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曾經有提到過貴族們會被要求作出與爵位、階位相稱的事務的話題,不知各位還記得嗎?
我的階位,現在是五位下階。不過,實際上已經算是五位上階的男爵大人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個,也就等同於國家希望我做出相應的貢獻的意思。
除了平日的貢獻外再加上其他各種雜事,還有,如果發生了戰爭,還會被要求做出相應的行動。真的是一個非常辛苦的立場。出人頭地也相當不容易啊。
假設發生了戰爭,身為學生,同時也是男爵的我也將會很難拒絕掉參戰的要求。為此,我決定設下幾個局。
為此,我現在召集了同組的男生們,在酒館裡嗨皮。
「里昂,你真的入手了飛行船嗎?」
「羨慕死人了。而且,還是軍艦吧?」
「真羨慕有飛行船的人啊。我家都還沒有呢。」
聚集了鄉下貴族繼承人的酒館裡,我擔任著宴會的主持。
羨慕,以及參雜著嫉妒的感情正瀰漫著空氣中。——一切都在意料之內。
「都已經整備好了哦。不過,實際上…數量有些太多了,現在處理起來稍微有些困擾呢。」
聽到這句話,男生們的視線頓時銳利了起來。
達尼艾特咽了一口唾沫。
「你們,想要嗎?」
雷蒙德當場站了起來。
對於將來,要繼承家業的他們來說,飛行船可是望眼欲穿的東西。手中有或沒有,是就會產生極大的差別的。只不過,要買的話,還是會需要大量資金。
維修費也不是開玩笑的哦。
因此,大多數男爵家至今都還在使用著廉價且老舊的飛行船。
「你,你想要什麼?」
全員都非常清楚,這最新銳的——公國制飛行船的價值。當然,他們也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倒不如說,我對這群沒有讓我白送給他們的傢伙,還是頗有好感的。
為了展示從容,我將飲料含入口中滋潤了下喉嚨,然後巡視了一下全員的臉孔,悠然的開口道。
「其實我決定要在老家建一座工廠。打算做一些船隻的整備工作。如果將整備之類的工作「全部」交給我的話…免費提供飛行船,也不是不可以。」
男生們的視線快速的遊離著。
「有,有這等好事?」
「難道是殘次品?」
「但那是公國的飛行船吧?既然能夠實際行動,那就肯定不是殘次品。」
對於表示熱情關注的男生們,我坦誠的面對著他們。
「請放下心來。我也有認真計算利潤的。而且,我發誓不會在維護或其他諸多方面,惡意收取費用。」
物品以廉價提供,卻用高額的維修費來賺錢這種手法,我也是敬謝不敏的。
對於這樣也無法拭去疑心的他們,我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啦。每艘船,再免費提供四架機鎧。都是公國的機鎧,質量絕對有所保證。」
聞言雷蒙德飄飄然的向著我這邊晃了過來,不過達尼艾特迅速將他攔住了。
「等等啊,雷蒙德!他可是里昂啊。一個連對方骨髓都會榨乾的傢伙啊!」
「哈啊!說的也是啊!」
朋友那過分的評價讓我纖細的內心發出了悲鳴。
其他人對我也是同樣一臉質疑。明明給同組的大家帶來了好消息,卻被冷淡對待了,感覺好寂寞啊。
「真是遺憾。我還想著把飛行船送給你們的話,就能順勢宣傳一下我的工廠了。我明白了。我會去找其他…」
達尼艾打斷了我。
「等一下!真的是免費的嗎?不會事後又收什麼莫名其妙的費用,而且也不是什麼殘次品吧!」
「真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吶。我可是個不會說謊的男人。」
有好幾個男生說了句「謊話連篇」。真是讓人心寒吶,不過實際上我也確實沒有在說謊哦。
我也是有打算好好做生意的。
在老家準備工廠,而持有它的人則是我。將來等到工廠賺了錢,以此來對應王國要求的貢奉。出人頭地真是辛苦啊。還不得不去賺錢。
報酬不是有很多嗎?不行的。每年都會要求做出貢奉,只是一時的收入,完全沒有意義。這樣的錢,不到十年就會花得精光。
果然,還是得去賺錢啊。
