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無翻譯 第7章

在擊破憤怒王后。

茵費爾諾奇蹟般的留了一命,立刻將其送進了醫院,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全身的內臟、肌肉、骨骼都被認為已經遭受重大的缺陷,就連雛形都無法固定,大腦也受到損傷,生命維持十分困難…並且昏迷不醒傷勢嚴重。

對著手術室前的走廊物里的長椅無力的坐著的一斗,近衛低下了頭。

「抱歉…是我的判斷失誤。那樣狀態的部長,不該把她留下那樣的地方的…」

「不…我要是在那一瞬間,可以注意到她的話的話…」

雙方都知道不是對方的錯,但也無法否定自責的話。

本應該是有人機的憤怒王中,缺誰都沒有,他們那毫無道理的憤怒的矛頭沒有可以指向的具體對象這點或許是值得慶幸的。

因為就算是無意識的駕駛著,也不可能就那麼簡單的原諒駕駛員的。

一斗獃滯的注視著手術中的紅燈。

他已經失去過茵費爾諾一次了。那個時候,是也擁有著同樣的力量,只是對自己抱有好感的少女。

但現在不同。

由於自己的指示被收留,像是救命恩人般的崇拜著,對自己抱有獨一無二的好感的同伴。

「不想失去的。不能再有下次。」

一斗消沉的想到。

在本來的世界,和戰艦共命運的由香理子,在醫院意識不明躺著的來珠,成為怪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雪繪…這樣的記憶在一斗的腦中接二兩三的蘇醒。

「我已經,不想失去我周圍重要的人了…」

一斗被負面情感籠罩。

打破腦中這樣的情緒的是戀歌。

「茵費爾諾不是為了讓一斗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保護一斗的。」

「戀歌…」

向前進。

對於無論何時都持續向著前方的少女來說

這樣的語言,對於皇帝來說,是讓人們繼續向前進的力量。

自己也有這樣的實感,一斗自己也曾經在皇帝這樣的立場上,不過那不過是自己裝模作樣的實感。

「…是啊。」

想到自己還有其他必須完成的職業。

茵費爾諾終於結束好幾次都差點迎來死亡危險的手術,轉移到了集中治療室。

除了陪伴著也沒辦法做別的是,就算這樣一斗等人也一直在旁邊陪到了深夜直到疲勞的神色變得非常濃厚,之後和幾名新皇帝部員交替,暫時,先回到宿舍小睡後再回來。

過了1天又1天,茵費爾諾也沒有醒過來。

將茵費爾諾拜託給和憤怒王戰鬥而受傷的幾名部員,一斗等人繼續向進化之塔前進。

這是雪恥站。

這次部員們全都沒有大意。

已經忘記好久失去同伴的感覺的他們,現在鬥志沸騰。

但是…真正的慘劇現在才剛開始…。

對著她,在床旁邊坐下的帶著溫柔的微笑的人。

當然是謝絕面會的,房間的入口處有數名新皇帝部員湊齊的門衛,誰都不可能進入這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在房間中。

天后真奧…。

「聽得到嗎…?姬子…」

意識沉入非常幽深的黑暗中的茵費爾諾,因為真奧的聲音,動搖了起來。

【…你…好像是…真奧…?】

茵費爾諾處於用了不會感覺到疼痛的葯的睡眠狀態,但現在已經是半醒狀態,嘗試著睜開眼睛。

就算她醒過來,也會因為全身襲來的疼痛而一瞬間死去。

「姬子,好好的聽好。大家都擔心著你的事情。那麼,回來吧…。」

[大家是…?]

