞帝國建國紀念日沸沸揚揚之時。
聖托多瓦多學院中。
鐘塔迴響起了鐘鳴聲。
聖職者姿態的教師的身影從教室里消失。
班上的同學各自各的開始收拾起東西。(其中)大部分的(都是去)課後的社團活動。
巴斯提昂因為沒有社團活動的原因,準備就這樣回去宿舍。
面前,海布里塔尼亞貴族少年纏了上來。
帶著兩個打頭陣的人,是翹著雀斑鼻子的帝庫·愛多【呸!巴斯提昂,你的國家好像又被侵略的樣子呢】
【啊…?哪裡的國家來著】
【說什麼,明擺著是指貝魯加尼亞帝國吧!?】
那不僅是我的祖國,還是我的父親的國家——這樣的話不能說出口
皇子(的身份)在這裡是隱瞞的。
貝魯加尼亞帝國留學生的立場,意外的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呢。
小鬼頭們拿著聽來的知識,互相傳言著貝魯加尼亞帝國的動向,嘰嘰咋咋的談論著。
並不全是對政治的關心,只是想要批判誰而已。
巴斯提昂認為(和他)做對手只是浪費時間,把行李收進皮包里。
擦過帝庫的肩頭。
【我的話還沒說完!加尼亞(人)】
他們貝魯加尼亞人,被那樣稱呼著。有正式的名稱【貝魯加尼亞(人)】,雖然那個錯誤的叫法略帶輕藐對方,但是也不能一個個去糾正。
【咦呀….這邊也是很忙的啊】
【啊?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侵略者的貝魯加尼亞!】
【不是對喔侵略是吧】
【呵,這不是你自己國家的事嗎!】
這麼說的話,對面才是一副想要看我背負海布里塔尼亞王國全部罪孽(的樣子)。
反覆說著歪理只主張只有自己是正義的事並不稀奇。
而且,比起在這裡打斷對話,駁倒對方耀武揚威。
更重要的是——
【我,不怎麼說政治是知道的吧】
【哈!加尼亞(人)真是(一群)怠惰的人啊,你對音樂與舞蹈都沒有興趣吧。政治的話題都不拿手的話真是令人可嘆】
正是因為逃避貝魯加尼亞帝國的皇位繼承爭奪戰以留學(的名義)逃跑。
巴斯提昂對政治什麼不願多招惹。
音樂和舞蹈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興趣。
那兩個跟班,在這裡迎合著他們的頭兒。
【沒辦法,像帝庫君這種父親是議員的文化人和加尼亞(人)的腦袋想的東西不一樣】
【就是說,加尼亞(人)現在還在使用槍進行作戰的樣子。明明已經是鐵炮的時代了】
【哈!還真是落後啊,真希望(多)學點文明啊】
啊哈哈哈,這樣和同伴一起譏笑起來。
就算國家不一樣,蔑笑的聲音也是一樣的。
巴斯提昂握緊了拳頭。
右手的中指上套著(一枚)細小的銀戒。
和祖父的約定——
發生爭吵的話,立即,回國
貝魯加尼亞帝國的老皇帝,圍繞在終於要退位的氣氛中,繼承權爭奪更為激化。
現皇帝利昂·福魯納帝依·杜·貝露加利亞也相當高齡了。
最有利的候補應該是第二皇子萊托內尤——吧,巴斯提昂如此考慮。
與之勢均力敵的有第一皇子歐吉斯特但是,抱病在別館。
巴斯提昂到海布里塔尼亞留學前曾拜訪他,但是躺在床上的他,只能稍微說一點話。
那不是看上去要比老皇帝還要早死去嘛。
不僅是巴斯提昂,這之後的事情誰也沒有預留到,在不久前貝魯加尼亞帝國籌劃的建國紀念日上,因為某位軍師,萊托內尤的名聲直落到地,歐吉斯特又放棄了繼承權,年幼的皇女妹妹阿爾珍緹娜自報姓名推舉自己爭奪繼承權……………….
無論如何,這樣派系的爭奪,和巴斯提昂逗沒有關係。
權利什麼不需要。
背負幾萬民眾的人生什麼的,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逃避了。
接納了巴斯提昂的希望,母方的祖父(也)支持了留學。
真正的話,即使可能性低作為【新皇帝的候補】的擔當這件事,毋容置疑。
祖父的話語
【什麼!居然說要出國!?對那傢伙來說真是難得!啊,也不是,多麼令人惋惜啊!不過啊,比起在帝國里干蠢事,相鄰的小國那方更………….這樣啊,雖然認為你這傢伙有皇帝的器量,無論如何也堅持的話,萬分悲痛但也只好接受!】
雖然遇到點阻礙,但還是出國留學了。
正因為如此才要好好守護承諾。
巴斯提昂嘟囔著。
【………豈不是吵架……身份沒有公開………沒有對他國的政治和宗教插嘴】
【喂!偷偷摸摸的說著什麼啊,巴斯提昂!】
【呀,只是念了一下小咒語】
【啊?喂,那是什麼東西】
從整理好的書包中,帝庫取出了一本純色的書。
黑色封面金色邊緣。書面和作者都沒有寫上去。
巴斯提昂一瞬間差點露出真正(的自己),慌忙用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按住(麒麟臂又發作了?)
【……請…還給我】
真是失敗。
帝庫一股看見到有趣的莫茶(オモチヤ好像是某個神明?)的臉
【哈!這傢伙真奇怪啊!難道寫著加尼亞(人)的秘密嗎?不得不好好調查下呢】
【等下,這是,這只是普通的像日記一樣的東西】
【吼哦?那,這真的只是日記嗎,確認下吧】
惡趣味的傢伙。
巴斯提昂咬緊牙關。
伸出了右拳。
中指上細小的戒指閃出了微光。約定。不得不鎮靜下來。冷靜地判斷。
約定。不得不鎮靜下來。冷靜地判斷。
【……….把這傢伙埋了的話,吵架這件事就不會暴露了吧!?】
做嗎?要做了嗎?
帝庫浮現著沒品的笑容把書打開。
【唔叭叭叭!】(←真的是擬聲詞)
【住手吧,笨蛋們】
並非粗暴,猛然地插入了冰涼的少女聲
從旁邊伸出的小手,現在,把徐徐打開的黑色的書從壞孩子的手裡拯救了出來。
從帝庫他們驚訝的樣子里(甚至)可以看到牙齒。
【想幹什麼,阿茲霍魯多!】
【那是這邊的台詞,這位笨蛋和笨蛋和笨蛋。強搶別人的東西這種事,品性知性人性都欠缺的話連動物都比不上,活著不覺得羞恥嗎?】
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這位少女是巴斯提昂的同班同學。歲數和他同樣是十六歲。
名為伊麗莎·阿茲霍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