我所擁有的浮島,不管怎麼想都只能算是准男爵級別,能匯入的收入也十分有限。
雖然也考慮過做成觀光聖地,但這是一個有著怪物和空賊的危險世界。客人想必也不會很多吧。
因此,我才想到建設工廠,增加將來的收入源。
「賣故障的飛行船什麼的,誰會去做啊。今後可是要做生意的,失去信用是要做什麼啊?既然突然建立的工廠也沒有顧客,那麼,為了博取顧客多少做出一些犧牲好了。幸好,我還有著俘獲的飛行船吶。」
我一邊回想著前世,一邊宣傳道
「現在的飛行船和機鎧實際上是免費的零迪亞哦!也不用擔心維護。我會負起責任的!和你們也約定定立適當的整備價格吧,當然也可以寫合同哦。」
男士們一個接一個的舉起了手。
「啊,俺買了!」「我,我也是!」「我也是!」
我笑著,準備好了契約書,遞給了他們。
「好的,請將這個帶回你們的老家,在填寫欄寫好各自的名字。要好好的對老家進行說明哦。啊,如果有舊的飛行船的話,我也會買下的。」
看到所有人都拿到合同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微微一笑。
「大家…今後也要和我一直做朋友哦。」
——感謝你們品嘗了這份免費的「午餐」。
諸君,今後就永遠的和我一起努力吧。最重要的飛行船整備權被我攥在了手中,面對著這些無法輕易背叛我的朋友們,我的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
位於王都的公爵家宅邸。
安潔在休息日里,被兄長【吉爾伯特】叫了出來。
「兄長,有什麼事嗎?」
吉爾伯特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
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讓安潔去查閱。
「這個是?關於飛行船的買賣合同書嗎?」
「是的。是里昂君準備分給各男爵家的。」
「里昂嗎?」
聽到那個,安潔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老家——公爵家,是對里昂的這個行動感到了不快嗎?
「真,真的非常抱歉。我立刻去阻止他。」
「沒有那個必要。飛行船的買賣本身並不是什麼問題。」
被說了「不是問題」,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不過,安潔還是很在意為什麼會被叫出來。
「那麼,這到底是?」
「他好像在老家準備建設工廠。急切的整備著飛行船,還免費分給了認識的男爵家。目的是為了宣傳…你不覺得這有些太過性急了嗎?獨自一人就能夠擊退公國的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不覺得讓人很在意嗎?」
吉爾伯特告訴安潔說 王國把這次的事件想得很輕。
「王國小看了被學生打敗的公國。雖然對公國進行了處分,但處分本身似乎相當的寬鬆呢。不過,參加戰鬥的本人此刻卻提高了警戒。…對此,你怎麼看呢?」
吉爾伯特詢問安潔是否有從里昂那裡聽到些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有聽說。只不過…」
「只不過?」
「只不過…他突然行動了起來也是事實。自那之後,也更加勤奮的鍛煉,還經常會出入地下城。」
本人雖說「被黑騎士打得落花流水,都要失去自信了,所以要好好努力一番了」,安潔考慮著這些話語——
(是在警戒公國嗎?相反,王國卻幾乎沒有放在心上?)
王宮對於遭到學生反殺的公國,認為它們並不足以構成威脅。
聽到黑騎士的戰敗,也只是評論了一句「有名的騎士也老了」這樣。
吉爾伯特用手指,咚咚的敲著桌子。
安潔她看得出,兄長感到了焦急。
「能看得出,他是在警戒嗎?公國的事今後才會被正式的討論,不過,現在的雷特古睿夫家基本是沒有發言權的。請記住,在這件事上我們已經落後了。」
安潔想起赫爾忒露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