並不是聽到的。

她的耳朵已經沒有這樣的機能了。

但是,還是可以聽到。

是真奧將力量借給了她….就是怎麼一回事。

在ICU外的走廊中心皇帝部員的其中1人,喝著罐裝咖啡抱怨了一句。

「我啊,有兄弟在這間醫院工作…,茵費爾諾部長的話,已經不行了。」

「不行了…?這個不行…是怎麼回事?」

「就算保住了性命,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活動了。」

「那麼,皇帝部的活動也…」

「應該是沒有辦法參加了」

「醫生在不久前已經說過再起不能了這樣的話了。」

「再起不能的話,如果是現代醫學…」

「不是的…就算睜開眼睛,也感覺到不到光,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而且,就連自主呼吸都…」

「應該還有機械化這樣的手段吧。像是已經退役的宇堂元帥那樣。」

「這也不行。本來…機械的電子信號就是從腦神經本身發送出來的碎片。」

「那麼…」

「就算現在採取這樣的手段,也是要一輩子在床上渡過了。…而且,心臟可以說處於不管什麼時候停止都奇怪的狀態。」

「…」

「…」

「…」

「…」

誰都同情著茵費爾諾的結局,為了改變這樣的氣氛,話題開始轉移。

「不過呢,接下來應該要重新選部長了。」

「總算是到達最頂部了呢…」

「新部長會是近衛嗎?」

「不,部長應該是戀歌殿下。」

「也可能會意外的是南德原在想或者八田小姐呢…」

「這要怎麼說了呢,等登完塔後,新皇帝部也會解散。事情也就結束了。」

因為這樣的聲音,茵費爾諾陷入了絕望。

就算這樣繼續活著,自己也無法成為皇斗的……一斗的力量。

這樣沒辦法站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的自己,現在已經…。

塔在登上塔頂之後…在未來…會和戀歌來珠雪繪等人一同前進。

【我就要在這裡…會把我拋棄,就這樣拋棄嗎….?】

如此令人感到可憐。

如此令人感到殘忍。

他和戀歌衛梨珠一起回到未來的時候也,茵費爾諾也什麼都不知道。

不被依賴的辛酸,被留下來的悲傷,無法進到所愛之人的痛苦。

【那樣的事情…我不要…!!我…就算變得遍體鱗傷…就算得不到回報…但是…只要那個人…只想在皇斗的身邊,那怕只是稍微能幫得上忙也好…!!】

這樣呼喊著,她已經無法做到了。

就算是傳達思念也做不到。

變成這樣的話,還不如,就那樣死掉比較好。

作為開闢他道路而死的人。

【現在的我…,只是個被拋棄的人…。被遺忘的,只能慢慢的腐朽…。】

想要流眼淚。

這樣理所當然的事,現在的茵費爾諾也做不到。

作為代替的是,在她緊閉的眼瞼邊緣,一條真紅色的血流了出來。

看到這裡一改臉色俯視著的真奧,突然靠近茵費爾諾的臉,低聲私語到。

「這樣真的好嗎?姬子,真的好嗎?讓外面的那些傢伙這樣那樣隨便說,被那樣藐視真的好嗎?這樣下去,你的歸屬被這樣奪走真的好嗎?」

[啊…?]

「你應該在的位置,現在有其他的女孩子在。讓這些人放肆真的好嗎?這樣下去,就無法待在他身邊了哦?」

「不要…不要…但是…!!」

絕對。嫉妒。悲傷。

這些東西切割者茵費爾諾的心。

為了填補這些心靈的傷口,真奧又一次說起來耳語。

「我也很同情你。給予你只有你可以在他身邊的力量。讓妨礙你的傢伙全部,把他們的靈魂送給惡魔吃掉就行了。這這樣的吧?只有你和他在就行了。這樣的做也可以了。「

[力量…嗎?]

「對。原因為我們可是親友啊。那怕你已經不記得了呢。」

「真奧…」

「那個?姬子?去吃光那些妨礙你和他的人吧,前往他那邊的力量,想要的吧?我的話會給你這些。所以,說想要吧。我的力量。」

這就和文字意義上一樣是惡魔的耳語。

但是,比什麼都要甘美,確實是唯一的希望。

所以椿姬子·EE·茵費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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