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問

【第一問】請回答畫線部分的『我』為什麼會感覺到如此的悲痛

父親帶著沉痛的表情告訴我。

『他已經在今天早上離開了。把他忘了吧』

聽到的時候,我感覺到身體有如被撕裂般地疼痛。有關他的事情什麼都不去想。他會怎麼樣也都不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明明就是這麼想的,為什麼心情會如此動搖不定呢。

姬路瑞希的答案:『對我來說他是有如半個身體般重要的存在』

老師的意見:『沒錯呢。因為有如自己半身的重要,所以要是不在的話「我」就會感覺到身體被撕裂般的痛苦』

吉井明久的回答:『因為對我來說他是有如自己下半身一樣重要的存在』

老師的意見:『為什麼只限定是下半身呢』

土屋康太的答案:『因為對我來說他是下半身』

老師的意見:『老師覺得這種認知有點不太好』

自新學期以來已經過了兩個月,差不多是日落時間開始有明顯變化的時期。因為溫度適當太好睡的關係,我在比平常還要早的時間來到學校。

「姆?今天還真早呢明久」

腳踏進教室的同時,同學對我搭話了。小巧的臉龐與圓滾滾的大眼睛。雖然說話的用詞有點奇怪,卻是誰都認同的絕世美少女。

「早安秀吉。總覺得早早就醒了呢」

有著如此外表的他名字是木下秀吉。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最近讓我去除性別障礙這種想法的危險朋友阿。

「早安。那麼,你是因為明天開始的強化集訓心情浮動嗎?」

這麼說的秀吉表情依然明亮。也因此讓我看見了比平常更可愛的笑容。

「阿哈哈。說不定是這樣呢」

踏上經過先前的學園祭再度獲得的塌塌米,把書包放在摺疊桌上。摺疊桌跟橘子箱不同即使放了東西在上面也不會搖晃真是令人感激。

「雖然說目的是強化學力,大家都要住一起哪。會變成樂趣也是無可奈何的呢。老朽當然也是興奮地胸口不斷起伏呢」

「討厭哪。明明說胸口起伏卻一點都沒變大呢」

「不,老朽的胸部如果變大會很困擾的......」

一邊享受跟秀吉無拘無束的日常對話,一邊把書包里的東西放到柜子里。

「不過,五天四夜感覺就像是畢業旅行一樣所以會期待──」

這時。喀沙地,手好像碰到什麼的感覺。

「嗯?怎麼回事?」

柜子裡面因為鐵人昨天把東西幾乎都沒收的關係應該是空的阿。

懷著疑問探頭往裡面看,在空曠的柜子中放了個沒看過的信封。是封信嗎?

<給吉井明久先生>

收信人寫著我的名字。

「──呃!!」

難、難道這就是......情書?

「嗯?明久你怎麼了?」

冷冷冷冷靜下來吉井明久。萬一被發現我收到這種信的話,這裡的同學一定會因為忌妒而抓狂對我施以極刑的吧。這種事情以目前為止的經驗來說是很容易就知道的。總之這時就要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啊!

「What"sup,Hideyoshi?Everythinggoessowell」

「事情很嚴重哪」

糟糕!馬上就泄漏了嗎!?

「不、不愧是秀吉......。居然能在一瞬間就看穿我完美的演技......」

「不,在演技之前是語言的問題吧......」

果然話劇社之星不是浪得虛名。

「總、總之沒什麼大不了的啦,可以當做沒看見嗎?」

把兩手合在胸前作出拜託的姿勢。演技沒用的話就動之以情。

「姆、姆......。既然明久這麼說我就不多問了吧......」

這時,秀吉浮現懷疑的表情,停止追問下去。多麼溫柔阿。

「謝謝你幫了大忙!那就先這樣啦!」

不讓人看到地把信塞進書包,接著衝出教室。

時間的話──沒問題。以看信來說相當足夠。也沒有被跟蹤的感覺,看來沒被班上的傢伙發現。

「說不定,我的春天也要到了......!」

壓抑著急切的心情,加快爬樓梯的腳步。

「嘿咻──」

到頂樓推開厚重的鐵門,迎面而來的是晴朗廣闊的天空。

「太好了。都沒人在」

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

像是要躲避強烈陽光的樣子在蔭涼處坐下,從書包拿出了信。

「這個,是誰寫的呢......?」

信封上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到底是怎樣的女孩,抱持著怎樣的心情寫給我這封信的呢。光是想著這個就讓我心砰砰跳了。

無意間,平穩的風沙──地包圍著我。這陣風裡我感覺到包含了在未來等著的夏天還有即將過去的春天這兩種混合的氣息。

稍微閉起眼睛來讓心情平靜,慢慢地將手放在信封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的關係,拿出裡面的信稍微花了點時間。

今天真是最棒的一天阿。因為我體內幸福的感覺已經像是要滿出來了。

愉快地照在我身上的陽光。

廣大晴朗的青空。

微風涼爽地吹佛著。

『我手上有你的秘密』

威脅我的恐嚇信。

「太糟糕啦──!!」

對我來說,春天還早的很阿。

***

「明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著回到教室的我,秀吉用擔心的聲音說道。

「沒、沒什麼大不了的啦。阿哈哈」

以為是情書結果是恐嚇信這種事情,實在太丟臉了所以沒辦法說出口。賭上我的自尊,這裡無論如何都想要瞞混過去阿。

「謊話連篇。剛剛窗外傳來怪異的鬼叫聲,你隱瞞了什麼吧?」

「阿、美波。早安」

在秀吉背後出現的是,從德國歸來的同學島田美波。是個以馬尾還有掛著強悍眼神為商標的女孩。

「早安小明。還有,你在隱瞞什麼呢?難道說......」

美波的眼角拉的平常更高了。是僅差一步就要進入攻擊模式的狀態阿。

「討厭啦美波。真的沒有隱瞞什麼阿」

「難道,你不會又想說收到情書這種話吧?」

「美波,說話要小心點阿。對情書這個單字的反應讓大家都拿美工刀對著我了」

還是一樣可怕的同班同學們阿。對刺殺同學毫無躊躇這點實在是有點異常。

「大家,拿美工刀還太早了。冷靜一下。真要說的話,不管怎麼想小明都不可能收到情書吧?要隱瞞的一定是別的事情」

美波用單手制止不斷提升殺氣的大家。

雖然她的預測是正確的,不過這說法該怎麼想呢。對我來說也是有自尊的,實在不想讓人說成這樣來否定。既然這樣逞強也好就老實回答吧!對找碴的話就要回以找碴的話!

「嗯哼!就是這個難道!今天早上我的鞋櫃里有情書在」

咚!(美工刀刺進塌塌米的聲音)

「下次是耳朵喔」

「我打從心底說對不起」

自尊?那是啥?可以吃嗎?

「那就老實回答吧。到底在隱瞞什麼?」

「是的。其實我隱瞞的是,ㄅ──」

被恐嚇了,正當我想說的時後想到。

──電視上的恐嚇犯好像總是說『不準讓警察跟其他人知道』這樣,對我來說被恐嚇的事情也想盡量避免讓太多人知道。這時不混水摸魚不行阿!怎麼辦,吉井明久!?

「ㄅ、ㄅ......」

突然,時間彷佛走馬燈般慢慢地流動。

走馬燈聽說是當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會把到此為止的經驗從記憶當中挖出來尋找脫離險境的辦法。

「『ㄅ』什麼?」

這時,我的頭腦為了脫離險境,把昨晚電視的內容從記憶當中挖出來。

「ㄅ、比賽用泳裝同好會的推廣信!」

啊啊!偏偏是昨天的特別節目『貼緊游泳比賽選手的24小時~目標是榮耀的奧林匹克~』從腦中掠過是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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